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心随着莫成宇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酒吧仍然喧闹,歌手卖力的唱着,周围的人却在他们路过的时候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看的她浑身不舒服,只好向莫成宇身后缩了缩。
而莫成宇的表现倒是很平静,就像是什么也看不见一样,拉起了琉心纤弱的胳膊,加快了步伐,好像这种情况他见多了一样。
昏暗的灯光,刺鼻的酒精味,杯子碰撞的声音,加上周围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琉心翻了翻白眼,这种地方,这辈子她是不会来第二次了。
酒吧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送着莫成宇和琉心,直到他们顺着楼道走了出去,周围人才又开始议论起来。
“喂喂,这次没错了,绝对是莫成宇!”
“爆炸性新闻!莫成宇带着一个女孩儿来了一家小酒吧,先发个朋友圈。”
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琉心和莫成宇刚离开不久,酒保才拉开门走了进来,委屈地挠了挠头:“老板,我们这儿没有82年的拉菲啊。”
“当然没有!”酒吧老板顺势揪起酒保的耳朵,嘟囔着,“莫成宇这小子,拽什么拽,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哎呦老板,我不是莫成宇啊!”酒保护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地诉苦,“疼疼疼!”
“啊,干嘛啊,啊,你说他要干什么啊,这小子,把自己当是什么啊,来踢馆吗?”酒吧老板揪着他耳朵的手更用力了,“真是的,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不会和他说我不在吗?”
“老板,老板,下次一定这样说。”可怜的酒保呻吟着,“疼疼疼!”
“下次?”老板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番。
“下次那个女孩儿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老板揪着酒保的耳朵喊道,“要给贵宾级待遇,记住了,是贵宾级待遇。”
“啊,为什么?”酒保满脸疑惑。
“嗯?”老板斜瞥了他一眼,“你对我的安排有疑问?”
“是是是,老板,我知道了。”酒保看老板的表情不对劲,忙赔笑道。
酒吧老板这才松开手,酒保赶忙腾出一只手,不住地揉着红红的耳朵。
“老板,那个女孩儿是…”酒保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不该问的别问。”酒吧老板燃起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层烟圈。
莫成宇和琉心走出了酒吧,天色还很早,琉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大概是下午三点钟,她们在酒吧里确实呆了很长时间。
莫成宇给阮先生打了一通电话,挂断之后,对琉心笑了笑:“阮先生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心儿,中午你也没怎么吃,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顺便去接他。”
琉心本来想要拒绝,但偏偏这时候想到孟玲在饭店里大肆点餐的模样,又摸了摸饿的扁扁的肚子,最后还是没有抵御住食物的诱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莫成宇驱车,带琉心到了一个小饭店,找了一份菜单递给琉心,琉心大致扫了一眼,要了一碗饭,而莫成宇却什么都没有点。
琉心是学校里边唯一一个大学报考到这个城市的人,人生地不熟,这些天来,可以说话的人,除了孟玲,也只有眼前的莫成宇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比较陌生的原因,琉心觉得,这些天来,自己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小小了,而且,总是有一种,做什么都离不开莫成宇的感觉,尤其是这次去了一趟酒吧,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而琉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过。
确切的说,是从妈妈和杨朔离开之后。
莫成宇坐在琉心对面,手揣在兜里,看着琉心,难得调侃道:“心儿,你是吃不惯这里的海鲜吧。”
见琉心没有搭话,莫成宇自顾自笑了笑,有些歉意:“沿海城市,也只有这些了呢。”
“成宇,你不问我们说了些什么吗?”琉心缓缓地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莫成宇的眼睛。
莫成宇两只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琉心,笑道:“心儿,你要是觉得我不该知道的话,不说也可以。”
琉心被莫成宇说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
莫成宇很聪明,聪明过头了。
“成宇,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处理。”琉心看着眼前还剩下一多半的饭菜,没有了食欲。
“心儿,你只要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莫成宇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不用担心额外的事情。”
“成宇,谢谢你。”琉心很难得的笑了,事实上,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这是她的脸这几天来第一次挂上了笑容。
莫成宇闭上了眼,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大概有一分钟,他睁开了眼睛:“阮先生要到了,心儿,我们走吧。”
果然,琉心和莫成宇走出饭店,没过多长时间,便远远地看到阮先生精神的走了过来,还换上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西服。
“少爷。”阮先生客气地拱了拱手。‘’
“阮先生,怎么样?”莫成宇问道。
“少爷,恭喜您,一切都谈妥了。”阮先生笑道。
“哦,上车吧。”莫成宇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欣喜,但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少爷,琉姑娘,请上车。”阮先生也略微有些兴奋,客气道。
琉心看了看神秘兮的两个人,没有过多的盘问,随着两人上了车。
阮先生驾驶着车,莫成宇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琉心和来的时候一眼,坐在了后边,一路上,谁也没有多嘴。
漫长的两个小时,琉心没有睡觉,也没有走神,更没有呆呆地看着窗外,而是静静地待在后座,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很多事情。
换做是谁,一天之内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也不可能一时接受的了的。
不管想要知道什么,最后必须都要通过那个男人,就像是命运使然一样。
琉心拖着腮帮子望着车窗外的天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与此同时,莫成宇的咖啡馆里,穿着风衣的少年一只手挎着书包,迎着落日,又一次推开了门,把书包重重地放在了地上,酒红色的头发微微扬起,敞开着领子,露出了漂亮的锁骨,看似规规矩矩的面容里,透露出的是放荡不羁,然而不变的是他仍然冷峻的脸庞和那一颗恰到好处的虎牙:“老板还没有回来吗?我可以等一下。”
“附近几家兼职的待遇,没有比这里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