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坐在这儿?”没有看到白靳觉,被扫了兴的一行人口气不是很好,尤其是他们身边的女人,出于嫉妒,故意用高跟鞋踹在她的胸口,看着自己的脚印落在漂亮的裙子上,顿时心里有种凌虐的痛快。
这些开得起跑车的男人们多少都有些家底,对于花漫莎自然是有接触的,也曾经因为她的相貌动过心思,可惜花漫莎对他们不屑一顾,众人又畏于白靳觉的权势,全都不敢发作罢了。
但如今可不同了,白靳觉直接戳破了花雨洁情妇的身份,还证明了她只是一个非婚生子女,这种人,放在豪门就是野种的意思。
一个野种,在豪门就是笑柄,就算再招人喜欢也上不了台面,连她母亲当年养女的身份都比不上。
花漫莎被踹倒在地上,她不说话,只用狠狠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人群。
不用这群少爷们发话,他们身边的女人们就先发作了,以前被花漫莎用鼻孔看人,如今正是报仇的时候。
“哟,还敢瞪我,还以为你还是花家的大小姐呀!”
说话的是个小暴发户的女儿,他父亲因为巴着白家,派她去讨好花漫莎,结果就因为白靳觉看了她一眼,被花漫莎记恨,事后专门在她父亲面前说坏说,害得她被赶出家门,活得没有一点尊严,这会儿逮着机会哪能不趁机报复。说话的功夫又踹了花漫莎几脚。
除了这个落魄千金,还有几个是夜场女郎,她们以前因为肖想白靳觉也被她欺负过,当时畏于对方的权势忍下一切,如今形势反转,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打她干嘛,不嫌硌脚。”一个女郎好心地提醒了之前的女子,却俯身向花漫莎脸上吐了一口烟,呛得她再也发不了狠,只能一个劲地咳嗽。
“咳咳咳……你,你敢这样对我,咳咳……”本是想说些狠话,却不想她闻不得这烟味儿,反而被呛得眼泪直流,耍不了狠倒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再配上她的脸蛋,倒比平时板着的假正经脸更加讨男人喜欢。
倘若此时她面对的是一群男人的话,利用她的优势或许还可以挣脱困境,可惜她面对的是一群女人,而且还是一群专门以讨好男人来生存的女人,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摆出来就招来了嫉妒,尤其是那些酒家女郎。
“哟,还哭上了,踹你都没哭,救你倒哭了,真是白眼狼,居然装可怜想勾我的男人。”女郎咬牙切齿的,说话间其他人也都想起了自己的男人,再看看花漫莎的模样,纷纷上前将她围在中间,不让远处的男人们看到了。
花漫莎刚平复好,她挂着泪痕,脸上带着恨与不屑,双眼却越发变得跟母亲一样,倔强又妩媚,比之前的狠毒和傲慢更加有女人味儿,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还在那一如既往的作死着,“就那些男人,一群纨绔子弟还不值得我看上一眼,也就你们这些女人才稀罕。”
“啪!”落魄的小姐最先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我们这些女人怎么了,至少没有千人枕万人骑,真比起来你就是个烂货生的,还不如我们清白呢。”
花雨洁的过往是花漫莎最大的污点,她捂着脸瞪着她们,“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是清白的!”说着,还不屑地扫了所有女人一眼。
落魄千金气得还想打她,却被一个酒家女郎拉住了,这些人都真正的狠角色。
“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清白又怎么样,长得再漂亮再清白,有个比咱们还不如的老妈,人家白总还不是不要了。”酒家女一边劝着同伴,一边讽刺花漫莎,说话专挑她的痛处刺。
花漫莎被白靳觉抛弃,被他撞这都没什么,因为白靳觉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被这些人挖苦她就受不了了,输给强者不可耻,被自己曾经踩在脚底的人欺负,才是她最受不了的。
“我跟你拼了!”花漫莎说着就爬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向说话的女郎冲去。
可惜,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躲在花雨洁和花明哲背后狐假虎威还行,真跟人干架,一点用都没有,手连人家衣角都被碰到,就被对方一脚踹倒了。而且那女郎是个阴的,故意用鞋跟往她小肚子上踹。
“啊!”花漫莎一下子就被踹的抱着肚子缩成一团了。
女郎眼神一狠,不趁这时候毁了花漫莎还等什么时候,难道还看她翻身啊。
“还想打我!姐妹们,都别忘了当初被她糟践的情形,这时候不报仇还等什么时候呢!”
一个城市,有钱人的圈子就这么点大,身为酒家女当然想要个好金主了,S市最值得女人奋斗的不就是白靳觉么,为此多少都曾被花漫莎为难过。
嫉妒与仇恨,最能点燃女人的疯狂了。
“打,狠狠的打!”女人们一拥而上,又踢又踹的连手都不用,专门用鞋跟和鞋尖照着脸、胸和小肚子下手。
抽烟的女郎眼神一黯,看着手中的烟蒂,手一松,烟头落在花漫莎身上。
“啊!”一声尖叫,周围是女人们兴奋又得逞的笑脸。
不远处,这群纨绔子弟们看着这一幕纷纷啧舌,有怜香惜玉的还惋惜道:“这些女人也真是狠心,花漫莎那细皮嫩肉的这可是要遭大罪了。”
边上立马有人笑了,“少在那儿装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不就是想玩花漫莎,现在看到她被打了心疼了呗。”
“嘿嘿,是又怎么了,反正现在白总又不要她了,等过会儿爷把她捡回去,养好了再哄一哄,就任由我摆布了。”男人越想越是兴奋,高兴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有清醒的人就说了,“我劝你少打她的主意,白总是什么人,既然没下死手可能就是留了后着的,要是你这会儿插手了,到时坏了白总的事,小心惹祸上身。”
“说的也是。”男人提起白靳觉,立马冷静了下来,可一想到花漫莎的绝色还是不由得可惜,“这白总也真是的,想折腾人也个给话啊,到时我一定第一个去。”就能趁机占些便宜了。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
远处,早有人将这一切汇报给了程建勋,并询问要不要出手帮花漫莎解围。
程建勋听后,反倒笑了出来,“不用,这倒是个机会,敢该让她认清现实了。女人,只有认清现实才会聪明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我当时为什么会犯病
花雨洁到处去寻找花漫莎,手机打不通,她又没有朋友或者闺蜜的,急得她只能向魏杰求助,这才找到了被打得重伤的花漫莎。看着满身伤痕的花漫莎,花雨洁差点没哭死过去。
“小漫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出事让我可怎么活啊。”丈夫没了,花家没了,要是花漫莎也没了,花雨洁这可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吗。
魏杰找到花漫莎时,原本的色狼眼反倒有些嫌弃,只是想到花漫莎好着时的样子,才算好心联系了花雨洁,这会儿他就意思着劝了几句,“别哭了,有这功夫还不如问问医生,看花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这就去。”花雨洁也是一时昏了头,这会儿魏杰一提醒也清醒了过来,想起今天能找到女儿还多亏了人家,立刻擦了擦眼泪弱弱地向他道谢,“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魏局长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请您过来吃饭。”
魏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不屑,她请吃饭的男人多了,只是自己可不吃那一套,他喜欢年轻的,看不上老的。
反感的同时,还要维护点面子,便装作很忙的样子,又不想把话说绝,“先不忙,等花小姐醒来再说。”
他的精力才不浪费在这老女人身上呢。
他这心思也瞒不过花雨洁,她心里虽恨又没有办法,只能讪讪地笑着,“那我先去了,魏局长要是忙就先去吧,我也没功夫招待您。”
女儿重伤又这副模样,又是在医院,她倒不担心魏杰这时候下手。
“我跟你一块走吧。”魏杰虽贪却也不闲,还有一堆酒局要应酬,立马理了理衣服就出去了。
花雨洁这才松了一口气,怎么说总算能消停一阵子了,女儿伤重,就算是那个人想利用也利用不了。
只是她忘了,一个人的心思没有转换过来,在面对黑暗时只能被黑暗同化,这一时的消停,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比起花漫莎昨夜的遭遇,花沫夕和白靳觉可是好得蜜里调油了。
白靳觉一大早就醒了,想起自己和花沫夕第一次的事情当时只有赵妈知道,便过去跟她通了气,赵妈这才知道了花沫夕不止有伤还失忆了,所以跟以前不一样的,过去的事也就聪明的选择了不提。
同时还请了黄医生来,看看花沫夕有没有被自己的昨晚伤到。
昨天晚上一时激动,忘了她身上有伤的事情,今天黄医生检查时一看那动情后的痕迹,哪里还不明白,只是畏于权势只能不悦的看他一眼,这才缓缓地说:“骨头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可以试着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久站,也不能奔跑,更不能用力,上楼下楼这些还是得等个十天半个月后才行。”
花沫夕听了这话,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好啊,终于可以出去了。”
这几天把她闷坏了,尤其是身体渐渐的好转,跟之前没过来时可不是一个情形,又见不着白靳觉又不能动的,偏偏窗外就是大片的风景,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偏偏自己去不了,可眼馋死她了,这会儿得了解禁能不激动吗。
白靳觉轻笑着说:“别忘了医生的话,要是再伤着碰着了,我非得关得你十天半个月。”
花沫夕现在可不怕她,还装模作样地缩了缩脑袋,“我不绝对不敢。”
白靳觉看得直摇头。
沐浴着晨曦,虽然还坐着轮椅,但闻着空气中青草和名花的气息,花沫夕已经十分满意了。
白靳觉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快吃吧,这空气再好也吃不饱,放着早餐不闻去闻空气,真是脑子秀逗了。”
花沫夕气呼呼地瞪着他,“不要乱敲人家了,到时真的把我敲傻了,看你怎么办。”
白靳觉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赶紧咽下去白她一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认了,反正养个傻子一也花不了多少钱。”
“讨厌!”花沫夕气得伸脚去踢他。
白靳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别忘了你的保证啊,要是没踢到我自己又伤着了,别怪我关你禁闭。”
“霸道!”花沫夕虽然不悦,但还是规矩了起来。
原本一切平静,谁料刚吃完东西,白靳觉正要推她去散散心时,花沫夕却问了一个让他神色大变的问题。
“觉,为什么我搬来这儿会发病呢?”
花沫夕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好奇,却看到白靳觉迷人的笑容一下僵住,迷人与骇人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只是白靳觉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她有些怀疑自己花了眼。
“夕夕,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白靳觉半蹲在她的面前平视着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脸,告诉自己花沫夕还没有想起什么,否则自己她也不可能这么平静。
花沫夕摇头,“我没有想到什么,只是这几天睡不着,听到她们说我的药不能离身,要是病发了,跟那刚搬来那天一样就不好。”
花沫夕对搬来那天的事情记忆很还混乱,因为离的近,所以这个变故让她比清醒后失去的那段记忆更加在乎,“你说我那天是做噩梦了,可是我记得我当时是在跟你散步,怎么会散步时做噩梦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靳觉没想到她会对三天前的事情发难,脸上一时为难。
这不说的话她会一直乱想,说的话又怕她想起什么来,要是直接清醒了他也不怕,就怕她又跟那天一样。
“小姐的药有带吗?”白靳觉看向一旁跟着的女仆,既然躲不过就得提早准备,要是她有个万一也能及时应对。
“带着。”女仆赶紧拿出药盒,那里有黄医生开的口服药和程子安给的注射式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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