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马蹄声也传入了嵬嵬雅的耳中,她暮然回,看到迎面冲来的三十骑神殿骑兵,妖异的眼眸中笼上了一抹寒意,嘴里恨恨的骂了一声,忽然一把抓住沐阳胸前的衣服,俩人身体凭空消失,下一刻便落在了蛊雕的背上。中文()
“我们走。”
嵬嵬雅手指轻弹,那无数道红线化成两道细绳困住了沐阳的手脚,蛊雕低吼一声,伸展开双翅就要升空,可它弯曲的四肢还没等跃起,半空中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
“嵬嵬雅,既然来了,就想这么走嘛。”
沐阳猛然抬头,这才现,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全身散着银光的大鸟,这只大鸟体型和白鸽相似,却比鸽子大了数千倍不止,它就那么伸展开双翅凝立在空中,在它的后背上,可以看到站立着一个体型婀娜,身穿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原来是流砂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听到声音,嵬嵬雅穿着鹿皮靴的小脚轻轻一跺,蛊雕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就像被巨石砸中一般,刚要跃起的身子硬生生被压回了地上。
空中的白色大鸟收拢双翅,缓缓落下,沐阳也看清了鸟背上白衣女子的样子,禁不住眼睛一亮,有些看痴了。心里暗叹道,美,太美了。
世间好看的女子有很多。
她们的美丽无非来自妆容和风韵。∮八∮一∮中∮文,
凡是被称为美女的女子身上大都有特别美丽的部分,或者有独特的气质,甚至有些女子的五官单独分开来看并不好看,但凑在一起,却能给人格外赏心悦目的感觉。
但此刻站在白色大鸟身上的这名年轻女子,却是无一处不美。
她的五官容貌,身姿仪态,无论是单独看某一部分,还是看全部,都是极美的。
她的年纪已经不算太小,但更要命的是正好处于青涩和成熟之间,这便是两种风韵皆存,哪怕是她此刻神情有些过分冰冷,只是穿了件最普通的白色袍裙,给人的感觉,都是美到了极点。
但凡看见这个女子的人,就都会相信,书本上记载的那种倾国倾城,满城粉黛无颜色的容颜是存在的。
她就那样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脸上不施半点粉黛,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着光,整个世界似乎都被照得明亮起来。
迅接近的马蹄声把沐阳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半斤却不见了踪影,他朝四周扫了一圈,白衣女子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两年前,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许再踏入夏境半步,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嵬嵬雅又出了银铃般的娇笑声,她看了一眼围拢过来的神殿骑兵,幽幽的说道:“看流砂姐姐说的,两年前妹妹只是说不再滥杀无辜的人类百姓,可并没有答应不进夏境啊。∮八∮一∮中∮文,”
“魔族侵夏,烧杀抢掠,恶事做尽,你身为圣堂黑袍巫师中的第一高手,修习的又是血鼎魔功,若三日不饮人血便会功力倒退,如今深入大夏近千里,要说没有杀人,你以为我会信吗?”
白衣女子的一番话听的沐阳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他早就知道圣堂巫师所修习的巫术大都来自地狱恶魔,为了提升力量很多人不惜出卖一切甚至灵魂,更有一些强大的功法因太过邪恶,被列为了禁术,血鼎魔功就是其中的一种。
嵬嵬雅出现后,虽然她的强大让沐阳感到震惊,但她的声音却清丽悦耳,透着丝丝稚嫩,尤其是刚才那诱人的呻-吟声,在令人心生恶寒的同时又有一种令所有雄性都无法克制的诱惑感,再配上她那玲珑娇小的诱人身段,沐阳怎么都想不到她修炼的竟然是圣堂最邪恶的血鼎魔功。
据说修习这种功法的人,早把灵魂和**出卖给了血魔,他们提升功力的唯一方法就是吸食人血,修为越高的修行者对他们帮助越大,难怪刚才嵬嵬雅会控制不住想咬自己一口,这要真被她带回圣堂,一路上不被吸成人干才怪。
一念及此,沐阳看向嵬嵬雅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惧意。
“姐姐不信,那妹妹也没办法喽。”嵬嵬雅无所谓了一摊手,目光落在了白衣女子胸前的一个金色方形纹章上,惊讶道:“呀,想不到仅仅两年不见,姐姐的实力提升的倒是蛮快的嘛,居然当上神殿骑兵团的团长了,真是恭喜啊,但靠这几个人就想留下妹妹,怕还差了一些。”
嵬嵬雅的话刚说完,骑兵团中忽然有人断喝道:“大胆黑袍巫师,在流砂团长面前竟敢无礼,今日你已无处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是吗。”嵬嵬雅瞅了那名说话的年轻骑兵一眼,用情人耳语般的声音娇声道:“三境九品,不错,一会要是打起来,我第一个先杀你。”
“尔敢!”
年轻骑兵怒斥一声,腰里的长剑脱鞘而出,整个人从马上跃身而起,化成一颗耀眼的星辰朝嵬嵬雅砸了过来。
嵬嵬雅冷哼一声,藏在衣袍下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血红色的刀影破空而出,跃起的骑兵挥剑疾挥,一道金色剑气迎上了血刀,两道力量碰撞在一起出金属撞击般的声响,剑气被一刀切断,刀影狠狠劈在年轻骑兵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就像撞上墙壁的皮球一般弹了回去,落地后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金色的胸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剩余的二十九名骑兵纷纷拔出佩剑,却没有一人敢出手,全都看向大鸟上的白衣女子。
“你们退下。”
流砂看都没看落地的骑兵,清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嵬嵬雅身上,道:“两年不见,你的血鼎魔功又精进了不少,难怪敢来大夏。”
嵬嵬雅道:“妹妹已经手下留情了。”
流砂道:“所以我才没有出手。”
嵬嵬雅道:“那姐姐拦住妹妹是为了什么呢?该不会就是为了叙旧吧?”
“本来是的。”
“噢?那现在呢?”
“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
流砂的目光落在沐阳身上,“你抓的是什么人?”
嵬嵬雅笑道:“这个好像和姐姐没什么关系吧。”
“放了他,我放你走。”
“姐姐要他做什么?”
沐阳趴在蛊雕背上,拼命挣扎着,无奈红色细绳困住了他的手脚,嗓子依旧被嵬嵬雅的巫术禁锢,根本不出声音。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嵬嵬雅沉默了。
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如果,我不放呢?”
这次嵬嵬雅的声音完全变了,再也没有先前的娇柔,代替的是一种冻彻心脾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