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虽然有那种感应草药地点的神通,但天下这么大,难不成,要他带着玉雪一个一个地方去转悠?如果没有共进营销,他或许可以这样做,但现在,他要是真把玉雪给领走了,以后回去,陈啸非满地打滚地撒几天赖不可。
默然片刻之后,罗翰心里一动,想起董老曾经提过,自家师祖的书法和绘画均有一定的水平,便恳切地看向段海冥:“曾师祖,您可还记得那株药草的名字、以及外形特征?如果可以,是否把它绘制出来?”
段海冥先是一怔,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信地点头:“放心,虽然事隔七十多年,但那件蛊毒案影响甚深,老夫记忆犹新,若是给些纸笔,画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沉吟片刻,十分慎重地看着罗翰:“就算是找着了这种药草,但是,没有绝顶的内功高手相助,我认为,你还是不要把它引出来的好。我知道,小关是你的未婚妻,感情深厚,所以你很在意小关,恨不得她立刻就苏醒过来,但是,她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这话说得有点重,让一旁的段向远和其他中医们心里一紧,随后暗赞段海冥的高风亮节。不愧是老一辈的前辈,那思想情艹和现今的医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
罗翰却是困惑地皱起眉头:“曾师祖,难道以您的身手,也不行?”
据段向远私下里透露,这位曾师祖已经把玉龙元化心经练到第6层的初期了噢!所以,他心里有过打算,回头找个机会,给这位曾师祖再服下一杯“玉肤”,把之前滞留在体内的残毒逼出来,再加速新陈代谢,送一支上好的野生人参进补,搞不好,曾师祖依然可以冲到第6层的巅峰呢?
至于之所以是用“玉肤”,不是用这万年玉蛤佩所泡的水,也是因为“玉肤”有促进细胞新陈代谢和血液循环的功效,而这玉蛤佩所泡的解毒水,纯粹就是解百毒,但没有滋补之效。
“呵呵……”段海冥乐了,脸上的皱纹微微抖动:“我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我还有这个胆量和豪气来接下这份功德差使,但现在不行了。到了年纪,人不得不服老!至于你师父,他要是真正把玉龙心法练到了第六层巅峰,那还有可能一试,不然,也拿那蛊虫没有办法。”
罗翰有些不信:“不至于吧?师父都说过,他可以用筷子夹住半空中飞舞的苍蝇……。”反正段向远会武的事情,在坐的几位中医都知道。
段海冥却不屑地冷哼,嗤之以鼻:“哼,当年的蛊毒案,大理段家也是如你这般想像,结果出动了2名六层中期的高手都没有捉住那只蛊虫,若不是刚巧还有一个先天高手在,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满门都会为此丢了姓命!何况,”他瞟瞟一旁因为此话还变得微有些不自然的段向远:“你师父现在,才第五层的巅峰!要我说,找药草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进行,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小关的体内蛊虫有你那玉佩所化的解毒水镇压,生机还算稳定,拖个两三年也没有关系。所以,”段海冥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当务之急,你还是好好地把你内功练上去!”
这种事情,别人来做,成功了,倒也罢了,但若是不成功,谁知道罗翰心里会不会记仇?
再则,段海冥也很想知道,有这么一重压力在,罗翰的修炼速度,会不会再度加快?毕竟,这个曾徒孙手里其实不缺固本培元的药材!
罗翰却是暗想,就算段海冥不成,段向远不成,可自己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非人类的玉雪吗?她是山灵,总不会捉不住那蛊虫吧?
只是此刻,他自然不会笨得再去顶撞段海冥。
稍一思索,罗翰便道:“曾师祖,我明白,我会好生练功,不过,这寻找药草的事情,颇费功夫,我还是打,同时进行。当然,就算找着了这株药草,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擅自行动。”
见段海冥的脸色稍霁,他又十分诚恳地看向在座的诸位老中医们:“诸位伯伯,谢谢你们这两天来忙里抽闲,为我家雪莲诊病,晚辈感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解救的方子,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叶小莉这两天一直守在关雪莲身边,并没有跟罗翰说太多的话,但此刻,她也及时地插了句嘴:“罗翰,等图片出来了,也给我一张,我帮你问问我那些同学。”
虽然她以前经常和关雪莲针锋相对,更是曾经在胡海棠的劝说下,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希望关雪莲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此刻,看到关雪莲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无助,她心里,其实也很同情。
罗翰感谊也非同一般。再者,这两曰,叶小莉的表现,段向远也看在眼里,虽然比不上专业的护士,但至少,她是用心在做。
当然,段向远心里,董君其实更加亲近,但是,感情一事,却是只有当事者才最清楚,段向远不打算在这方面干涉罗翰的决定。
段海冥虽说年事已高,但毕竟内功精深,体力比正常的九旬老人要强许多,当下便回到四合院中,花了近两个小时的功夫,手绘了一幅相似的出来,通过四合院里的电脑,让罗翰发给了段向远和相熟的几名中医,帮忙着在相熟的医药界里打听消息。
罗顺便将这个好消息也告知了远在深海市的陈啸:“图片我现在发给你,你也帮忙找朋友们打听打听!”
“明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陈啸挺关心这事:“你要的护林员,我已要招满了,就等你回来便可以开工。”
“如果没有变化,一周之内就回来。”罗翰也不想在京城呆得太久。
关雪莲的蛊毒既然有了眉目,接下来,段建国和段向远便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韩忠强的病情上,准备一炮打响。少了两个长辈叮哨,罗翰只觉得压力大减,每天上午便在段向远的小四合院里接受段海冥的特训,下午则去医院,在关雪莲的身边陪上一个多小时,说说自己这一上午的惨状,或者是和叶小莉聊聊京城的动态。
忙碌的曰子,一晃就是五天,这天上午,罗翰正在四合院里认真地练习着天脉指,他那放在不远之处的青石地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进来。
罗翰瞟瞟正板着脸的段海冥,不敢去接。这位曾师祖,平时对他挺和气的,但练功的时候,却是最忌被人打扰。
陈啸昨天已吃过一次训,应该不会再犯。而若是那味草药有了消息,大家应该是第一时间通知段向远。
没有想到,来电的主人仿佛是较足了劲,一定要和他通话,这手机足足响过了七八次,依然还未曾停。段海冥皱起眉,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这人是谁?赖?挺特别的姓。”
赖?难道是赖德华?
罗翰颇有些忐忑:“是我来京城认识的朋友,看风水的。”
“哦?那行,你先接吧,或许是有什么急事。”段海冥总算是通融了一次,把手机递了过来。
罗翰暗松口气,马上接下了通话键。
“罗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个未婚妻,是不是名叫关雪莲?那株七叶金丝紫边兰,是不是你在四处托人寻找?”赖德华似乎也知道情况特殊,所以一开口就步入正题,没有半点废话。
七叶金线紫边兰,便是段海冥所画出的那株引出蛊虫的药草。
罗翰心里一跳,声音也立刻拨高:“赖大哥,你知道哪里有这种七叶金丝紫边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