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噗!”
戚秀荞目光穿树干,见到树后的情况,立即大声警醒,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她也没想到,她跟丈夫在月亮湖岸边转了大半圈,再回头时,又遇见了之前那对感情不和的孕妇夫妻——
霎时,只见月亮湖里,跟下饺子似的,一下子就掉进了一男两女三个人头,其中还有一名是个孕妇!
她之前就觉得这孕女愚蠢的,没想着挺着七、八个月的孕腹,还敢跟个四肢健全的女人起争执,最可恶的是,这个姓宋的渣夫还护着怀中的狐狸精!
“天啊,是小宋夫妻和秋画那丫头,一起掉进水里了!”
随着戚秀荞的大声喊叫,平静的月亮湖一下子就围过不少妇孺过来,谢戎军当即立断,“噗”地一声跳下水里,一个蝶泳就游向溺水中的孕妇,援救的目标十分明确!
“军哥,小心一点,保重自己啊!”戚秀荞在岸边焦急地说道。
“救、救命!”月亮湖里此起彼伏地传出惊慌的求救声。
听到有人跳下水里,湖水里唯一的男人眼尖,用力朝着谢戎军大喊道“快、先救我们!”
男人此时紧紧抱住一个大姑娘,与孕妇相隔,朝着谢戎军绝命哼哧的声音,刹时响破湖面!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身边不远处的孕妇妻子,被他拼命挣扎中踢中了好几次身体——
瞧见湖中一男两女的亲、疏情况,原本就对湖中男人有些小声议论的话,一下子就响亮起来
“天,原本小宋真的跟秋画那丫头不清不楚!”
“这姓宋的渣男真靠不住,掉进水里,不是先护着怀孕的妻子,倒是跟个不三不四的贱妮子抱在一起,禽兽不如啊!”
“就是……”
戚秀荞没管这些闲言碎语,而是朝着之前喊出水中人名的妇人说道“大姐,你看,你认识湖中人,快叫他们家人来,或者帮手叫救护车!”
“是是,我马上去叫!”妇人也是紧张,一脸发白,她本身跟小宋夫妻还是有远房亲戚关系呢,根本不能放任不管。
“还有人会游水的话,帮忙下去救人!”戚秀荞见丈夫已经控制住孕妇,并且箍着她往回游,大声叫道。
这么多人围观,就没有人帮手下去救人?
“不会啊,我我们都是妇人老人,都不识水性!”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太扫了一圈,很肯定的朝着戚秀荞说道。
闻言,戚秀荞拧着秀眉,她自己也不怎么会游水,自保还行,救人那就是害人!
无奈之下,她也不管了,救人只能是量力而为,总不能逼着不会游水的人下水吧!
眼见丈夫将孕妇拖到岸边,她忙蹲下身帮手——
“嘶,秋画那丫头沉下去了!”
听到有人这么喊,谢戎军也顾不得跟妻子交待,立马返身一跃,继续下水救人!
同时,一侧方向,也“噗”地一声,有人跳下水里,原来是观众叫地越来越大声,引地更多人过来,其中一个男子见到情况,立马跳下水帮手救人!
戚秀荞跟着一个会医护的大姐,俩人小心的挤压着她的腹部,可她孕期太大,有些难搞,好在谢戎军救地及时,稍微挤压了几下就让她狼狈地呛出水来,大好了!
只随即,就听到有人在后面惊叫道“流血”了,情况十分紧急!
“有车开过来,快快,将小宋媳妇送上车去,必须先送医院抢救啊!作孽了,这孕期都八个月了!”
围观的群众不少,有很多的人伸出手帮助,戚秀荞也不在关注孕妇情况,而是紧张地看着湖中,见到另一侧跳湖救人的那男人,一会儿就捞出一个昏迷的女人!
倒是那个叫‘小宋’的男人,还没有救上来!
她秀眉一挑,就见到丈夫深吸了一口气,又潜进了湖里——
戚秀荞见了,心疼丈夫,很想叫丈夫别救那种渣男了,但是想到丈夫曾经的职业,她只能紧紧咬住下唇,关切地注意着湖面!
等那男人送上溺水女上岸后,又没见到谢戎军浮上来,立即返身游进湖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围观的人都觉得玄了,戚秀荞更紧张,她朝着湖里大喊道
“军哥、军哥,你在哪里!”
下一秒——
“噗”地一声,水里冒出三个人头出来,戚秀荞看到丈夫出现,她终于觉得安心,小脚软了下,跌坐在岸边,差一点没哭出来。
这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之前的车早就载着两个溺水女走了,见到急救措施都带来了,戚秀荞也没管,只是扑到丈夫怀里,捶了他胸口一下,眼眶发红地怒道
“混蛋,你要吓死我了!”
就算是做好事,也没道理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看到丈夫一直没浮出水面,戚秀荞急地都想跳进水里,若不是想着湖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她早就无法自制了。
“荞荞,我没事,这里没我们事了,我们先走。”谢戎军见妻子身上的衣裳都湿了,锐利的凤眸一眯,将护士送过来的毛巾立马包在妻子身上,从妻子口袋里摸出两块钱,递给护士道
“不好意思,这毛巾就当我买了。”
也不给护士回话,搂着妻子就离开此地。
许是因为谢戎军面色沉下来,原本想围上来称赞他英勇之举的群众,本能的警惕后退。
谢戎军走地急,后面没人了,直接就抱着妻子飞跑的跑,戚秀荞一开始还担心他,后面见他这么急,心里也奇怪道“军哥,你跑这么急干什么,这被人看到了,怪不好意思!”
“不怕,我挑着小路走,不会让人发现的。”如今住附近的人都围在月亮湖里八卦呢,哪里还有人管这小路上的他们。
一回了自家院子,戚秀荞就被丈夫塞进房里,强令她必须马上换了身上的湿衣服,他自己侧拿了一身衣服去后院水井那里淋澡。
月亮湖水也非常脏,本身就有洁癖的谢戎军,被戚秀荞一传染,更是洁癖加重,总觉得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洗了三道,觉得味道浅了一些,他才去了厨房给妻子煲热水洗澡儿,毕竟连他都嫌弃地不行,想来娇妻更是嫌弃她身上的味道!
何况,娇妻之前的月事之痛,当真给了他深刻的印象,知道女人不能受凉,受凉后必须泡热澡和喝姜茶,见娇妻没出房来,他就利索地煲煲煮煮。
戚秀荞换了衣服,就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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