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南市闷热的像个大蒸炉,鳞次栉比的楼房将仅有的一点凉风挡在了城市之外。晚上六七点钟,下班的人群充塞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人流的涌动,汽车的喧鸣,证明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白曰的终结。
华文昊向往常一样,在交接完工作后挤上了357路公共汽车,车上早已经人满为患,能有一个落脚点代表着华文昊拥有着不俗的体力。
他身前站着一名年轻的少妇,大约有二十六七岁,虽说是站着,可是拥挤的人群已经把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华文昊都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身体,这让华文昊极为不舒服。
车启动,他扶着把手,吊起上身,尽量让身体与前面的年轻少妇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那个“距离”实在是微乎其微,车上的人几乎都是“贴”在一起的,尽管华文昊身体已经摆成了s形,避免了两人“粘”在一起,可还是不可避免的亲密接触。
这让华文昊颇为尴尬,因为那名标致的少妇身材楚楚,容貌妖娇,穿着又极为时尚,上身是浅灰色的织空披肩,里面的肉色小衫根本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体。
华文昊一米八的个头,不用低头就能看到她雪白的乳沟,即使没有什么龌龊思想,也让年轻气盛的华文昊很难制止他的生理反应,只好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少妇诱人的身体,只是她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还是让华文昊一阵阵心猿意马。
汽车在前面的站点停下,上下了一批人后,华文昊总算能挺直了身体,向前挪动了几步,与那名少妇错开了些距离,车上虽然还是那样拥挤,却让华文昊或多或少的摆脱了尴尬处境。
刚上车的几个人看到少妇身边还有少许空隙都向这边挤过来,她身边的小黄毛借机靠向少妇,双手分开像要把人拥到怀里似的,这让年轻少妇感觉很不舒服,想要躲开人却太多。
小黄毛趁机将身子一拱,下半身与少妇丰腴的臀部贴在一起。少妇“啊”的一声,脸羞得通红,只有附近的几个人才能听到少妇的轻呼,看到小黄毛龌龊的动作。
华文昊转过头,皱起眉头,年轻少妇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身子向华文昊这边靠过来,小黄毛却不依不饶,也随着少妇转过来,一只手竟然去抚少妇修长的美腿。
少妇身子就是一窒,华文昊看得清楚,这样的公交色狼华文昊不是第一次遇到,身子挤过去隔在少妇与小黄毛当中,少妇这才得以喘息,感。
华文昊不是第一次管这种“闲事”了,他的肩膀上现在还有管闲事时留下的疤痕。
“把东西放下!”
华文昊可不惧怕小黄毛的威胁,这条小巷虽然人少,小黄毛抽出刀子来,代表着他心虚,只要气势上胜过他,一会他就会慌乱。
见到华文昊并不惧怕,小黄毛也有些急了,小巷里的人并不少,这时已经有人过来围观,小黄毛心里暗骂,恶狠狠的向华文昊冲过来,希望能把华文昊吓跑。
华文昊没想到小黄毛竟然这样凶狠,连忙闪开,刀子捅过来,华文昊侧身躲过,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小黄毛明显比华文昊更具打架经验,刀在手腕的带动下横着划了一下,恰好扫到华文昊的手上。
华文昊手上一痛,知道被小黄毛划伤了,忍着痛,一把抓住小黄毛右手上的纸袋,顺势一带拽了过来,整个纸袋上立刻粘上了华文昊的鲜血。
华文昊这时只顾与小黄毛搏斗,他没有注意到,当他的鲜血粘上纸袋后正迅速的渗透进去,很快就将纸袋染红。
小黄毛没想到华文昊胆子这样大,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掉,情急之下,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似的东西,向前捅去。
华文昊随手一挡,拿在手里的纸袋正好迎上去,就听到一阵“啪啪”的声响,小黄毛按动电源,原来那个手电筒似的东西竟是一个高压电棍。
电流通过纸袋直击华文昊,强大的电流使华文昊一阵阵痉挛,随着电流向他身体里涌入,华文昊感觉到数不清的文字瞬间钻到他的脑海里面,他的大脑像要被撑爆一样,他大叫一声,手里抓住的纸袋随着他的喊叫忽然化为一股浓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华文昊两眼通红,数不清的文字像把他包围了一样,他只感到天眩地转,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不仅是围观的人,就连小黄毛都有些傻眼,怎么自已一电棍捅过去,“几十万”的钞票就化成了飞灰。
这时早有围观的人报了警,众目睽睽之下小黄毛没敢对华文昊下黑手,转身逃走,可惜只跑出几条街,就被附近值勤的警察抓住,随后赶到的警察迅速把华文昊送上急救车。
“文昊,文昊,你醒一醒。”
熟悉的声音响起,华文昊艰难的睁开眼晴,头还是昏昏呼呼的,曾叔穿着老式的马褂,胡子垂在胸前,低头望着他,老人家的着装与病房里的现代气息显得格格不入。
曾叔名叫曾学礼是济善堂首席医师,济善堂就是华文昊工作的地方。
华文昊是在天南市读的大学,他家世代行医,老祖宗口口相传说华家这一支人是华佗的后代,可惜已经无从考证。
他父亲华天行在安平地区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医术高超,为人和善,但是对子女管教却极为严格。
华天行对中医有着极其固执的迷恋,现代医学的兴盛,使这门古老的医学在一定程度受到了冲击。西方现代医学的兴起,使医学诊断更加快捷、直观。随着当代科技的高速发展,现代医学在微观植入、解剖、药理等学术方面的研究一曰千里,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西医诊断治疗已经成为世界医学的主攻方向。
华文昊当年报考大学志愿的时候,本不想报考医学院,他本身更加迷恋电子行业,但是华天行一心要华文昊子承父业,华文昊根本拗不过老父,自小受父亲的言传身教,他几乎是顺从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报考了天南医科大学系统学习中医学。
华文昊对中医谈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喜爱,他自小跟从父亲学习中医,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习惯,五年的大学生活也是在平淡如水中渡过。
医学院男多女少,女孩子的姓价比更是高和可怕,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华文昊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可惜五年的大学生活,华文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孩子,这五年大学生活,对华文昊来说是可悲可叹的!
原本毕业后应该回到父亲身边给他充当助手,好丰富实践经验,将来子承父业。可是华文昊一想到那样的生活就深恶痛绝,他骨子还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报考大学时没有拗过老父,难道毕业后还在尊照父亲的安排来完成他的人生,华文昊坚决说不。
所以大学毕业之后,华文昊告诉父亲他要留在天南市工作,又怕父亲不允,只好选择在济善堂做了一名中医师,负责为几位坐堂老中医抓药。
他向父亲解释是为了更好的向几位老中医学习本领,只要不在老父亲眼皮子底下,华文昊不在意在济善堂暂时作一段抓药的小伙计。
华天行自然知道曾学礼,济善堂就是曾学礼开办的,他是天南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客座教授,是国内著名的中医专家,享受国务院津贴,是有特殊贡献的老专家,华文昊在曾学礼手下学习工作,华天行自然认可。
华天行确不知道,这只是儿子的权益之计,他的心可不在这上面。
“曾叔,你怎么来了!”
苏醒过来的华文昊不顾头昏脑涨,连忙坐起来。警察在华文昊衣袋里找到了他在济善堂的工作证,自然就把电话打给了曾学礼,解释了原因。
曾学礼示意他躺下,右手习惯姓的切了一下华文昊的脉,见他脉像平和,放下了心,对华文昊说道:“没有事情,只是被电流击昏了,休息一下就好,年轻人见义勇为,值得赞许,你休息一周在上班吧!”
送走曾学礼,华文昊坐在床上呆呆出神,头昏脑涨的现像并没有因为他清醒过来而消失,相反,当他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已的头好像比以前重了许多。华文昊学医出身,知道这是因为电流刺绪,闭上眼晴继续探索脑海里面的文字。
“天尊地卑,阳奇阴耦,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阖辟奇耦,五兆生成,流行终始,八体洪布,子母分施。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中五立极,临制四方,背一面九,三七居旁,二八四六……”
随着脑海里的字句一字一字的呈现在华文昊眼前,华文昊彻底的石化了,这果然是华佗先师的《青囊经》。
史书记载,华佗被曹艹杀害之后,留有《青囊经》一部,传给张明三,可惜被其妻付之一炬,只残留半部《青囊经》留传世上。
华文昊祖上相传,他家的这一支华氏后人就是华佗的后代,只是历史蒙尘,历经千年,根本无从考证。
华文昊也因此对中国古代名医中的华佗极为关注,他清楚的记得:《后汉书·华佗传》中有华佗“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的记载,也有说他寿至一百五六十岁仍保持着六十多岁的容貌,而且是鹤发童颜的记载。
华佗生活的时代,当是东汉末年三国初期。那时,军阀混乱,水旱成灾,疫病流行,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一位著名诗人王粲在其《七哀诗》里,写了这样两句:“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这就是当时社会景况的真实写照。在这种情况下,华佗非常痛恨作恶多端的封建豪强,十分同情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民。为此,他不愿做官,宁愿捍着金箍铃,到处奔跑,为人民解脱疾苦。
华家的祖训就有悬壶济世的训言,到华天行这代,一直格守济世救人的原则。
“如果这部《青囊经》真的是华佗先师所写的那部,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大脑里,难道是祖上显灵,传闻华佗先师当年没有死,而是羽化飞升,难道是…”
华文昊越想越觉得离谱,他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华文昊记得他抢回的那个纸袋后,曾经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右手有隐隐的麻木之感,最后那个纸袋化为浓烟……
“有古怪,这里一定有古怪!”
想到这一切,华文昊在也坐不住,他跳下床,将外衣穿好,他要问一问那个农民大叔,他的包装纸里面究竟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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