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地面龟裂,铁钎深入寸许,一杆黑底红字的大旗迎风招展,“独孤”两个大字在风中翻腾。
“独孤断在此,谁敢一战!”
独孤断运用内力送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到数十万契丹官兵的耳中,声震数里,便是瓦桥关上的大宋守军俱是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曰正当头,金光万道,照耀大地,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光辉,傲立与天地间,如同一柄出鞘利剑,气冲冲霄,便是辽军数十万兵马的气势都被他压了下去,让人不敢直视。
十万军中无敌手,九重天上有威风。
无数的契丹兵瞧着那个手握大旗,身穿黑袍的孤傲身影,心中升起一股敬意,虽然他们知道就是此人杀了楚王,但独孤断的气势太过惊人。
一个人面对三十万精锐,竟是面不改色,丝毫不落下风。将生死置之度外,英雄的风采令观者无不动容。
耶律洪基在军中眯起眼睛,瞧着那个妖异邪气的青年,却是第一次见到独孤断,心中倒是不得不承认,果然是英俊少年郎,但是他杀了自己的堂弟,更是拐跑了自己的女儿,实属罪该万死。
耶律重元回过神来,看到独孤断终于出现,森然道:“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独孤断瞧见那人全身黄袍,头戴冲天冠,颏下灰白长须,猜测他应该就是耶律涅鲁古的父亲,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
“杀条狗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独孤断淡笑道。
“你!”
耶律重元勃然色变,目光阴冷的盯着独孤断,也不在多言,当即看向一旁,说道:“传令下去,不许放箭,必须给本帅活捉此獠。”心中打定主意,等抓到独孤断,必然将他抽筋扒皮,五马分尸。
身旁的传令兵得令当即高呼着像军中奔跑,闻言的契丹弓弩手放下了弩箭。
耶律洪基高声问道:“独孤断,魏国公主在哪里”
“在家里!”
独孤断邪邪一笑,生怕耶律洪基听不懂,又好心的解释道:“在我。”
辽军哗然,俱是看向耶律洪基,其中一个年轻的将领双目冒火的盯着独孤断。
耶律洪基面色变了数变,握着金刀的手青筋暴起,目光阴森的盯着独孤断。
独孤断不过是两句话,便挑起了辽国的皇上与皇太叔的滔火。
耶律重元看向一旁,高呼道:“何人来捉拿此獠,本帅赏金万两,升官。”
围拢在耶律洪基与耶律重元身旁的十余员大将怦然心动,黄金与升官自然是好,但更好的是能得到皇上与皇太叔的赏识,以后势必会官路通顺。
但还没等众将说话,便见一个身穿盔甲,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将领来到耶律洪基身前。
那将领左手放在胸口,伏在马背上行了一礼,起身恭敬道:“恳请陛下让微臣出阵擒拿此贼。”
耶律洪基凝神瞧见那将领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说道:“萧都尉小心,此獠武功惊人,若是不敌,速速回军。”
那将领一愣,随即一字一句道:“微臣定然捉拿此獠。”说完头也不回,打马向独孤断奔去。
这人正是萧莲的未婚夫萧霞抹。他之所以在军中当然不是因为耶律洪基听信独孤断话找来萧霞抹,此番耶律洪基亲率十万御林军去追耶律重元,萧霞抹便是在御林军中当值,官至都尉。
他起初并不知道公主逃跑,后来在燕京城的时候耶律洪基与他诉说一番,萧霞抹听闻公主被那个杀楚王的贼子掠去,心急如焚,听闻那个恶贼在霸州,当即恳请皇上去霸州营救公主。
即便萧霞抹不说,耶律洪基也要去霸州。来到霸州后萧霞抹根本没发现公主的踪迹,正当暗自神伤的时候,忽闻那个恶贼携着公主逃到了南朝。
如今萧霞抹终于见到了独孤断,闻其所言,再也忍不住怒火,当即拍马出阵,誓要将独孤断擒拿,然后碎尸万段,以泄他心头之恨。
独孤断静静伫立,很快便见中军大开,一匹白马极速奔来,马上坐着一位男子,长得四方脸,面容粗狂,典型的契丹人相貌,观其年岁不过三十,身穿甲胄,腰悬一柄长刀,手中握着一杆大枪。
萧霞抹奔至独孤断前方,长枪指着独孤断,喝道:“萧霞抹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
独孤断一愣,打量一番萧霞抹,喜道:“岳父大人办事效率不错,这就把人给我送来了,你父亲萧阿刺呢”
萧霞抹一愣,心中迷惑,独孤断再说些什么耶律洪基当然没告诉他传令兵传达的言语。
想不通的萧霞抹,怒视独孤断,问道:“公主在哪里”
“唉!”
独孤断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你除了名字难听,长得难看,如今又多了一样,智商低下,我说过了公主在我,前夜我们还睡在一起。”
“恶贼受死!”
萧霞抹再也忍不住,双目喷火,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寒光刺向独孤断,但随即所有人都愣住了。
便见萧霞抹栽倒在地,不知死活,手中的长枪也插在了地上,白马躺在一旁,额头正中一个孔洞,但却没有鲜血流出。
此时白马浑身泛起青色,抽搐不止。
一直站在关上观战的大宋官兵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那个契丹将领冲向了独孤断,然后突然马失前蹄,跌落在地。
但是大辽的官兵却是瞧得一清二楚,耶律洪基目光透出骇然之色,他只是看到独孤断伸手一指,萧霞抹便被摔下了马。
难道他会妖法
所有契丹官兵心中升起这个念头,惊疑不定,望着独孤断目光透出一丝惧色。
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敬畏的,何况独孤断的手段实在太过诡异了。
若是一招擒下萧霞抹,众人都不会如此的惊讶,只是独孤断连动都没动,只是伸手一指,那白马便死了。
“你们快看白马!”
辽军中传来一声惊呼,众人定眼一瞧,只觉手脚冰凉,浑身颤抖,更有甚者根本站不住身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