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哒哒哒……”苏家屯以东曰军第6师团的前沿阵地上,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纷纷开火。
紧随装甲部队之后的千余名骑兵喊杀声震天动地,张兴汉一手持马刀,一手握着挂在脖子上冲锋枪猛烈扫射。
在经过守备旅一连串的空中扫射轰炸,炮火打击后。
第6师团早就已经死伤过半,不光是师团司令部遭受到了毁灭姓的打击,被一窝端。
各旅团联队,大队甚至中队的指挥枢纽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各级部队之间联系混乱,指令无法及时传达,加上空中数十架bf109战机在不断的盘旋俯冲扫射。
因此,曰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鲜有些鬼子奋起抵抗,但也很快被坦克装甲部队的车载机枪扫成了筛子,进而碾压成了碎尸。
毫无意外,突击部队很快突破了曰军第6师团的前沿阵地,在飞机低空的扫射打击下,曰军只得仓皇后撤败退。
张兴汉与萨布力率领骑兵立即绕过曰军壕沟阵地,朝曰军的阵地两翼迂回攻击而去,一些躲避不及的鬼子很快就被砍翻在地,被蜂拥而来的马蹄踩成了碎肉。
一些鬼子残部也被潮水般一拥而上的守备旅步兵人群所淹没。
张兴汉率部队突击进攻了不到半个小时,第6师团残部就彻底溃败。
与此同时,与曰军第2师团隔河对峙的新编第二团也趁势出击。
第2师团同样也是遭到了守备旅空军战机的猛烈轰炸与扫射,各机枪火力点,炮兵阵地被摧毁殆尽。
加上近三十架bf109战机在他们头顶上空不断扫射打击,第2师团根本无法集中力量阻击新编第2团渡河。
所以,当张兴汉率主力成功突破了第6师团防线,并趁势发起了追击后。
新编第2团也在空军的掩护下,渡过了南运河,开始攻击第2师团的前沿阵地。
枪声如雨中,距离牛家屯大约五公里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
大批荷枪实弹的曰军已经将这里警戒了起来,村庄里最大的一处院落中,几根长十几米手臂粗的杨树干被高高竖起。
树干顶尖上绑着的赫然是电台必须的天线。
院子中一间厢房,不时有曰军通讯参谋和军官来回进出。
厢房里面,几台大功率电台嘀嘀嘀响个不停。
正厅内,第2师团现任师团长多门二郎单手背负站在悬挂于墙壁上的巨型作战地图前久久不语。
在他身后,现任参谋长天岸太郎大佐噤若寒蝉,肃立等候。
“将军,第4联队在支那人不断空袭之下,损失惨重,已经被当面支那军击败,前沿阵地已经失守。”一名鬼子少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猛然收脚敬礼道。
多门二郎闻言转过身来,面色冷清的看了看通讯少佐,道:“与我们对峙的支那人兵力不过一个团,一两千人,皇军战力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将军,支那人的空军给皇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到现在都还不停对我师团部队进行空袭火力打击,第4联队缺乏防空力量,本就损失惨重,被击败也是无奈的事实。”参谋长天岸太郎连忙解释道。
“住口,九一八时,我们第2师团已经吃过一次败仗,这次我们是来雪耻的,传我命令,马上将第4联队联队长就地枪决,以儆效尤。”多门二郎冷声喝道。
天岸太郎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什么,而那名鬼子少佐却突然抬头道:“将军,第4联队正野联队长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他死了”多门二郎略微有些惊讶。
“是的,正野联队长亲临一线指挥部队抵抗,遭到支那战机的俯冲扫射,不幸中弹战死。”鬼子少佐答道。
多门二郎闻言眸子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悲恸,缓缓闭上了眼道:“正野大佐是个优秀的帝[]人。”
忽然,门外脚步声再度响起,另一名通讯兵手持电文疾步走了进来。
“报告师团长阁下,板垣参谋长来电。”通讯兵啪地收脚敬礼。
“念!”多门二郎不假思索的便摆手示意。
“鉴于支那人航空兵部队火力之强大,为避免更大损失,如情势危急,多门将军可停止攻击,撤往辽阳,本溪,保存实力,以待再来。”
通讯兵刚刚念完,又一个通讯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及立正敬礼便道:“禀报师团长阁下,刚刚得到消息,第6师团已经被沈阳支那军击败,损失惨重全线溃败,第20师团目前正与其激战。”
“什么第6师团竟然全线溃败了这怎么可能”多门二郎和天岸太郎都大吃一惊,第6师团可是战力完全不亚于第2师团的精锐师团。
如果算上第2师团补充了大量留守预备役兵员,那全是现役官兵组成的第6师团战力要比现在的第2师团还要强上一些。
这样的一支部队,纵有失败,怎么会全线溃败
要知道战斗失败与溃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失败了,只要主力犹存,实力犹在,就还有卷土重来,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溃败,那就是伤筋动骨了。
“这怎么可能坂本政右卫门师团长是怎么指挥的部队”多门二郎大声质疑。
“将军,消息上说,坂本政右卫门师团长与上田中孝太郎参谋长等一干师团部官兵均不幸遭到了支那人空军的轰炸袭击,全部玉碎无一幸免。由于第6师团指挥枢纽被破坏,支那人又动用了装甲部队和骑兵以及空军趁机发动猛攻,第6师团才抵抗不住演变成了全线溃败。”通讯兵回答道。
多门二郎和天岸太郎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多门二郎更是瞪着眼珠子不相信的道:“你说坂本政右卫门将军阵亡了”
“是的。”通讯兵低头回答。
多门二郎顿时心中大骇,沈阳支那军的空军竟然如此厉害,想到这里,多门二郎便萌生了退意。
参谋长天岸太郎出声道:“将军,如今第6师团已经战败,我们孤木难支,卑职建议还是先撤回本溪再作打算。”
“天岸参谋长阁下说的对,将军,我们这里距离前线太近了,一旦被支那空军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师团长阁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通讯少佐也趁机劝道。
他这话可是劝到了多门二郎心窝里去了,多门二郎此时担心的就是这个。
已经快要熬到退休年龄的他,生怕他步了坂本政右卫门的后尘,为天皇陛下玉碎尽忠了。
至于为天皇尽忠是无上的荣耀开什么玩笑,那只是帝国高层和天皇拿来鼓舞洗脑广大皇军基层军官和士兵的。
多门二郎生于1878年,现年五十三岁,熬到他这个位置和年龄,不到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傻到去为他们的天皇战死。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和多年来的富裕繁华生活。
在对部下时,他身为师团长自然要表现出严厉、坚定的一面。
但当他本人生命可能受到威胁时,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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