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时候,秦南城并不像那些身居高位的成功者,事事都要体现地位和身份,他有时做事很谦和随意,能亲力亲为的事情,他一般不假他人之手,一是省去麻烦,二是他不喜欢。
就如刚才,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要求司机同行,为自己打伞开车,而他却没有。
只是很随意的拿着伞和钥匙走出来,似乎并未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苏荞将车启动后,车速一直都维持在四十迈左右,偶尔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她觉得她对不起秦南城这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让她居然开成了龟速。
雨刷冲刷着风挡上面的雨,视线不好,苏荞的油门踩的更轻了,车速又下降到了三十迈。
秦南城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对于苏荞的这个行为只是略微的蹙了蹙眉,没有过多的反应。
直到离酒店越来越近,秦南城才指了指路边,“打舵右转,靠边停下。”
苏荞点头,打舵转弯,车子稳稳的停住后,她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秦南城率先下车撑伞,苏荞和昨天一样,没有和他共撑一把伞,而是快速的朝酒店门口跑了过去。
衣服被淋湿了一些,贴合着身子,将她美好的身型显露出来。
她跑的不快,但是能看出来,她在排斥他,甚至不想和他同行。
到了电梯口,并没有停留的电梯,苏荞按了上升键,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拿着黑伞走近的男人,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楼层数,没动,似乎有人正在占用电梯。
苏荞一咬牙,决定走楼梯,正好淋了雨,发发汗,才不会感冒。
秦南城察觉到她的用意,跟着她走进了楼梯的通道,如果不是他的高级黑皮鞋发出了声响,她还没有发现他跟了过来。
想忽略,却没法忽略。
“我只是想发发汗,不然会感冒。”
她停了下来,不打算继续爬楼梯了。
他们居住的楼层是二十八楼,她是为了错开他才爬的楼梯,如果他跟着,她没必要爬那么高,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发汗。
“我陪你。”他回答。
“二十八楼,秦总取文件会来不及的吧。”她回应。
男人的脚步缓缓的接近,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的走上来,直到他站在她下面的一级台阶上,她站的高,却依然没有高过他,他依然高出她一些,看向她时,还是要有些低着头。
他的沉默对她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折磨,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运动一下,走吧。”
他这么说着,却没有动,他的身影宽大,站在楼梯上,几乎可以遮住两个人的身位,如果想绕过他,不是那么容易。
苏荞硬着头皮的转身,既然他不嫌累,她就奉陪好了,反正就二十八层,又累不死人。
苏荞今天穿的高跟鞋的鞋跟要比平时略高一些,踩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和秦南城高级的黑皮鞋发出的声响很不一样。
外面天色暗,楼梯间窗户外只有微弱的光传来,并不足以照明,只能靠随着脚步声亮起的声控灯来驱除黑暗。
苏荞走在前面,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可以鉴别,他离自己很近,似乎只隔了一两级台阶的距离。
她穿着西服套装,上身是白色雪纺面料的短衬衫,随着上楼的动作呈现出极尽的轻柔之感,下身是收腰窄身倒a字裙,虽然裙子后面有着十厘米左右的单开叉,但是人在爬楼梯的时候,越是紧身的裙子越是显得紧绷,坚持上了几层后,裙子带给双腿的酸涩感和爬楼带来的窒息感都渐渐的传了过来。
苏荞很想忽略,可是双-腿显得越来越笨重,迈腿的频率自然也跟着放缓,再加上楼梯间里的空间很密闭,她喘息的声音变得粗重,很清晰的便传到身后男人的耳中。
又爬了一层后,苏荞觉得她的心脏跳动的仿佛要跳了出来,平时上班忙,运动少,再加上她穿着的衣服实在不适合爬楼,现在身体传来的这种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跑两千米到终点时的感觉,好像下一秒随时会倒地死去。
身体负荷到了承受的极限,她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
让开楼梯通道,她走到缓步台的角落里,背部倚靠在冰冷的墙壁大口的喘息,身体是热的,墙壁是冷的,这种冰与火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秦南城的脚步声停止,似乎顿了一下,或者说是犹豫了一下,才挪动脚步走到她面前,苏荞就算没多留意他的气息,也知道他的气息很自在从容,爬楼对他来说似乎和平时走路没什么两样。
他走近后,苏荞调整了一下气息,微微偏头,并没有看他。
密闭的楼梯间内再没有任何声响,除了两人的喘息。
声控灯的亮度持续了十几秒后,恢复了黑暗,只有窗户外传来对面高楼大厦影射的微弱的光,并不足以让两人看清对方。
苏荞沉默,秦南城也沉默。
隔了大约几分钟,苏荞才感觉不那么难受,想绕过身前的男人继续爬楼,却没得逞。
只因男人的身形宽大的没有给她留绕过去的空隙,她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碰触他,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秦南城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他能很轻易的洞悉苏荞的想法,就比如刚刚在娱乐会馆里,她走过来跟他说要先走时,他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男人的世界,灯红酒绿风花雪月左拥右抱,这再正常不过。
他其实很少和风月场所里的女人有接触,如不是生意上必要的应酬,他很少喜欢这些胭脂气息过重的女人靠近自己。
他虽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喜欢过度纵-欲,可如果情绪好的时候,左右逢源的戏码,他并不想推辞。
只是,她现在的表现,似乎是完全误会了他刚刚的行为。
内心将这一切过滤后,传来的是一种喜悦感,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她生气了,或者是吃醋了?
她刚刚的看不惯,是不是代表着这些情绪?
“苏荞,你生气了?”他突然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俯身去看她,黑暗中,男人的眸光却特别亮。
不是质问句,不是疑问句,而是平述句,问的胸有成竹。
自信,该死的自信,他知不知道,她有时最讨厌的,就是他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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