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开始作为海上的交通要冲,在蒙古袭来时遭到几乎毁灭性打击。因此无论是中国大陆或朝鲜入侵,或是日本向外扩张,对马都是不可缺少的重要战略要地。
对马守护兼地头的宗氏自镰仓时代开始处于少贰氏麾下,进行着安定的统治,直到战国时代也是如此。所以对马藩的军事实力,照比日本其他大名,要相对弱上很多。
这一日的清晨,对马岛东南沿岸的一处砦寨内,几名武士带领一帮足轻正守护在这里。因为远东海军几个月的封锁,让对马岛宗氏非常紧张,他们也动员了岛上的青壮,加强了沿岸的防御。
但是对马岛历史上发生多次大战,蒙古人和日本人,朝鲜人和日本人,明军和朝鲜军和日本人都在此地发生过大战,也被双方屠过岛,所以说,这个岛就是个战争的坟场。岛上没有平原,过去对马岛的大名宗氏也是靠着贸易才能维持的,粮高几乎没有。
所以对马岛人口才不到万人,宗氏动员了全岛的青壮,也仅仅凑出了两千人的军队,但是战斗力几乎没有,而且还要守在沿岸的各个据点,所以目前的对马岛防御形同虚设。
…,
“大人,你看……你看啊……船……很多的船……”
一名岛上强征来的农民,突然指着远处语无伦次的大喊了起来。几名正靠在砦寨旁睡觉的武士瞬间蹦了起来,他们跑到砦寨前面的木栏处一看,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只见远处的海面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战舰正从对马岛旁边经过,一簇簇浓郁的黑烟在海面上漂浮,遮天蔽日的景象宛如末日。
几十艘平板战船正急速的向对马岛藩城府中城驶了过来。几名武士早被远处那密密麻麻的舰队吓破了胆,看到几十艘远东的战舰开了过来,连忙对着身边的一帮青壮大喊道:“戒备……戒备……你……马上向藩主禀报,就说远东打过来了,快去啊……”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喊。这座砦寨里的几十名青壮顿时逃散一空,受他们的影响,附近的几个砦寨的青壮和足轻,也都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转身亡命奔逃。
几名武士苦逼的对视一眼,干脆也跑了。面对如此强大的舰队,仅凭着对马岛的一帮农民和渔民,哪是远东的对手。他们还算是忠诚,直接跑回了府中城。向藩主报告了情况。
宗氏一听远东的舰队来了,连忙组织府中藩城的所有兵力和城内的青壮,企图依托藩城的城防,抵挡住远东的进攻。可是就连宗氏自己都不相信能守住藩城,所以他们派出了几名武士,分别在从几个方向坐船前往九州岛和本州岛,把远东入侵的消息送出去。
但是远东的舰队早就把附近海域封锁的犹如铁桶一般,空中还有大批的飞艇不对来回巡逻。几名宗氏家的武士坐船刚刚离开对马岛,就被截了下来。
几十艘近海蒸汽甲板驳船。装载着山地旅的一个营和两个外东北土著民兵营,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顺利的登上了对马岛。他们连登陆阵地都没有设置,就直接来到府中藩城的城下,仅用了一个小时就破了城。
远东军在对马藩的藩城进行了血腥的屠杀,宗氏一族男女老少。以及宗氏家的家臣和武士及其家眷,都被远东军屠杀一空。
这次的日本战役,远东军的政策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把日本的那帮村长、县长,及其家臣、武士。全都斩尽杀绝。甚至连日本的天皇一族,也不能留下一丝的血脉传承。彻底的打碎日本的上层统治结构。
日本这个民族恨可怕,现在社会的日本,你看到的是,和谐有序的社会,井井有条的排队,礼貌和善的陌生人,看顾老人的义工,绝不过度涉及私人问题的交谈等等,其实这些只是这个国家的表象。
在上千年的历史中,日本人一直生活在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传承了千余年极其严苛的等级制度,已经深深的铭刻在这个民族的骨子里,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也同样如此。日本民族就像一只军队,严苛的等级制度,使得每个日本人就像一个个零件似的各安其分。
武士阶层尽管具有寄生的特权,但即使农民所提供的赋税不足以养活他们,他们也不得从事劳动或商业,而只能节俭度日。农民阶层,尽管他们必须忍受武士之刀的凌辱而不得反抗,德川家康所颁布的法令中规定:“对武士无礼,对上司不逊的庶民,可立即斩杀”。
各阶层的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义务、特权和地位。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一逾越自己的特权范围,必将受到惩罚。
比如在农民大规模的请愿活动中,尽管农民的抱怨是合理的,国家也应当尊重。但是农民领袖破坏了“忠”这一基本法令,于是,在他们被拉上断头台的时候,他们的同胞也认为这是必须的,即使目睹行刑也决不暴动。他们可以在事后建祠,但却认为行刑是自己所赖以生存的等级制法令的核心,必须接受。
这种政体原则决定了日本人们评价事物的准则,不是“正义与否”,而是“伟大与否”。善恶的意义仅仅在于它能否实现一定的目的。人性、民主也同样被放到了一个非常低下的位置。
这样的国家就像一支永远处于操练中的军队,它有着严明的组织纪律,人人都苛受自己在这个组织中的地位。在那里无所谓正义或仁爱,一切仅仅是为实现目的而奋斗。这样的社会如同一支军队,一切异议和私欲都被军衔制和军纪所排除,因此其组合具有最为强大的力量。
所有日本人都是一支庞大军队的成员。它是金字塔型的,以天皇为最高精神领袖,贱民为最底层。各阶层被固定得安排到自己的位置之上,并被安排了相应的特权。
这也是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整个国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扭成了一股绳。明治日本能够在短短30年间跻身成为世界列强,正是这样一种社会价值观的长期作用,培养了日本人强烈的集团归属意识。
集团主义发展的最终归宿是所谓“忠君爱国”,就是在“国家至上”的信念引导下,抑制和放弃自我、无条件地服从天皇和国家。
在近代日本发动的一系列对外战争中,剥夺自我、抹杀人性的军国主义被作为军人思想教化的工具,造就了无数愚昧、狂热的军人。在狂热代替了理性的时代,许多人喊着“天皇陛下万岁”的口号而丧命战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