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的话,不禁让叶然眯眼就思索起来。
秦茹的安危,与那人的性命息息相关,但凡秦茹出了一点事,他必然都难辞其咎。
那么最正确的做法,的确是第一时间去找能够确定可以安然将秦茹救走的高手求助。
毕竟天宫好想最不缺的就是高手,而以刚刚那个家伙曾经还是破妄期的强者,那么有结实一些超越化神期的高手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甚至是说,本来那传送阵,就掌握在天宫手中,那么以天宫的能耐,可不就是说哪怕刚刚那个商队伙计要去求助的高手距离这丹青山很远,可也绝对能第一时间赶来么?
而叶然跟秦茹只要还在丹霞绝壁之中,那么叶然与秦茹绝对丢不了,毕竟丹霞绝壁只有一个出口不是?
刚刚那人可不就是寻到高手帮忙后,只要守在那丹霞绝壁的出口处,便能够堵到叶然了么?
所以,诚如秦茹说所,刚刚那个化神期的高手,还真就走了个无影无踪,也因为着急去寻求万无一失的帮助,才走的如此果决呀。
“所以,叶掌门能放开我了么?”
秦茹显然是从叶然那恍悟的神情中看出了叶然相通这些事,不免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偏偏叶然却眯了眯眼,竟是又摇了摇头,只幽幽说了一句,“万一刚刚那个家伙,就是想着利用我会这么想的念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躲在附近呢?”
秦茹顿时很是错愕,愣愣就道:“这……这绝无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叶然眯眼幽幽道:“秦夫人难道不觉得,你被人挟持,无论那个家伙如何补救,就算成功将秦夫人救回,也不免有难辞其咎的嫌疑?而做好的做法,不该是真就躲在一旁,趁我不备出手么?那到时候不但能安然将秦夫人救走,自己失职的事情也不担心别人会知道,毕竟我若死了,秦夫人肯定也不会给谁透露自己曾经被劫持过的事情吧?”
这么一番话,让秦茹不免很是愕然,甚至免不了生出了一种或许那个伙计还真就没走,如叶然所说那般躲在暗处了。
可转念一想,这秦茹不免幽幽便说了一句,“倘若人人都有叶掌门这般心机,那得多可怕呀……”
好嘛,可就是在说,换做是你,或许你还真就反其道而行之躲在附近了,可那个化神期的高手却想不到你这一层……
可叶然既然都已经能做出挟持秦茹这种事情来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值得害臊的了,故而讪讪笑了笑后,弱弱道:“毕竟这关乎到在下项上人头,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还请秦夫人见谅见谅才是。”
却听秦茹幽幽质问了一句,“倘若情况最糟的时候,叶掌门真的会害了我么?”
这么一句话,可一下就把叶然给问懵了,一时间竟然只能微微张嘴,
隔了好一会,才怅然失笑道:“这我可真回答不了……”
心里却不禁腹诽起来。
你的保镖要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要没有光脚不怕穿鞋的决心,刚刚那个家伙又怎么可能被吓走呢?
却见秦茹只是莞尔一笑后,幽幽就道:“叶掌门的苦衷,我倒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只是叶掌门难不成真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么?”
叶然尴尬笑了笑,竟然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秦夫人有什么完全的主意?”
好嘛,明显是自己也不知道在那个化神期的高手有可能躲在附近的情况下,自己居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却见秦茹顿时就羞恼的跺脚道:“我不是已经给了叶掌门答案么?只是叶掌门不愿意相信而已,你这般……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了,让我如何是好?”
说话时,耳鬓处可隐隐染上了一丝红霞的意味。
显然是此时被叶然从后背挟持的状态,着实是让这秦茹很是窘迫呀……
可生死攸关的叶然,心里那还能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只愣愣道:“这里哪里的其他人?你不会是说那边把我们害得如今这幅模样的那两根萝卜吧?”
秦茹随着叶然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两只还在看好戏的人参精后,就鼓嘴幽幽道:“可你总归不能只顾忌自己的安危,也该担忧担忧你那徒儿的性命吧?”
这话一出,听得叶然不禁很是愕然,免不了愣愣问了一句,“你……你知道了?”
我去,我收小麻雀为徒的事情,小麻雀应该没告诉你吧,你这也能知道的?
却见秦茹气鼓鼓道:“我又不瞎,那丫头对你的态度里尊敬的程度陌明浓了很多很多,我岂能不知道你已经将收为弟子之事?”
一时间,叶然可免不了有些尴尬。
可觉得既然这秦茹早就看破了,却没有点破,可见心里也没有多在乎说叶然还没收集完七煞剑诀就收小麻雀为徒的事情。
故而,叶然可免不了连忙就岔开话题道:“秦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两根萝卜还是赖皮了,再秦夫人通过了它们的考验后,它们还是没给小麻雀解毒?”
只见这秦茹怅然长叹道:“它们说,能给小麻雀解毒的药材,只有等这丹霞绝壁天黑后,才会出现……”
这一句话,听得叶然可免不了直接愕然了,整个就眉头紧皱起来。
显然也陷入了同秦茹得之这样的事情后的彷徨之中。
这个地方天黑了是逗留不得的呀,可要不等到天黑,万一除了这丹霞绝壁,其他地方没解药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而那秦茹余光中见身后的叶然一脸的凝重喃喃自语,也不免露出愁容来,倒也没有说什么着急挣脱叶然钳制的意思。
只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红着脸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生怕有什么人突然会撞见她此时与叶然如此亲密的举动了……
“你那个徒弟的毒,的确十分棘手……”
恐怕秦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叶然喃喃自语了很久,一幅在思索对策的模样,其实呢,手指却不断在手里紧握着的那跟竹笛上敲打着。
妥妥一幅嘴里那句不断重复的询问,是在询问某人的意思。
当然,叶然那不着痕迹的小动作,秦茹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只觉得叶然僵持了许久,是还在确定刚刚那个化神期的高手到底走没走。
只有那圣使见这叶然沉着个脸,很是突兀的用手指敲击着那跟幻音笛。
乍看下叶然那敲动的手指还有一丝很是急迫的意味,那个圣使在回过神之后,恍然明悟这叶然喃喃自语是在跟自己说话呢,免不了直接问就没好气的回了这么一句。
听到圣使在耳边的传音后,叶然不禁的喜上眉梢,只觉得那个圣使明悟了自己的小动作后,小麻雀说不定就有救了。
毕竟在叶然看来,这个圣使可是个用毒的高手,要单说用毒,说不定那个不败仙帝在这圣使面前都得靠边站的。
那有这么一位大佬在,小麻雀仅仅只是被一条小青蛇咬了一口而已,解毒什么的,可不就是手到擒来么?
特别是现在成功吓走那个化神期的高手,能继续赖在秦茹身旁后,叶然心里可免不了腹诽起来。
吶,我都这么竭尽全力的按照你的指使行事了,你总该回报回报,不说给我一些什么灵丹妙药就算了,那好歹我徒弟现在中毒了,你总该奖励一下,随手帮我解了吧?
于是乎,叶然又当着秦茹的面,喃喃自语起来,“棘手啊,棘手,可到底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