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忘掉了你的贵族礼仪,还是为了吸引我,变得无所不用了?”白靳觉冷眼睨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轮廓分明的脸庞像是雕刻出的艺术品一样,完美却又冰冷。
“我……”程小岚一脸死灰地看着白靳觉,仿佛一个失败的小丑偏偏冒充魔术师,被拆穿后心虚地站在他的面前。
怪不得自己当时演的那么卖力,他却充耳不闻,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故意看她一个人在那犯傻。
多可笑,她是为了他才放弃欧洲的生活,也是为了他被人算计的失去一切,只能寄人篱下仰望他的鼻息,如今他却跟她提贵族的礼仪。
“我还有资格拥有那些东西吗?”程小岚一脸伤感,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有交心的朋友也没有自己的势力,完全就是睁眼瞎,如今被识破手段,他还要用这样话来刺激她。
程小岚想哭,为自己曾经拥有却一夕失去的东西大哭一场,可是她不敢,她怕白靳觉因此讨厌她,她就只能像无根的浮萍般在外漂泊,因此只能在心里哀悼她失去的人生。
程小岚无声落泪,白靳觉却冷眼旁观,在他眼里,她还不值得他同情。
这时,女仆回来了,赵妈还带了其他过来,众人一看这情况都不敢做声,只能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赵妈不敢多话,用眼神看着女仆们,让拿着衣服的几人一字排开,把几套衣服展示在他的眼前。白靳觉指了其中一套,不等那个女仆动作,自己就一把扯掉花沫夕身上的脏被子扔在地上,吓得她赶紧抱紧了身体,不知道白靳觉又抽什么风,只留了一片仍带着车祸伤痕的后背给他。
赵妈和女仆们不小心瞄到那骇人的擦伤,吓得赶紧收回视线。
白靳觉也是眼中一痛,冰冷地吼道:“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
虽然明白那些大面积的刮伤都不致命,可他还是免不了心中一痛,怪不得这几天自己抱她时,她总是那么紧绷着,原来是疼的。
赵妈本来还打算指派一个女仆去铺被子,但是听了这话也不敢动了。
又是“刺啦一声”,花沫夕身上一凉,她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彻底阵亡了,可是一想到他之前的话,她就紧紧的闭上眼睛,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身子不敢乱动。
“松手。”冰冷的温柔声让她有片刻失神,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冰冷的大手已经拉开她的胳膊,将她身上的破布拽走了。
一阵轻风扬起,赵妈看着两片破布落在地上,刚想指挥人捡起来,就看见白靳觉站了起来,拿走一套白色的睡衣和被子。
耳边只有抖动被子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听白靳觉说,“把那上那些破布和痕迹处理干净。”
“是。”赵妈这才如释重负,赶紧让人清理地毯。
明明是很大的阵仗,却悄无声息,就连吸尘器都似乎察觉到主人不悦,压低了声音。
很快地毯就被清理干净了,就连洗手间的毛巾都换成了全新的。
白靳觉在一旁冷眼看着,不发一语,无奈赵妈只能硬着头皮,“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
“下去吧。”淡淡的一声,让赵妈和所有女仆如蒙大赦,赶紧鱼贯退出。
本来还一肚子伤感的程小岚被这变故打断,一时间也顾不上自怨自艾了,只能无措地看着所有人都在各行其是,像是被遗弃一样,一脸求助地看向白靳觉,只可惜,他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一样。
就在这时,花沫夕翻身,白靳觉立马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那些东西天生就属于你吗?”这是花沫夕的质问,是她在听到程小岚怕冤枉女仆被揭穿后,仍旧死不悔改时就憋闷在心里的怒气。
“当然了。”被剥夺的优越感,让程小岚一听到对方的问话后就想也不想地回答,可在看到对方时有片刻的失神,很快就一脸惊恐地像见鬼似的,“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那么重的撞击,她居然还能活下来,程小岚不敢相信。
“你很希望我死吗?”花沫夕不是刻薄的人,可是一想到他父亲和叔姥爷那边的关系,又将她刚才的言行对比后,不由得就将她和花雨洁对号入座。再看看她此时的态度,不得不让她阴谋论了。
自己的车祸,是不是她也有份参与,否则怎么会吓成那个样子。
“你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程小岚到底也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很快又一副我没错的样子,“再说了,你连白哥哥的主意都敢打,要你的死的人多了去了。”
那天的车祸她跟花漫莎都亲眼目睹,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命大撑过来了,想想就觉得生气,“说不定那场车祸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在骗白哥哥的同情心,给自己创造机会,顺便将罪名嫁祸给花漫莎。”
程小岚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
试想看,花漫莎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阴谋诡计的话,怎么可能说失宠就失宠,还连花家都保不住了,肯定是这个女人假装被害,陷害花漫莎,让白哥哥对花漫莎失望。
“早在我去甜品店时,你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对不对?先是不要脸爬上白哥哥的床,让他把你金屋藏娇,再假装要离开骗我失去股份,最后再用苦肉计除掉花漫莎。”程小岚越说越害怕,仿佛一切都是她亲眼看到似的,“这就是你的计划,除掉白哥哥身边所有的女人,然后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了!”
花沫夕都听呆了,她看向白靳觉,一脸的无语,“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白靳觉也笑得直摇头,“你要真这么有心机,还至于让人家那么欺负。”
“说得也是。”花沫夕也笑了,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吗。
程小岚见白靳觉不信,一下急了,“白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以前就是个服务员,要是没有那些心机,她怎么可能搭上你,还骗走我的股份,连花漫莎都被她害得一无所有?”
“花漫莎会一无所有,是因为她不是花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些偷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她。”花沫夕本来被她那离谱分析打乱的敌意再度被激起。“倒是你,你敢说你是程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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