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候,我的后颈窝突然升起一阵寒气,顿时激的我浑身一哆嗦,我想也没想,直接将脑袋一篇,然后顺手将刀尖对准身后,用尽力气将刺刀狠狠的掷去!
果然,那冰凉的感觉顷刻间便不见了!
紧接着‘梆’的一声就从我身后传来,我眼神一喜,知道刺刀应该是扎到什么了,要是落在地上绝对不是这个声音。
于是急忙起身往后边赶去,不过随着我几步踏出,却依旧没见到那个鬼东西,反倒是在我身前出现了几道台阶!
我握紧了手中命盘,用它锋利的边缘横在身前,然后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也同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仅仅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高台而已。
稍微引人注意些的就是上边放着的那把大椅子了,借着手机的亮光,我正好能看到我的刺刀,它正直端端的扎在这把椅子拿来做靠背的那块大木头的正中间!
不过这椅子的模样不像是普通家具,有点类似于那种大户人家或者官邸才有的太师椅,因为除了中间那块雕龙画凤的大板子之外,其余拿来依靠的地方,包括扶手都是用了镂空的手艺,这种细致活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木匠就能做出来的!
而且那俩扶手的前段,居然还各雕着一只龇牙咧嘴的虎头,怒目圆睁、利齿毕露,一副随时择人而噬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椅子的原有人肯定不是啥好相与的主儿!
但这两只虎头都不是往外边看,而是都一股脑望向中间,我随着它俩的目光以往,没想到这椅子上居然还有块大牌子!
这大牌子做工就显得粗糙多了,不过上边那四个大字倒是来的霸气至极,让人看了就觉得精神一振。
好个我行我素!居然还是从右边往左边写的!不过按理儿来说八路军不可能竖这么一块招牌啊,至于说小日本就更不可能了,那这玩意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我在确认了尸骨的时候,原本以为这里应该就是一基地之内的地方,不过现在居然又冒出来这一块牌子,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是有些想当然了!
对了!我一拍脑袋,眼睛也跟着一瞪,低呼道:“这里难道就是传闻中那个土匪窝子?”
早在小的时候,我就常听老人们说起过,就是这附近的山头往日是住着一窝子土匪的,他们都是往日那场大旱聚集起了一伙流民,唤名叫做把子会!
但是稀奇的是这老大就是青衣县的本地人,有个诨名叫钱串子,不过这人从小就是个遭瘟的货,偷鸡摸狗的事儿一辈子那更是干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他偏偏又生的五大三粗的,一般人被他欺侮了通常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毕竟屁大点小事就算闹到官府去了,顶多也就是关上几天就放出来了,然后自己还得被他报复,怎么计较都不是件划算的事儿。
而这钱串子虽然天生虎背熊腰的,但脑袋却是个极精明的主儿,小偷小摸的虽然经常犯,但稍微触碰点底线的事儿却滴点不碰,要不然被他折腾过的人家恐怕也容不得他晃荡这么多年!
但像这种有心思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甘心一辈子只当个走街串巷的小瘪三呢。
这钱串子也早已知道这附近的人是对自己积怨已久,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哪天被人家给阴死了,也没人给自己申冤去。
正好又恰逢大旱三年,这临县或是远方的人都听说藏龙坎有一潭活水,不少逃难的人都赶了过来,但架不住僧多粥少啊,即便水是管够的,但粮食不够啊!
于是这钱串子便接机用以前攒下来的钱粮拉了不少流民入伙,这就算是成了把子会了,但他毕竟也是个穷百姓出生,知道这大灾年大家都不好过,每逢下山劫掠,至少都会给每家每户留个一月以上的口粮。
而这种情况下,官府自然也拿他没办法,等到旱灾一结束,这钱串子自然也早成了气候,官府屡次派人上山剿匪,却常常连半个人影都找不着,加上他们行动极少,所以从未被人发现过老窝在哪里过!
以致于时间一久,这附近的人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一伙土匪了,我听的时候自然也完全当成个乐子来听,但按现在的架势来看,恐怕这个山洞就极有可能是钱串子的老窝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过按时间看来,这伙土匪应该早就死的差不多了,最后留下这处空洞,然后又再上世纪被日军或八路偶然发现,当做储备物资或者安营扎寨的基地。
所以双方才会在这里交战,而且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同归于尽,要不然决计不会任由战士的尸骨和敌人一同在这无人问津的山洞中腐烂消散。
“我知道了,怪不得这里阴气这么重,连着死了这么多人,都快赶上乱坟岗了,这他奶奶的能不重吗!”
我眼睛一亮,不过旋即又露出疑色,但若真的跟我猜想的一般,这个山洞不说是阴魂遍地,也至少得来大鬼小鬼两三只吧。
而直到现在,我那异常敏感的直觉却丝毫没感到异常,这就很直接的证明了除了那个不知道来路的玩意之外,这里应该就没有其它邪门东西了!
但这也没道理啊!就算我猜错了,这里不是土匪窝子,可我身后那堆战死的尸骨却确确实实存在的啊,总不可能他们变了鬼还在互掐吧,最后也同归于尽了?
随着我发现了这把椅子,那一直有些迷糊的思绪似乎都开始变清晰的,但最关键那个点却还是没有抓住,这种近在咫尺有不可得的感觉让我瞬间变的极为烦躁。
死人堆、彭爽失踪、奇怪生物,这一切看似毫无关系,但偏偏都又集中到了这个山洞中,那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某种联系,我现在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但这又是决计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