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您来就是跟我报喜吗?”刘榕再不开心,也得说点什么不是。总不能让她送点什么吧?这个她真没那么好心,想到当年,那两臭小子可没少欺侮自己。
“不是,就是送绣品啊!”李氏怔了一下,忙急急的摆手,表明自己真的没一点要求,就是来送绣品的,她是连嫁妆都不敢说的,但实际上,她其实这回送来的,就是新嫁娘需要用的东西。
“哦,那行,东西收了。给刘太太带点吃的回去。”刘榕觉得自己得找个地方必泄出去。
刘太太终于走了,刘榕自己在屋里转着圈啊。
“来个人,气死我了。”刘榕觉得自己好像很悲剧,为什么明明是见不得他们好的,到现在,他们竟然过好了。这是啥意思?
“姑娘!”眉娘真无语了,明明是要锦衣给李氏看的,怎么反倒是让人家显摆了。这口气啊,是不能让她顺下去。
“别劝我,我生气,去派人去查,那倒霉的舅舅是谁。”
“没人劝你,你坐下。”景佑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合着刚刚眉娘不是要劝她,是想告诉他,景佑来了。
“你来得正好,为什么,为什么就成这样了?那两个臭小子竟然成才了,他们凭什么就成才了?”刘榕尖叫着摇着景佑。
“唉!”景佑无语了,回头看着眉娘,“谁让刘太太进来的,真是没眼力劲。”
眉娘抿起嘴,低头笑了。
景佑知道了,这就是命啊。抱着刘榕大笑起来。
刘榕愤愤的想哭了,果然是自己找虐吗?一早就知道,这家人跟自己犯冲,自己就该离他们有多远,就走多远啊。
“好了,别气了,要我把李氏的哥哥调西南吗?”
“不要,真这样,我算什么人了。人家舅舅想教好外甥,那是本份,我非带坏人家,自己想都觉得不是东西。”刘榕给了景佑一个白眼。
但马上又郁闷了,上一世,那舅舅怎么没想起,要把自己外甥教好呢,尽给她添麻烦了。
“他舅舅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就是翰林院七品的小翰林。一家人供他一个人念书,跟你爹情况差不多,不过人家是一家子进京供他。他成功之后也觉得对不起为他这么努力,却误了花期的妹妹。
正好你娘死了,于是马上把她嫁你爹做续弦。那位性子挺刚直的,跟你爹之前还可以,不过好像后来不成了。不过你爹倒霉之后,他一手扶起了你后娘还有两个弟弟。”景佑是一直关注他们的,正如刚刚刘榕说的,总不能人好好的派人去把孩子带坏吧。只能说是关注,却不插手。
“什么叫正好我娘了死了?”刘榕叉起了手。
“姑娘!”眉娘知道刘榕是气疯了,但是,她对面的是皇上。
“哦,知道了,都出去,我疯了。”刘榕又打起转来。
景佑不禁又笑了,他好久没有看到刘榕这么真实的样子。第一次她给他看她手上的疤时,她那种愤怒。
他理解了所以也不介意,对大家摆了一下手,大家都出去了,他就坐在炕上,指指刘榕。
“沏茶。”
“不沏,心乱了,茶不会好喝。”刘榕摇头,但还是坐下了,开始烧水,想想,“其实,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包子。明明他们小时候那么对我,我可以报复一下下的,对不对。”
“对!”景佑点头,这话对,她若说什么以德抱怨,他才不会喜欢呢。
“所以我现在生气是对的对不对,不是我小器。”刘榕似乎在找一个同盟者。
“那跟你说个你开心的话题好了,你要想,为什么那位舅舅会出手教外甥?”景佑笑了起来。
刘榕马上点头,对啊,这就是她暴走的原因,就是太惊讶了。她是经过上一世的,上一世那位舅舅哪去了?
“还是因为你,你把他们赶出你外公家。然后每年只给他们三分之一的生活费,还不让你爹去户部借款。对了,樊英不是让你把你爹调到又忙,又没钱的部门吗?这个他跟乐亲王就直接办了。然后又忙,又没钱,更重要的是升职无望。然后……”
“崩溃了。”刘榕比景佑了解自己的老爹,就是那种吃嘛嘛香,干嘛嘛不成的主。
“对的!”景佑点头笑了。
“所以我这些年,矛头一直对我爹。把我爹压着,但我一直没把李氏和那两小子怎么着。于是那位舅舅看不下去,于是接手了?”
“所以,我造就了他们?”刘榕觉得这个不是好消息,简直就是又打她一巴掌了。
“好消息是,你没看错,你爹是干啥也不成,踩着他,提前让他崩溃,那对你就是少了一个拖累。而这些年,其实你一直养着你后娘和弟弟,现在你后娘过来送嫁妆……”
“就是求我,以后继续别搭理他们,忘记他们,别跟压着我爹一样,压着那两小子。对不对?”
“对!”景佑笑了。
“我能去厨房找个豆腐撞死吗?”
“那要洗头。”景佑想想,认真的回答。
“对了,你怎么又来了?对了,西南三王送我什么了?”刘榕终于想起,这位怎么就来了?
“什么西南三王送你什么?”景佑一头雾水。
“心情不好,你还是自己问人去。”刘榕趴下了。
“我特意来看你的,昨天你累了吧,跟我说着话就睡着了。我抱你进屋都不知道。”景佑当然不会叫人,忙凑上来,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我有话跟你说的。”刘榕忙坐直了,但是马上,脑子又打起结了,“佑哥,我本来是想着让姑姑留下,别跟我回宫了,可是现在我有点不敢了。”
“为什么?”
“你想,我明明烦死我爹那家人了,结果,因为我,他们竟然摆脱倒霉的命运。现在你说,我乱做决定,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影响了姑姑,怎么办?”刘榕特别认真的看着景佑。
“为什么?”景佑没听懂。
“如果我不管他们,他们一辈子顺风顺水,那两小子就会变坏,然后呢,我其实啥也不做,他们就能把他们作死。现在做了,他们反而活下去了,还活好了。”刘榕愤愤的拍着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