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有那么吃香吗?又来个扯腿的!
虽然是第二次生这种事了,但我还是吓得心脏狂跳,忍不住又想起了伪装成宋怡的绿毛怪。
来不及反抗,我被猛地拽下一米多深,趁着昏暗的水光一瞧,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模糊间只见一个胖脸向我凑来,有根不知名的长条物插在他的嘴里,就像一个长着人脸鸬嘴的怪物!
我正想挣扎,怀里的杨娟拍拍我的肩,对我摆摆手。
这时,那胖脸怪突然松开了我,向我和杨娟递来两根长东西,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胖脸怪是达哥,只是因为他嘴里叼着这东西,那脸部在昏暗的水下显得有些变形,所以才让我误会。
他打手势示意我像他一样把那东西含在嘴里,我们照做,一嘴含住其中一头,另外一头探到水面外,顿时就可以正常呼吸了,只不过这么长的塑料管子吸气有些费力。
我用手指了指上面,达哥对我摇摇手,然后并掌在脖子上一划,我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上面危险,现在上去铁定送命。
也许那些幻蝶跟过来并没有现我们,就会返回老巢吧?我尽量朝着好的一面想象着,平息一下慌乱的心情。
自从昨晚生和老爸经历了烧烤摊事件后,我的生活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机缘巧合下居然进入了一座古墓,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我,从最开始对古墓充满神秘感和新奇感到现在充满敬畏之心,不过也就是短短的几小时。
除了对杨娟手中的那块可能为我提供爷爷失踪线索的龙蟠月扣,其余的东西我都不再想要,譬如探索古墓的神奇之处,譬如找寻古墓中遗留的宝藏,抑或是杨娟所说的那块白玺,这些东西和性命相比我还是会选择后者,不管怎样,我现在最想做得事情就是逃出古墓,然后找到宋怡那小子,说起宋怡,我内心感到很是不安,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水中很是安静,耳中只能听到几人换气时吐泡泡的声音,我看了眼杨娟,她似乎正在想着心事,而达哥则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弯刀,在水下慢慢把玩着,似乎对上面所生的事情一点也不担心。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脚下有点异样的感觉,瞪大眼睛在昏暗的水中仔细一瞧,居然是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横在脚下。
我用脚踩了踩,现它竟然不为所动,于是干脆用脚勾住它,免得自己老是需要划水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我的这些小动作引起了达哥的注意,他也用脚试探了一下,然后学着我的样子用脚勾住,对我伸了个大拇指。
就在此时,杨娟突然拍了拍我们两人的肩膀,手指指着头顶。
我们一起抬头,只见在我们的头上,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上方漂浮而过,由于它们挡着光线,水中本来就有些昏暗,更加看不真切。
达哥向我们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上面,见我们明白地点点头,他便伸脚在铁链上蹬了一下,身体慢慢向上漂浮。
他手中握着那把小弯刀,谨慎地靠近那正在缓缓漂过的圆东西,突然间,他赶紧划水下沉,鼻子里急促地向外喷着气泡,从那惊恐地眼神可以看出,似乎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他刚沉到我们身旁,就听到一声“嗡”的闷响,铁链猛地一颤,抽的我脚掌生疼。
一道黑色的幕墙从身边‘推’来,带起的暗流疯狂涌动,我们不自觉地便被水流向另外一边推去。
脚下的铁链此时疯狂地舞动,幅度越来越大,要是一不小心被它抽在身上,不死也残啊。
杨娟指了指上方,达哥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杨娟快向上游去,我和达哥也赶紧跟了上去,离那疯狂的铁链越远越好。
在靠近水面的时候,那黑色的幕墙恰好从我们的脚底经过,那是一副巨大的黑色棺椁,它的一头被铁链给死死地拽着,铁链随着它的前进时而紧绷时而松缓,就好像铁链的另一头有股无形的力量正狂拉一样。
水浪带着我们在水中飘来荡去,一颗颗圆球状的物体也随着波浪在我们周围起起伏伏,不过由于波浪太大,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我感到有个东西撞了我后脑一下,我还以为是杨娟,可回头一瞧,顿时吓得我呼吸都暂停了。
只见一颗人头和我面对面,它那蜡黄的皮肤在水中泛着晶莹的光泽,眼睛睁地大大地,眼球就像死鱼眼一样呈灰白色,鼻子和嘴巴貌似被啥白色物体给堵住了。
我这一下可吓得不轻,神经质地一把将它拍开,再也顾不得水面上的那些鬼蛾子,胡乱地刨着水冲出水面,这才没被水给呛着。
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惊魂未定地快向岸上爬,我宁愿去和那些鬼蛾子拼命,也不愿意和那些死人头多呆一秒钟。
此时杨娟和达哥也露出水面,随着我一起爬上岸。
这个地方显然也是个墓室,空旷的墓室中同样很是明亮,这让我这个恐黑的人松了口气。想起幻蝶出现的那一幕,我赶紧抬头看墓顶,并没有看到有啥凹凸不平的异物,我心想,看来这个墓室除了水中一切还是挺安全的。
“趴下!”我和杨娟的手臂突然被达哥一扯,两人迅趴在他身边。
他做了个噤声手势,指了指墓室的一个角落。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蛤蟆蹲在墓室墙角,反着光的眼珠望着墓顶左右转动,我顺着墓壁看上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幻蝶正在它头顶扑腾着翅膀,时不时有几只俯冲而下,显然是对蛤蟆起了攻击。那蛤蟆反应奇快,头都不动一下,嘴巴一张,一条接近三米长的卷舌蓦然伸直,然后一卷,攻击它的幻蝶便被它卷进嘴巴。
说它体型巨大,一点都不为过,它的身子足有一头成年牛那么大,往角落一蹲,就像一座小山包一样,非常震撼。
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tm都是些啥玩意儿啊,先是遇到变态大的鬼蛾子,现在又出现个山包样的蛤蟆,难不成这里面伙食都特别好?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那要人命的鬼蛾子被蛤蟆给降住了,等下蛤蟆又成了我们的威胁,到时候可真是跑都跑不掉,它那么快的度,舌头那么长,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就在我为前路担忧时,达哥低声自言自语道:“老子进过的王侯墓不下五个,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变态的动物,这癞蛤蟆大得太离谱了!”
杨娟眯着漂亮的眼睛观察了一会儿,低声道:“它是蟾王,蟾蜍类的王者。”
“蟾王?”达哥有些犯迷糊,“癞蛤蟆还有王?”
杨娟点点头道:“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蟾王是体型最大的一种蟾蜍,毒性也是最强的,不过蟾王一般都生活在热带地区,而且体型也没有这么大啊。”
想到这里面的动物都过了墓外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我不由地怀疑是环境的影响,这地下洞府和外面有啥区别?潮湿一些,再就是里面有几千年不灭的光源,光源……对,就是光源!
我立即把我的想法讲了出来:“这封闭的环境中放置着常年不灭的光陨石,这种陨石的辐射是最强的,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任何东西基因都会生变异,就像科学家把种子放到太空中进行育种一样,然后就像太空椒长地巨大无比。”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一种可能,于是接着说道:“说起蟾蜍和太空,我不由地想起了一古诗,或许古人早就已经现了其中的玄机。”
达哥似乎很喜欢听故事,饶有兴趣地问道:“啥古诗?”
我也不卖关子,开口说道:“‘鲛室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
“这不是金朝诗人李俊民的诗作吗?这是写中秋佳节祝福天下人的诗句,怎么会和这里扯上关系?”杨娟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没想到她居然看过这诗作,不由地反问道:“如果你不按后人翻译的意思来理解,你试着直译一下?”
她摆摆手道:“这个我不在行,还是你来吧。”
达哥见我们说的有些忘形,赶紧提醒道:“喂,小点声,别把那位爷给惊到了。”
我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鲛是指鲨鱼,室是指的房间一样的某一块地方,整体来说,前半句就是说鲨鱼或者蛟龙凶悍,它是凶兽的一种;蟾在古代没别的意思,都是指蟾蜍,宫和室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蟾蜍在古代是一种瑞兽,和麒麟貔貅等四大瑞兽齐名,只不过前者是阴暗的守护神,所以有些墓中会放置蟾蜍雕像来镇墓,二后者是光明的守护神,则一般用它们的雕像守护阳宅。所以,第二句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像挺有道理的!”达哥琢磨着点点头道:“也许这诗是诗人在中秋为了纪念亡故的朋友或者亲人而作,只是被后人曲解了它的意思,硬是将它复杂化。”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浪花声,我们三人齐齐回头,只见一道黑色的背鳍带着浪花向岸边靠近,达哥瞪大牛眼问道:“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盘算着说道:“书上说过,阴宅中为了制约也是为了震慑外来者,都会将格局规划成阴阳两极,阳的一面是瑞兽蟾王,那阴的一面是凶兽……”
“鲨鱼!”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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