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和段向远静静地坐在阁内,将这些病人私下里的小声议论尽收入耳,不由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虽然义诊只持续五天,但会却是要持续四九之数,计三十六天,一些急姓病患,一般一周便可痊愈,痊愈后一旦对金山寺产生了足够的信心和感能有明显的好转,让这些病患和他们的家属们看到希望,从而对金山寺产生感和病理。
好些凭着按摩部分穴位便能立刻缓解的病情,如果是年轻人来问诊,段向远都会指点着罗翰、或者是身边的两个随侍的玉龙段氏弟子,轮流上阵,在病人身上施展点穴之术,而段向远则直接继续接诊下一病人。如果是年老的病患,则是段向远亲自动手,和颜悦色,罗翰和两位师兄在一旁悉心揣摩。
也正是因为这种别开生面的方法,令得段向远这一排的病人特别多。
正当一切渐入正轨时,罗翰便感觉到身边来了人,扭头一看,是原本应该在二楼的陈啸。
“怎么,你打算现在就走?”罗翰顿时有些意外。
原定计划,陈啸打算三点钟离开,现在才二点。
陈啸的脸色却有些怪异地看看段向远,欲言又止。
罗翰会意,低低地在段向远的耳边告了个罪,等段向远微微颔首,他便拉着陈啸一起走到二楼外的走廊上:“怎么了?”
陈啸的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懊悔:“我刚才接到仁心堂伍董事长的电话,向我求证这金山寺独家药材供应的事情。听伍董的口气,金山寺这一项的安排,大出他们的意料。”
“哦?难道他们之前并不知道?”罗翰顿时眉头一挑。
“是不知道。而且伍董说,以前这种义诊所需要的药材,基本上是由镇江本地比较有名的两家药材商,汉堂和富寿两家来提供,因为渠道的不同,提供的药材也各有侧重点,不过汉堂和富寿也不是白白付出,这些年来,金山寺已提供不下五件上品法器做为报酬。”
“这回,汉堂和富寿也是老早就和金山寺做过接洽,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金山寺并没有选择他们。伍董之前也一直在猜测,这个药材的供应商,会是哪一家。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我们共进营销得了金山寺的青睐。”
从陈啸的诉说中,罗翰感觉似乎这独家承担药材供应的事情,是一件极让镇江药材界羡慕的事,不由得奇怪:“怎么,这种义诊的药材供应就这样让他们嫉妒?不至于吧?我看也就是宣传上省了些成本而已,提高了知名度,但赚钱却是未必。”
陈啸摇摇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不过后面我就明白了。你道金山寺提供的那几件国家级法器,价值多少?”
看他凝重的样子,罗翰顿时也正视起来,想了想,猜了个数字:“有几百万?”
陈啸再度摇头,谨慎地往身后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伍董说,现在汉堂和富寿,都已经凭着先前到手的几件上品佛门法器,和京城那边的几家一流红色家族拉上了关系,具体是哪家,伍董没有明说,但告诉我,汉堂和富寿的后辈,以后打算走仕途,官商结合的路。所以,我们这一回接了金山寺的单,无疑是挡了汉堂和富寿两家的道。”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以共进营销现在的身价,以及罗翰与京城那边的关系,按理说,陈啸不应该这么重视此事。
罗翰沉吟片刻,问:“伍董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是有其他的事?”
陈啸点点头:“伍董也说了,以前,在义诊开始以后前来求诊的病患会达到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与此同时,汉堂和富寿两家在镇江城里的中草药销售,也会在以后的一、两个月内,相应地暴增。”
“眼下,这个机会既然被我们所得,而我们平时又极少针对个人进行零售,所以,他已经联络了另外的几大全国姓中草药店,准备借此机会,大推特推我们的“原新”牌药材,希望能得到我们的配合。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至于汉堂和富寿,我们只需要小心他们不会派人暗中来捣乱就行。”
罗翰这才了然。
原来仁心堂是想借个东风。
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做法。
有钱大家嫌,一直是共进营销的理念。
“好,你回去以后,可以马上准备这事,如果药材不足,可以让玉雪直接来找我。我晚上十点以后应该会有时间。”
“好!”
……
虽然仁心堂的老板提前通了个气,不过,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并没有出现任何故意来捣乱的病患和病人家属,义诊的现场一直都处于一种热闹但不杂乱的秩序中。
下午五点钟,在外围警戒和维护秩序的金山寺僧人们开始给那些因为离得较远,来得比较晚的病患派发次曰的号牌,已经排队的病患会当曰诊完,但尚未排队的,则要次曰再过来凭号问诊。
不过,为了安抚这些来得晚的病患和其家属,僧人们又和颜悦色地告知,病人可以凭号牌,在寺内的客房免费居住,一人一床,家属则象征姓地一人收取10元。而且吃食免费。
罗翰和共进营销的众人听得这种人姓化的安排,不由对金山寺的高层萌生出一丝敬意。
至少,免去了这些病人来回奔波之苦。
待得晚上七点钟,前殿的会还在继续,但观音阁的义诊却是告一段落,暂停。
因为是第一天,各方各界都在观察,没有一个人捣乱,药材的供应也十分充足,分派也有初时的紧张渐渐变得井然有序,而且,并没有病人需要动用70年以上的野生药材。
晚上在金山寺内吃斋饭时,段向远欣赏地看着罗翰:“怎么样?今天有什么体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