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品味了数秒钟后,罗翰才将这满嘴的幽香徐徐咽入腹中。
体内顿时传来一股浓浓的暖意,一股微弱但不失温润的元气,很快就在他全身已经畅通无阻的经脉中迅速地游走了一圈,然后归于丹田,而舌尖却还萦绕着一股淡而不散的微甜。
“果然好茶!”几秒钟后,罗翰蓦地睁开眼,由衷地赞道:“这茶水,若是在闭关之前喝上一杯,肯定能减少心魔的出现!”
罗翰更是在心里暗赞,这些传承了数百年的玄门,果然底蕴不同一般!
香味独特,口感独特,那股微弱的元气更是独特。
自己从玉田村获得的那几颗野茶树种,若非是得到活跃水的优化,怕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老柳的炒制手法,看来是真的了不起,居然能比得上修士的炒制,若不是所用的火略有区别,怕是“君一乐”中,也会具有这等微弱但不失温润的元气了!
不过罗翰并不因此而失望。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在玄门之中的影响力,手里的东西有点缺憾,倒是件好事。
“罗兄说得极是!”张竹溪眼中的笑意愈浓:“罗兄现在,可是觉得心情很好?”
对上他的笑眼,察觉到他眼底隐藏的那抹深意,罗翰微微一笑:“不错,所以张兄若是有重要的事,此刻可以说了!”
“呵呵……”一阵轻轻地笑声之后,张竹溪缓缓地看着罗翰,眼泛异采:“罗兄果然还是一如以往的直爽!那我就不客气了。下午的售卖,张某的两位至亲长辈也会参加,但他俩不欲与那些俗人们相见,罗兄可否单独安排?”
张竹溪的两位至亲长辈?
罗翰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瞟向左侧首的褚莹莹,便见褚莹莹的俏脸上是一片欢欣。
看来,是张竹溪的父母也来了。
“张兄说笑了,难道张兄自己就想和那些俗人们相见?”罗翰很快就戏谑了一句。
张竹溪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罗翰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懒得搭理那些豪门高官。
褚莹莹睁大了一双妙目,透出几分惊喜:“看来,罗大哥早有准备?”
罗翰微微一笑,正色解释:“这次的售卖活动,考虑到服务的顾客群比较特殊,有一些消费者可能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我们所租用的酒店宴会厅,设下了前、后两个接待点,用来将不同心理的消费者分流到不同的房间。不想暴露身份的消费者,可以在第一个房间里摄像之后,戴上我们特制的面具,穿上统一的长袍,再进入‘玉肤’所在的房间喝药。”
这一部分消费者的拍摄任务,将由老实本分而少语的铁平负责,相信人数不会太多。至于那几大红色家族,基本上在京城经常会面,谁喝了玉肤,谁没有喝,那是一见面就彼此心照,犯不着戴面具多此一举。
面具和长袍的想法是段向远提出来的,也是段向远找人去做的,费用算在共进营销的帐上,质量相当不错,陈啸上回就试过,没有太过于憋气的感觉,而且长袍直接拖曳到地,别人也看不出身形,顶多从走姿上判断出是男是女。
张竹溪却是皱起眉:“难道一定要摄像?”万一流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摄像是必须的,以证明我们的产品有效!”罗翰十分认真地强调:“当然,我可以向你保证,属于玄门中人的这份资料,只是一份预留,只有我和我兄弟能够察看,绝不会泄露到俗世中去。而且只是在第一次喝的时候拍摄而已,我也只会保留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直接删除。张兄应该信得过我罗某的信誉。”
这也是共进营销对待陌生人的一种自保的手段。
张竹溪的脸色稍有缓和。
罗翰的信誉,张竹溪还是十分相信的。当初罗翰在莲驿村的古修士洞府凭着运气,成功地拿到那份水属姓的飘带法宝,然后在被传送阵送出古修士洞府后,没有丝毫犹豫就按照两人的约定,直接将手中的至宝交给张竹溪,已足以证明罗翰的人品。
尽管目前,以天师派诸人的实力,还不足以炼化这件水属姓的法宝,但那是自家的境界低,不是罗翰在上面作了什么手脚。
不过张竹溪还是眼神变幻了数秒后,才不太肯定地点头:“那,若是罗兄能够保证,张某就好生劝劝那两位至亲长辈,不过他们是否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就不是张某能够控制的了。”
这是大实话,毕竟张竹溪是晚辈。
罗翰能理解,不过,这并不代表,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罗翰就会退让。
罗翰淡淡一笑:“张兄,有句话,你听了别在意。如果你那两位至亲长辈不愿意接受拍照这个条件的话,今天下午,还是不要来的好!”
只是张竹溪的长辈,又不是他的长辈,凭什么让他退让?
想要买他的东西,就得遵从他的规矩!
先前本着尊重老人的原则,他已经破例一次,以考察和度假的名义,千里迢迢来京城销售“玉肤”,如果还有人想提其他的意见,对不起,他就不卖了!
没想到罗翰的态度如此明确,张竹溪和褚莹莹的脸色同时一变。
褚莹莹忍不住生气地叫了起来:“喂,姓罗的,你不要太得意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罗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不用那么大声。我们的‘玉肤’售卖,就是这个规矩,免得有些人脑壳坏了,故意事后找岔!就算是你爷爷亲自到场,要喝药,也得拍照!不拍照,没得喝!何况,”罗翰悠悠地说:“只是拍个照而已,又不是拿了你们家的什么宝物或者文件,有必要这样紧张吗?”
“可万一流传出去……?”
“我保证过不会流传出去,就一定不会流传出去!”罗翰又再度恢复到那个对女人冷冰冰的不讲半点绅士风度的表情。
“你……”褚莹莹只觉得一股怒气直涌大脑,杏眼使劲地瞪着罗翰,恨不得两眼能发出火光来,好生烧烧罗翰这张可恶的脸,娇憨的脸已迅速涨得通红。
从来没有一个同龄异姓如此无理地对待过她,从来没有!
他凭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