“翁主大人,我哪敢來找你有事呢…你地位尊崇,身边保护你的人个个本领高强,我又岂敢來搔扰翁主的清静…”寒柳阴笑着说道。
寒菱听得皱起了眉,瞧她这个鬼样子必是來者不善,而且估计还是大大的不善。
“别装腔作势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寒菱不耐烦的说道。
“真沒事呀…”寒柳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不怀好意地说道:“我不过是來看看,一个快要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休得无言乱语。”柳义在一旁怒喝道,对这个女人,他可是记忆犹新的,杨太妃身边的走狗,也是永宁宫组织新近培植的人,调查寒家班案子时正是从她身上打开了缺口,就是她向杨太妃告的密,这才导致生性多疑的杨太妃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情况下痛向寒家班下了杀手。
一个连养大自己的恩人都要背叛的人,必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因此柳义对她反感至极,这妖艳的女人绝美的容颜下面却是一颗狠毒的心。
如此模样站在这里,似个妒妇般,必不怀好意,凭着多年的暗卫生涯,柳义的警惕性徒增。
“哟…翁主,沒想到你身边的男人还挺多的,一个个都长得俊美无比,对你死心塌地的,哎,这苗青阳怎么就瞎了眼呢,喜欢上你这种狐媚子,只会勾引男人,水性场花。”寒柳媚眼一勾,摄人心魄的眼神直朝柳义上下打量着,啧啧称奇道。
“放肆。”柳义剑眉一挑,暗沉着脸怒斥道,“赶紧滚。”
寒柳阴阴笑了起來,笑声里丝丝寒意入扣,寒菱听得快要哆嗦起來了。
“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寒菱浑身冰冷,凭直觉,寒柳这样子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就她这样一个女人并不会甘心就这样沉沦,必定会要做出点什么來才会罢休,但会做什么呢?寒菱心里沒有一点底,只是尽量稳住心神冷静地问道。
寒柳双唇一勾,嘴角的弧度妖娆似罂粟,阴阳怪气地说道:“香菱公主,你早就该死了,却偏偏不死,害得寒家班的二十多条生命替你陪丧,你说这罪孽该有多深重呢…”
说到这里哈哈狂笑一声,不再理会寒菱,似鬼魅般飘走了。
寒菱浑身发抖,栎阳街头血流成河的悲壮画面在脑海中回旋,只觉眼前一暗,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下去,好在身旁的玉兰及时扶住了她。
再无心思赏月,寒菱怏怏地回到寝宫去了。
次日一百多个流浪的小乞丐被接进了王府的西配楼里,寒菱请來了教书先生,自此后王府不起眼的西配楼里便开始了朗朗的读书声,孩子们的欢歌笑语,霎时让死气沉沉的王府凭添了许多生机。
“翁主,阮侧妃娘娘带着众位娘娘在外面求见…”玉兰神色慌张地走了过來,朝着寒菱说道。
终于來了,很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來问罪,也好,总好过暗中做手脚吧,寒菱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玉兰,王爷的东寝宫任何人都不能进來,让她们到议事房去等我。”寒菱平静地说道。
玉兰会意,忙忙领命而去了。
“娘娘,她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会把我们打发到议事房去,好大的架子,真拿自己当银王妃了。”月夫人听到玉兰的回话后,不忿的大声说道。
“是呀,自从我嫁到王府起,这王爷的东寝殿就从來沒有來过,难道这里会有什么秘密不成?”吴庶妃也很不甘心地说道。
“可不是么,有次我只与王爷提了下,他就面色阴沉,很久都沒有理过我。”雪主子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阮侧妃眼里的寒意深重,上次她也是提过这东寝宫的事,银若宸竟然有好几个月都沒有來过她的寝宫,难道这东寝宫真的藏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们才是王爷名义上的妻子,而这个翁主算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凭啥她就能住在东寝宫而她们竟连进去的资格都沒有?
阮侧妃冷冷一笑,故意说道:“王爷的东寝宫那可是至高无上,神秘莫测的,我们这等妻妾还是不要进去惹事的好,比不得翁主,她将來可是要做银王妃的人,我们还是省省吧…”
吴庶妃一听,怒不可歇,怒声道:“我们都是王爷的妻子,她翁主现在还不过是王爷的妺妺,凭什么她能呆在那里,我们就不能进去呢,今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偏要闯进去瞧瞧。”
“对,我们都要进去瞧瞧,不能把这好处都给她占了。”
众人愤愤不平的叫着,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吴庶妃率先喝退玉兰,就要朝里面闯去。
“站住,什么人?竟敢强闯东寝殿…”寒菱游哉悠哉地从寝宫里轻盈地走了出來,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是异常严厉地轻喝道。
众人望着寒菱那张娇美而不艳俗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似温和,可那种凛然于天地之间的强势之气却缓缓向她们迫來,那惊心动魂的美,饶是这美人如云的王府里也显得那样闪亮,绝艳。
一时都怔住了,顿感自惭其形,心虚得敢抬头直视…
这样的美人儿,王爷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几个姿色平平的甚至当即打起了退堂鼓,沒想到原來的丑女竟然拥有如此绝色的容颜,难怪王爷会对她情有独钟了。
有人发出了唏嘘,哀叹声。
“哟…翁主,我们现在可是來找夫君的,我们的夫君已经很久不见了,你说我们这当妻子的该不该來找找呢?”吴庶妃见到众人有退意,心中惊惧,当寒菱神态自若地从寝宫里走出來,那份洒脱与随意,恍然这里真是她的家般,焉然一付女主人的模样,而她们甚至连进來这里的资格都沒有,她惊为天人的美貌与气质,特有的大权在握,这些都让吴庶妃的心极度失衡了,霎刻间妒火中烧,红了双眼,率先抢前一步,傲然大声质问道。
这话很刺耳,寒菱浅笑着的脸上,眉毛轻蹙了下…
银若宸的东寝宫,屹今为此,只属于银若宸的私人领域,他的这些妻妾是不能进入的,东寝宫里以前只有秋雨和寒柳进去过,当然自她來后,玉兰和小兔子作为她的人也能进去伺侯她了,仅此而已…
金庶妃也不过是到了寒菱新设的议事房里,如今她们这样成群结队的公然要闯进银若宸的寝宫,寒菱岂能愿意…
这里,是她与银若宸爱恋的地方,只能属于他们二人的,当然不愿其她女人來染指,哪怕只是进去坐坐都不行,这是银若宸的原则,亦是寒菱的底线,可以容忍他有众多的妻妾,但是这里寒菱却要求它是干净的,唯一的,容不得其她女人的闯进,他们二人在此恩爱不相疑,心心相印,那是她人生里唯一美好的记忆,她要保护这片净土。
“王爷早已有要事出远门了,并不在这里。”寒菱脸上如花的笑颜渐渐凝固,只是淡然说道,声音却是奇冷了,希望她们知难而退。
“哼,骗人,王爷若出远门为啥我们都不知道,必定是你这个妒妇把王爷藏在东寝宫了。”月夫人壮了壮胆,恶言恶语地说道。
“沒错,王爷已经被你盎惑了,现在连瞧都不愿瞧我们一眼了,可是姐妹们,我们才是王爷名份上的妻子,找王爷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算哪棵葱,竟敢霸占我们的夫君。”雪主子接口大声煽风点火道。
此话激起了她们的共鸣,一时之间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对,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王爷干的那些勾当,亏你还是王府的翁主,王爷的妺妺,竟然会干这种**的事,而且还干得理所当然。”
“真是不害臊,一个姑娘家还沒有出阁就日日跟王爷混在一起,骗得王爷把这府里的最高令牌都给她了,我们这些名正言顺的主子就惨了,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做了,吃的猪狗不如,王爷啊,好歹我们也服伺过您,您咋就这么狠心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我们全都抛弃了。”秋主子边说边呼天抢地的痛哭出声來。
“你说这是什么事啊,我们堂堂的王府主子现在竟沦落到与乞丐们同屋而居的境地了,这在北冥国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哎哟,王爷呀,现在臣妾每日都要去打扫寝殿,吃不饱穿不暖的,王爷您在哪里,快來给臣妾们做主呀,这哪里还像个王府呀…”
“王爷,这还让不让臣妾们活了,这样下去,只怕待王爷回來时只能给臣妾们收尸了。”
“王爷,我们好命苦呀,快过來替我们主持公道吧…”
.........
各种不堪,愤怒的话语潮水般袭來,整个东寝殿哭天抢地,被各种辱骂,哭闹声充斥着。
阮侧妃瞧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群女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娇嗲嗲的,一个个搔首弄姿,含娇带羞,梨花带雨的,这分明是來挑畔的,或者说是來勾引银若宸的,此时只恨他不出现,如出现,立马会一个个扑上去把银若宸按倒在地给生吞活剥了。
寒菱立时头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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