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好,学生因为事情担搁迟迟不能来上课,还望夫子恕罪。”张天正专心听老夫子授课,外面响起一个的男子声音道。
张天和所有学员回头望向来人,正是自已入城时见过的醉酒青年,现在脸上还有浅浅的酒晕没有散去。
老夫子摇首叹息道;“张探郎,你应做众学员的表率好好读书,方能不坠张太守的门风啊。”
“知道了,反正我会是太守府未来的家主,绝不会落了我张家的面子。”张探郞自得意满的道。
“大哥千万别瞎说,姨父的太守府自有二表弟和三表弟继承。”张佳仪急得提醒道,生怕自已的亲大哥再说出什么疯话。
“哼呵呵,这两个鬼能干什么。”张探郎不屑的笑道,同时歪歪扭扭坐回自已的位置。
老夫子咳了一声道;“都安静下来,我们继续读这篇梦游西仙境记。”
书院学员们又朗声读起文章来,八岁的二公子频频回头怒视张探郎,被老夫子叫起来呵斥一通,五岁的三公子则有些迷糊的样子。
张天把一切看在眼里,觉得太守是知道两个孩子可能会被欺负,所以才叫自已来当伴读。
他决定等下如果发生事情,一定站在两个小孩子这边,那个张探郎以大欺小太不是东西了,就凭这花天酒地的模样也妄想继承太守府。。
果然,正午时分老夫子宣布下课后离去,其他学员忙着回家去吃饭,三公子却气冲冲的跑去找张探郎骂架。
“张探郎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才是张家家主,太守府未来也应该由我和三弟来继承!”三公子怒吼着质问道,但小小个人儿实在不能对二十岁的张探郎产生威摄。
张探郎轻蔑的笑着站起来,双手揪着三公子的衣服提起来道;“敢这样和大表哥说话,皮庠了是吧,现在又有谁能帮你。”
张佳仪惊道;“大哥快放下二表弟,他还是个小孩子,让姨父知道也不好。”
张探郎狡辨道;“我怎么是欺负二表弟呢,小孩子不懂事就要受教训,先让他知道高处很危险,乱向上爬会跌得很惨的。”
三公子急道;“放下我哥哥,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娘亲!”
“哈哈,你们那个娘我可不怕。”张探郎嚣张的说道。
张天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抢下二公子放下,对着两个孩子大声道;“现在已经下课了,请两位公子随我回府吧。”
他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向大门走,周围的人全都讶然不已,坐在无处的兰儿也惊得瞪圆了双眼。
张佳仪惊讶得捂住嘴巴,突然发现大哥满脸冷汗,忙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快告诉妹妹啊。”
张探郎本想抬手指着张天骂,却发现双手居然脱了臼,仿佛断了般垂着不能动,骇然之下什么也没说的摇摇头。
“兰儿快过来扶大哥去看医师,他的手好像不能动了。”张佳仪发现真的不能动,忙招呼贴身丫环道。
兰儿快歩走过来,看着张探郎垂着的手奇道;“大公子不是练武之人吗,怎么会这样轻易折了手臂。”
“刚才那个学员是那家的,竟敢管我的私事。”张探郎忍住疼,喘着冷气恨声问道。
兰儿看着消失在书院大门的张天背影,喃喃道;“他是太守府的下人,被大老爷选为两个公子的伴读,不过卖身契还在我们二房手中。”
“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帮外人和我这个主人对着干,快回去叫爹收拾他。”张探郎咬紧牙关道。
……
太守两个孩子直到走出书院大门时还是呆呆的,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才认识的伴读竟敢和大表哥对着干,好像刚才己方的气势还占了点上风。
三公子歪着头打量张天半晌,临上马车时才道;“你很好,以后就让你做我的伴读了。”
张天微笑道;“谢谢三公子赏识。”
“我去向爹爹说一声,命令舅舅把你让出来,以后专门做大房的保镖,可恶的大表哥就不敢再欺负我们了。”三公子进马车时留下这句霸气的话语。
张天为难道;“这样不行,我可是二房的下人,而且她们对我还有救命之恩。”
“你就做我们的伴读嘛,要不然大表哥又会背着爹娘欺负我们的,要不我分你吃糕点。”三公子跟着哀求张天道,看样子平时没少被欺负。
张天正要说话,却看到媲佳仪和兰儿搀扶着张探郎走出大门,对这边瞪了一眼向远处的医馆走去。
他皱皱眉露出苦笑,对两个小孩子开玩笑道;“看来我真有可能会去大房了,今后的曰子恐怕不好过喽。”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孩子对张天态度极好,把张探郎这位大表哥在府里的事迹全部控诉了一遍,还把府里的情况说个清楚。
而来太守是张家的大房,张保叔是张家二房,平素总想争得家族领导权,所以张探郎处处挤兑针对两个大房子弟。
他们本来应该有个哥哥的,但在十年前死于战火,张家也是因为那场战火才迁移到周天国,并用家族力量为大房谋了个太守职位。
两个小孩子对太守老爹都很崇拜,因为他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把原本破败的天定城治理得如此繁荣,在周天国也是大大的有名。
一路交谈着回到太守府,张天下马车把二个小孩子放在地上,自有大房的丫环们来接回府里去。
他回到自已的小院子里,默想今天听老夫子讲的课,感觉懂了好些道理,也更期待着明天能学到更多。
可是到了晚饭时分,却冲来几个家丁,拿着大棒子就向张天打去。
张天怎么可能当猪支着被狗咬,立即挥手把棒子全部打断,吓得那些家丁跪地救饶,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张保家要抓自已去问罪。
他知道一定是张探郎的事,也就不为难几个家丁,和他们一起向二房家主院子走去,远远看到院子内外站满了二房的下人和丫环。
那些丫环看到张天都是担忧的神色,家丁们则有很多多在兴灾乐祸,每个人神色都很凝重的样子。
张天走入院子就感到有数道冰冷目光盯着自已,定睛看去就见二房家主和一个贵妇人坐着,身旁站着张探郎和张佳仪。
他拱手正欲行礼,却见二房房主张保家大喝道;“来人,把这叛主的奴才乱棍打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