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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1 / 1)

被吊销驾照的许安菜做完相关笔录之后,走到通风口处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后拿出手机拨给颜椒白让她来把自己保释出去。

然而电话里那头回复自己的只有标准化女声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结果也算意料之中。

许安菜淡然的将手机放回包里,继续吸着眼,眺望公安局外一颗高大笔直的法国梧桐发呆,直到民警又将她送到本市的拘留所。

“制服”按了按了警铃后有人将门打开,许安菜跟着走了进去,停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接着教管拿来一身劳改服让她换上,并且没收一切私人物品,包括衣服鞋子,随后在民警的带领下进了一间二十来平米的构造类似宿舍的单间,床上坐着一个摆弄头发和指甲的女人,穿着打扮看着成熟像混迹夜店的姑娘。还有一个女人则正站在门口抽烟,见她来,瞧都不瞧一眼。

任务完成的“制服”前脚刚走,许安菜便出声喊住。

“三百块钱买一包烟,我现在就要抽。”冷冰冰的语气配上那张坦然淡定的脸,营造出生人勿近的疏离感,“钱在包里,你自己直接拿就好,烟给我。”理直气壮的伸出手,“制服”很自然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小苏烟给了自己。

接着床铺上的女孩也娇声娇气的说:“制服叔叔,你给我点酒吧,我可以给你钱。”

“制服””脸色一变,严厉地说,“你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老实待着等着家属保释,这是拘留所喝什么酒阿喝。”

那女生看着挺厉害的,嘴上说起话来也不饶人,多少还是掺杂着青春的稚嫩:“未成年怎么啦?你们分明搞歧视嘛!再说了我马上就十八了。”

“嘿,”制服愤愤的说“你们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知好歹。”说完,又愤愤的转身离去。

那女孩得意起来,嘴里还喊着,“叔叔你老啦,当然不懂我们。”许安菜走到床铺靠墙的一头坐下,拆了烟自顾自冷淡的吸起来,那女孩笑嘻嘻的凑过来问:“小姐姐,我们交个朋友吧。”看着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许安菜忽然想起当年的自己,青春时真好,心态不错。她勾唇浅笑说:“你们现在不都讲究代沟吗?我跟你都不是一个年代的。”

女孩摆摆手,笑得时候有明显的梨涡,夸张的烟熏妆和妖艳的大红唇遮住了原本的清新可爱,也失去了本应符合那个年纪的颜色,明显鼓起的卧蚕反而变得有些突兀。

“没事,你长得好看。我就喜欢跟美女一起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怎么进来的?”许安菜幽幽的吐出一圈烟雾,烟雾缭绕中,她的眉眼清淡辽远。

女孩扳回身子,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着,不带一点情绪的说,“在酒吧里打群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着待几天也就出去了。”“你一个人?”她为少女脸上的镇定和漫不经心感到心凉。物欲横流的世界下,光怪陆离的灯红酒绿里,放纵正在摧毁这个时代的未来的希望。

“还有我男朋友。”

“男朋友也进来了?”许安菜少见的对陌生人的事起了兴趣。

女孩点点头,说起话来有条不紊,“我男朋友进来了不过又被他父母保释出去了。”

“他不管你吗?”许安菜抽完一根后接着抽第二根。

女孩摇摇头,无奈的抿抿嘴:“他就是想管也没那个钱阿。”“你爸妈呢?”许安菜说起爸妈两个字时,女孩的表情有些不爽和不耐烦。但这两种情绪并不是针对许安菜。

“别提了,他们明明不想出保释的钱,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让我待几天好好长长记性。”

“我要是有个三天两头进拘留所的孩子,我也不保释,不然以后进的就是监狱。”

“切。”女孩并不在意,“没那么严重。”继而又转了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安菜坦然回答,“酒驾。”“唉,”女孩故作叹息的模样从许安菜手边的眼里抽出一根,“虽然是二十几块钱的便宜货,不过为了我们的同病相怜我就勉为其难将就的抽一根。”

许安菜抢下女孩手里正准备点燃的烟丢在一边:“小女生的抽什么烟。”

女孩不听,伸手捡起烟,许安菜没再阻止。

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从鼻子和嘴巴里同时喷出一圈绵延缱绻的薄雾。

“小姐姐你这又卸妆又喝酒的,看起来也不太有精神,不会是为情所伤吧。”女孩盈着点点笑意的眼眶里隐着几分自信和暗嘲。

许安菜懒懒的瞥她一眼,手里的烟再次燃尽,扔了烟蒂,又燃一根。

女孩咂咂嘴,继续说,“吸烟吸的这么猛,不是被情所伤就有鬼了。”她拍拍许安菜的肩膀,一脸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模样劝慰道“用网捞鱼比钓鱼好,错过这村子几步之后也许就进城了,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全是傻子。失恋没什么,大不了换个人睡。何况人本来就容易审美疲劳,失恋有助于眼部休息,常换常新鲜。”

“好一个常换常新鲜,”门口抽烟的女人丢了烟头走了过来。“给我支烟?”许安菜将一包烟递过去,女人拿了一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夹起烟的姿势十分漂亮。“小妮子年龄不大男人换了好几个吧。”女人在女孩旁边坐下,打趣道。

女孩得意的回答,“那是自然,不喜欢就分,超简单。”

女孩和女人说着说着越来越有共同话题,许安菜基本没再参与,二人问她她也答,不问她倒得了自在。一个人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对面的水泥墙壁,心里也还算安宁。

这只有钢筋水泥构造成的空间似乎成了偏安一隅之地。

另外两个人说到凌晨才睡下,独留许安菜一人坐在床尾背靠墙不声不响的发呆。

这一夜,她好好的整理了思绪,想了很多,也回忆了过往。安静的黑夜里,只有一点星火接二连三的被燃起。

整整一夜。

余书遥失眠了整整一夜。习惯性的抽着烟沉默着坐在床上,疲惫爬上英气硬朗的脸,沉重的心情挥之不去。身边的女人的呼吸变得均匀规律。他低眸去看,素净的五官依然可见斑斑泪痕,让人忍不住想要抬手温柔的拂去。拂去她隐藏了的不快乐。

那年,为了打开国外市场,他毅然决然登机去了“他国”。临走前,她没挽留,当他告诉她此去就是四年的时间,她脸上不见丝毫难过失落的表情。他们的感情还刚刚稳定不久,正值恨不得时刻不分开的热恋期。然而就连登机前,她除了拥抱着他附在耳边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也相信距离不是问题。”以外没有任何不舍。一如往常的优雅从容。

后来他在另一个国度落地时得到她即将前往h国皇家设计学院就读时,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离开刚好成全了她实现梦想的机会。于是,在他心中一切都有了答案。她之所以对于分开四年没有任何异议是因为她的梦想更为重要。如果说生命是上苍给的一张画纸,那么珠宝设计就是丰富人生的水墨丹青。刚开始和她在一起时,他只当这句话表现了对事业的热爱,因此他忘的是这句话不只是梦想宣言,更是她对她自己的履行。他觉得被骗,断然做了回国立马一刀两断的心。他从不主动跟她联系,结果她也不联系他。二人倒真的像分手了一般,互不干扰。

于是工作之余他开始找乐子,私生活糜烂奢侈。他知道远在另一国的许安菜总会从某种渠道得到他的消息,他在与若干位女人逢场作戏的同时内心隐隐期待着一名叫许安菜的女子一气之下能够飞过来。

然而事实却是她连一通兴师问罪的电话都没打过。

自此他的私生活就像开了挂似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是玩女人的功夫一流,换女人的速度够快。

他用过的女人绝对不会再用。然而,他没有想到意外的有一个女人成为一个例外。

第一次他记住了一个女人的长相,因为她在酒吧里指认他是小偷。第二次他记住了女人的名字,因为她当街被人追债,而他被她喊作老公,莫名其妙的替她还了债。

第三次他记住了女人的身高年龄身份,因为他们一起进了派出所。然后歪打正着,弄巧成拙,她成了他的女人。

这一成竟是四年。

不置可否的是这个女人填补了许安菜不在的缺失的一角。

无可厚非,他爱了许安菜十五年零五个月。

探听到许安菜回国的消息时,他心里堵了很久的地方恍然变得通畅。她的工作,他小小的用了一些私人交情。

他想过了就此不去打扰,他欠她的三年偿还不了,他只希望她的工作能够保证她兴趣的同时又能保障她的生活。

但是,他却从调查中得知许安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下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已经有七岁。

不知有意无意。

他跟l.e的最后一场拍摄。于是抽了根烟后他去了那家本市一流杂志社,带着理智和希翼云淡风轻的去了。

再见她时,她已是浓妆艳抹的性感短发女人,他心头一震。褪去俏皮泼辣,她言行举止分寸拿捏的很好,再没了曾经的雷厉风行。她的变化让他眼前一亮,如果说当年爱耍小聪明的狡猾的女孩让他为之行动,那么现在成熟冷静的女人让他刮目相看。

自此一见过后思念又起,被搅起的涟漪再难抚平。

他是久经商场的野心家,靠着敏锐犀利的嗅觉,他得以独占鳌头。

他的本质是个理智的商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陪她走完一生的合适人选是许安菜,这一点他从未动摇。

但他还是以为自己不过是第二次对许安菜一种简单直白带着欲望的动情,可能里面还掺杂着歉疚。可人生总有那么多意外。

这也从来不是以选择题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

但现在,黑茫茫的夜里,他第一次内心像被大车轮子反复碾压,像站在冷热的交界处,进一寸被沸水烫死,退一步被寒水冻僵。

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霸主,在此刻没在黑暗里的犀利的双眸里布满难以言喻的惆怅,忧愁。大概,也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才能使自己紧绷的面容放松。他在床上坐了十小时,十小时内高寒一直抱着他的腰睡的安稳,他没有抽很多烟,怕呛醒她更怕影响她的身体健康。

第二天颜椒白去接许安菜,“彭争柏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笃定的口气。

在她找男人这方面,许安菜一向不发表任何意见,若非见过彭争柏的手段,她更不会问这个问题。与其说是问句,从颜椒白脸上的确定倒不如说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肯定句。许安菜也没必要避讳,淡淡的点头。“他没为难你吧?”颜椒白继续说。

送上门的女人我找不到理由拒绝。

许安菜的脑海里忽然涌出彭争柏说过的这句话,不禁蹙起眉头。

许安菜误以为彭争柏对她动过手脚,窝火的骂了句:”“真tm老不死的色狼。”

反倒是许安菜见她火气上来,笑着安慰:“他还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放心吧。”

“对不起阿,安菜。”

“行了,没事我进去了,”许安菜转身边走向公司所在大楼边扭头对颜椒白说:“路上小心,开车慢点。”

她刚进l.e就有人阴阳怪气的挖苦道:“这有的人呐,把公司当什么了,三天两头的迟到,以为是自己家阿。”

许安菜依旧是老样子,视若无睹的该去哪去哪。

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楼上,不用想都知道某人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兴师问罪。

身后依然有嘲讽声响起,附和着之前的人的话,冷不防道:“你可别错怪人家,人家只是假期后遗症还没好?好调整过来。”

“切,这后遗症的时间可真长,那还来上什么班啊。”

“当然得上,万一又来个大人物指定她拍摄呢。”

“唉,你这话就不对了阿”说闲话的美女见许安菜淡定的上楼,故意扯大了嗓门高声说,“我们唐摄影师可是一流才女,她拍的那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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