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炼金术的产物,大多具备魔法元素亲和性,而作为最亲和性的材料,则是传奇生物的血肉骨骼以及禁魔鳞甲之下的皮肤”莱拉德在私底下背着温莉传授的知识。
应该是温莉过于自信自己的教学水平,最后还是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拖延。
虽然硬是靠着死记硬背让莱拉德记住了一干的这个世界的基础魔法阵,不过由于流派的不同,即使是贝萨克联盟之中,关于魔法阵阵纹的叙述也不是那么清楚,有的人会在阵纹中增加一趣÷阁,也有的会在阵纹中减少一趣÷阁,或者添加某些不知名的文字,又或者进行一些改良,这都是初学者温莉所不清楚的地方。
阵纹,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精简,用最少的最简单的纹络去达到最好的效果。
然而就算大家身上都生出了魔纹,即使那些魔纹的效用是发出火球术,可是临摹下来后,你会发现大体上差不多,但是在细微之处还是有许多的差别。
正如魔法在使用的过程中,可以不用吟唱,直接和魔法元素沟通使用。但是如果你一旦开始吟唱咒文,那么代表了你向冥冥之中的某位伟大,或者某个拥有了真名的强者借用了他的力量调动魔法元素。
真名,意味着规则,意味着掌握了这儿世界本源延生的诸多次级力量细微。
即使是这细微如尘埃也足够许多人受益几辈子,并且惠泽自己的家族。
更别提觉醒了真名后,可以增加寿命几百年,足够开疆拓土建立一个国度了。
而魔法师中的一支,显然是变成了另类的神官,他们朝着那些强者借用力量,像是借高利贷一样,提前预约使用了本不属于自己这个阶位的力量,报酬则是该魔法总魔力的一成作为回馈。对于善做规划和计算的魔法师,只要你不切掉法玛和魔术回路,魔力也只是一段时间后可以回复的产物。
真名存在简化,更别提魔纹中所属的名字千千万万,来源各不相同,有的时候单独拎出来,都可以写出一百字的长名。
因而,智慧生物的世界中的炼金术和魔纹标准很显然就产生了诸多的派系。
魔纹的标准,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公会,乃至于同一家族中都各有不同。
温莉并不清楚这一点,伊斯塔也一样,更别说只是接受了基础教育,还没有获得更深知识的传授的莉雅了。
添加了真名,就代表了你对这个魔法阵真名所属那个人的臣服,就会额外的缴纳保护费。
莱拉德在无数的临摹后,终于表示出了自己的愤怒。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在自己要画的魔法阵里面凭空增加了这么多的名字!
这些逗比魔法师就不知道,魔纹缩小化,任何一个名字的错位,偏移,都会导致魔法阵的损坏吗???
而且这一长串的“朱利叶斯·德尔米加诺·加拉特,并卡利斯勒·艾利奥特·梅尔斯并xxxxx阁下”
我说,你们这群人放高利贷也要一起放么?
如果有谁跑去收集各国流传的魔纹,估计都要疯了吧,都不是一个人,还变化特多。
莱拉德起码找到了几对,真名构造差不多,前面字母也差不多,然后后面有所更改的,搞不好是一个家族出现了分支。
现在莱拉德要庆幸,人类通用语和这里的魔法咒文有关系,纵然有一部分是龙语和精灵语的变音,这些察觉到了什么的魔法师很干净利落的剔除掉了魔纹里面关于别的种族的真名,不然以伊斯塔画的那些精灵魔纹,单单一个名字就有了几百个字符,天知道怎么缩小化。而这些字写的又特别的艺术化,搞的大家都以为这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想必,就算是这群魔法师也知道信仰的力量了,他们在给自己造神么?
支着脑袋,莱拉德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受到膜拜的地精像,还有自己用肋骨制造的信仰收集棒。
果然,想要变成神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个世界的人只要到达了力量的巅峰,又没有去别的世界看到维持巅峰的可能,最终为了延长寿命达到永生,只能寻求成神一途。所以说,大伙儿都在走独木桥,这就是短生种的困惑啊。
颇为深沉的叹息,莱拉德继续抄魔纹。
她们要求莱拉德尽量的熟悉这些魔纹,以及魔纹的构装条件,达成了温莉最后的期待后,一群人就要出门旅行了。
对于回到绿森半岛,莱拉德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睡了两天的人马娘忽然冷若冰霜的跑到莱拉德面前要求离开,以及其他人表示木筏上过于乏味,挨不住枕头风的他,也只能顺从民意去绿森半岛上逛一圈看看。
当然了,这一趟,莱拉德也想要检验下这群少女会不会告密,是否会主动对他人的泄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莱拉德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没拿出具体的有效措施。
最不济,还是可以试着制造几个箱娘。
时值深夜,拖延了两天的行程明早终于要开动了,莱拉德自己也越发惴惴不安。
并不是怕外界,多少还是担心这些一同生活了几周的女人,真的会有告密的人。
那样就太令人被动了。
上一个告密的家伙,露拉现在一脸满足的睡在柔软的铺着厚厚的毛皮的床上,与她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名关系比较好的女孩子,阿库娅抱着梅比斯,继续做着吃东西的美梦。
如果那一次,不是露拉跑去发神经的说自己和地精有关系,那么自己还有必要跑去把那个圣骑士打一顿么?
打完圣骑士后,自己也不会急于澄清自己的身份被那个女骑士牵着鼻子走跑去打兽人。
更别说出门后被那个伯爵倒打一耙。
中间要是和那些圣骑士的家伙们说清楚了,不闹出那么多的自己信誓旦旦觉得没什么后顾之忧的烂事。
即使被别人抢攻了,也可以在那个家伙手下混一个小头目当当,安安稳稳的吃公粮吧!
也许世界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莱拉德再次叹息,事情哪儿有想的那么好啊。
自己是一个高傲的暴躁脾气,对那些男性可是充满了攻击性,又非常的自我,觉得自己是对的事情,别人怎么样都不能干预结果。被各种打脸教育的事情,已经不算少了。
或许这次去人类世界要变得豁达点,鬼畜点,看开点,应该将自己的视野放在长生种的那种角度么?
而且还不能乱说话。
骰子固然没有悬浮在脑袋顶上,自从上次魔法使用透支后,它就懒洋洋的挂在胸口。
可是自己一旦说了什么预言式的话,没有贡品,这个骰子估计要不负责任的开始转来转去。
魔法是坚决不能使用了,连话都要小心着说的日子,可真是困苦啊!
这夜如此漫长,要是真的再也亮不起来就好了。
点着灯,莱拉德呆望了屋外一眼,继续背诵温莉传授的知识。
教科书一眼的知识,背久了,自己就能感受到足够的无聊然后安然入睡了吧!
关上窗户,吹灭了灯,莱拉德躺在床上将洛莎紧紧的抱住,发出悠长的鼻息,进入假寐。
祝愿这一夜,有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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