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转,转眼间就到了天文二十年(一五五一)的春耕时节。在去年秋收以后直至今年年初这一段时间里,政良终于实施了他准备已久的各番队将领的调动计划。调整后的各番队情况如下:
各番队统领方面,原第四常备足轻番队统领木下昌直调整为第一常备足轻番队统领;
原第三常备足轻番队统领吉田重政调整为第二常备足轻番队统领;
原第五常备足轻番队统领阿骨打调整为第三常备足轻番队统领;
原第二常备足轻番队统领大石智久调整为第四常备足轻番队统领;
原第一常备足轻番队统领执行种兼调整为第五常备足轻番队统领。
可以说,罗氏家七个常备足轻番队中,除了第六、第七两个常备足轻番队的统领圆城寺信胤、甲斐宗运两人没有被调整外,其余五个番队的统领都变换了。
除此之外,各个番队的副将也进行了调整。
其中,原属于木下昌直统领、第四常备足轻番队副将上田真次、岛原纯茂、赤池长任分别被调整到了第二、第三、第五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吉田重政统领、第三常备足轻番队副将犬童赖安、和仁亲继、尾和谷军兵卫、志贺义亲分别被调整到了第一、第四、第六、第七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阿骨打统领、第五常备足轻番队副将渡边通、神代胜利、安武民部分别被调整到第一、第二、第七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大石智久统领、第二常备足轻番队副将福田信清、北原镇久、志贺鉴隆分别被调整到第三、第六、第七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执行种兼统领、第一常备足轻番队的副将铁之助、朝仓宗滴、问注所鉴景、帆足鉴直分别被调整到第一、第三、第四、第六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圆城寺信胤统领、第六常备足轻番队副将公文重忠、黑木实连、丸目赖美分别被调整到第一、第二、第五常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原属于甲斐亲直(宗运)、第七常备足轻番队副将的上村本纲、吉川兴经、大神镇正分别被调整到第五、第四、第六备足轻番队担任副将;
此外作为新加入罗氏家家臣团的竹内久盛、竹内久治、竹内久胜三父子,竹内久盛作为罗氏家侍大将被派驻到第二常备足轻番队作为副将,竹内久治、竹内久胜两兄弟则是作为足轻大将被分别派驻到第六、第七两个备足轻番队作为副将。总的来说。罗氏家七个常备足轻番队的将领都进行了一番全面的调整。
为了保证在各将领调动期间领地边境各番队的稳定。各个番队的驻点是并没有做任何的变动的。其中:
第一常备足轻番队。主将为木下昌直,副将为公文重忠、渡边通、铁之助、犬童赖安,军目付为罗氏政秀。驻地为丰后国的日田郡的日偎城、由布岳中的山间关卡,以及玖珠郡的日出生城,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时,主要是防备山脉另一边的丰前国大内家。
第二常备足轻番队,主将为吉田重政,副将为竹内久盛、神代胜利、上田真次、黑木实连。军目付为罗氏家的独眼龙罗氏政宗。驻点为筑前国的立花山城,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时,联合立花家的军势防备宗像郡的大内家军势,此外还要密切留意筑前国沿海的动静。
第三常备足轻番队,主将为阿骨打,副将朝仓宗滴、岛原纯茂、福田信清,军目付为川田义朗。该番队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由副将朝仓宗滴、岛原纯茂统领,负责驻守筑前国夜须郡的古处山城,防备一山之隔的秋月家的同时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推行。另外一部分则是由阿骨打、福田信清、川田义朗统领。驻点为筑前国席田、糟屋两郡的博多、高鸟居城以及高鸟居城通往一山之隔的秋月家领地的犬鸣峠,负责维护博多等地的安定。同时防备一山之隔的秋月家以及博多湾的沿岸安全,并且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推行。两部分军势均由部将阿骨打统一统筹调配。
第四常备足轻番队,主将大石智久,副将吉川兴经、和仁亲继、问注所鉴景,军目付罗氏佐助。驻地为丰后国大分郡以及海部郡位于别府湾沿岸的高崎山城、府内馆、鹤崎城。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时,主要负责防备北面丰后国大友家速见郡以及国东郡的豪族军势以及以及确保别府湾沿海安全。
第五常备足轻番队,主将执行种兼,副将赤池长任、丸目赖美、上村本纲,军目付罗氏新五郎。驻地为唐津以及筑前国怡土郡的深江岳城,负责保障肥前国松浦半岛的安全,协助第一、第二水军常备番队防备来自海上的威胁。必要时支援博多地区的防备。
第六常备足轻番队,驻地为丰后国的海部郡的中谷峠、津久见湾、臼杵湾地区。至于日向的中山城,只需留下少量军势驻守则可,但不能打出罗氏家的旗帜,只能暗中驻守。主将为圆城寺信胤,副将为竹内久胜、尾和谷军兵卫、北原镇久、帆足鉴直、大神镇正,军目付为锅岛直茂,其中圆城寺信胤、锅岛直茂、大神镇正驻守津久见湾、臼杵湾地区,竹内久胜、帆足鉴直驻守中谷峠,尾和谷军兵卫、北原镇久驻守日向的中山城,三部分军势均由部将圆城寺信胤统一统筹调配。协助内政阁维持领地的法度的同时,主要是防备丰后国海部郡的佐伯家以及日向的伊东家。
第七常备足轻番队,主将甲斐亲直(宗运),副将为竹内久治、志贺义亲、志贺鉴隆、安武民部。军目付为本多正信。驻地位南肥后。具体分工为,甲斐亲直、安武民部、志贺鉴隆带领二百五十常备以及二千农兵驻守球磨郡的锅城以及与西日向、北萨摩接壤的横谷垰、久助谷、久七峠,主要防备萨摩以及日向方面的豪族;竹内久治、本多正信、志贺义亲带领二百五十常备以及一千农兵驻守苇北郡的水俣城,同时分兵把守与萨摩出水郡出水城接壤的中尾城以及与出水郡大口城接壤的鬼山城,主要防备萨摩地区的岛津家。
除了番队的驻地没有改变外,同样为了保证领队稳定,政良这一次也暂缓了对骑兵番队、水军番队、内政阁的将领与家臣的调整。
而就在政良大刀阔斧地对领地的将领进行调整的时候,正在尾张国的织田信长此时也面临着一个令人愤怒的烦恼。
那古野城织田信长的房里。城主信长凝视着院中樱花,若有所思地咬着手指甲,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习惯动作。平手政秀劝他戒掉这一不雅习惯,他反而次次故意如此。
信长突然咬了咬牙,对着跪坐在一旁的犬千代说道:“你还记得竹千代吗?”
历史中,由于性格有点倔强的浓姬嫁给了性格同样固执的织田信长,所以织田信长在家中常常以与浓姬斗嘴为乐的。只是数年前浓姬却被政良掳掠走了,而齐藤道三依然还是与织田家结盟了,织田信长依然还是成为了齐藤道三的女婿,只是织田信长的妻子却由齐藤道三的次女斋藤归蝶(浓姬)改为了原本在历史中应该嫁给土岐赖纯的三女。而这个三女却是一个温柔婉淑的小女孩。于是就没有人跟他织田信长斗嘴了,他只好将他的近侍前田犬千代作为了主要说话对象了。
实际上自小受了正宗的家臣职责教育的前田犬千代是很不希望听织田信长说那么多有关织田家的“秘密”以及自家少主的个人想法的。但是信长却是常常强迫他来回答,若是不回答是会被信长惩罚的,所以前田犬千代只好乖乖配合了,这一次听到信长又来问他,他只好硬着头皮配合起来了:
“三河的松平……”
“嗯。现在他应住在骏府。竹千代送给我一件棘手的礼物。”
“礼物?”
“岩室。”
前田犬千代当即不敢应话了。岩室乃是家督织田织田信秀的爱妾呢。她年仅十八,最近刚刚为织田信秀生了个儿子。岩室为热田加藤图书助之弟岩室孙三郎之女,织田信秀对她一见钟情,正是因为当年竹千代被安排在图书宅中的缘故。安祥城陷落,织田信秀到图书家中商议人质交换之事,正好碰上岩室。关于人质交换一事,织田信秀没有理会信长的建议,但他将当时年仅十六的岩室纳为了侧室。
织田信秀当时已经四十二岁,却沉浸在对十六岁女子的宠幸中,不能自拔。以岩室家为首,要求废除信长嗣位的呼声逐渐高涨。但是这些都是织田家的家事,虽然他在家中经常听到父亲跟家臣秘密谈论这些事情,只是在外面还真不好评论。况且前田犬千代也知道少主只所以跟他说这些,不过是要将他心中的愤怒表达出来罢了,然后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必须这样。”果然,不一会后,信长就站了起来,双眼冰冷地看向院子外,“必须将岩室赶走!”
“若不把父亲赶出末森城,尾张必将大乱。”信长的语气坚定而冰冷。
末森城城主乃信长之弟信行。织田信秀以信行未婚为由,让岩室住进了末森城内庭,自己自此很少到他的居城古渡城去了。
“末森城附近最近聚集了太多浑蛋,林佐渡、柴田权六、佐久间右卫门兄弟,以及犬山的信清等。若坐视无为,将出大乱。”这些人正在密谋废掉信长,并不断劝说织田信秀。他们想驱逐信长,立信行继承大业。对于这件事情织田信长认为他应该有所反击了。
似乎想到了反击后的有趣情景,织田信长这个时候确实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乃尾张第一的浑蛋,和父亲争夺爱妾,想必无人会大惊小怪。”
“啊?少主……您……那样做……”前田犬千代还在纳闷少主信长准备干什么,听了信长这些话以后,他当即明白了,少主这是准备去“抢夺”家督织田信秀的爱妾岩室啊,以此来令家督织田信秀不要再沉迷于酒色当中。自小受到豪族斗心勾角文化熏染地前田犬千代当即吓了一跳,这真的是大逆不道之事啊。有时候环境真是能够锻炼人,前田犬千代也就是十来岁,但似乎很熟悉这些豪族之间的事情了。
“若是别人,他定斩不饶。但若是我,则另当别论。”
“那样……是故意对家督大人不敬啊……少主不可啊!”
“少啰嗦!跟在我后面就是了,到时候站在旁边看好戏就好了!”
“哼!”信长挥手道,“你听着。他已过了不惑之年,却还迷恋美色,还要在我和信行之间挑起争斗。为了家族和领民之长远计,这种无道之人,尽早杀了为上。我要将岩室赶走,你明白了吗?我只会呵斥他一句,他若不明事理,定会挺枪刺我。”
“那怎么办?”
“打仗!打一仗,父子兄弟情分全然不顾,都是为了大业和领民。你明白吗?我要出发了,拿衣服来!”信长站了起来,利落地系好衣带。但前田犬千代却没有起身,他很不安。信长随即呼喝了两个在院子外的侍女进来帮他穿好了衣服,然后就准备出发了。
前田犬千代再次劝说道:“少主,不能再加深众人对您的误解了。请您慎重一些。”有时候跟在这样一个做事胆大妄为的少主身边,还真是受罪啊。
“哈哈,犬千代,你是怕因此受到责罚吧?哈,你真是越来越胆小吧。”信长笑骂着,但是紧接着他的脸色又随即一沉,盯着犬千代说道,“听着,若是你没有跟随在我身边的勇气,那么就尽早回去吧,以后就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少主,臣下不敢,无论少主去那里,臣下定然为少主为赴汤蹈火。”开玩笑,若是因此被信长赶走了,他回去以后不被家族的人骂死才怪。
“少主,少主……”就在织田信长怒骂完前田犬千代之时,院子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紧急的呼唤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