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佛徒挡住长衫客的拳头后,暗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人的修为虽然在我之上,但我的青瞳伏魔功乃天级最顶尖的功法,伏魔之中藏着绝大的护身之威,他就算想伤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八★一中文??网.ww. ? ”
“嘿嘿!”
长衫客突然怪笑一声,说道:“三眼佛徒,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只见长衫客的另一只手陡然暴起,砰地一声,狠狠打在了自己的拳头上,朝下方狠狠地贯入了一股内劲。
“不好!”
长衫客心头大叫一声,全力施为之下,额头上突然开了一个口子,犹如第三眼睛,浑身气势暴涨。
然而……
噗!
倏忽之间,三眼佛徒竟是不敌长衫客,败于长衫客之手,口吐鲜血,被长衫客打得脚下踉踉跄跄,连退十余步,竟是没办法站稳脚步,一晃之下,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
三眼佛徒想说什么,但这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元魂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不敢再说下去,急忙运功疗伤。
众人眼见三眼佛徒就那么输给了长衫客,无不震撼。
方笑武暗暗想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强悍!”
“站住!谁都别想走,谁要是不我的话听话,我就先杀了谁。●●中文◆■网.ww. ■”长衫客看到有人要下山而去,突然冷冷说道,不光是脸上,甚至是整个全身,都充满了杀气。
“阿弥陀佛……”
无花大师站了起来,合十道:“施主与贫僧究竟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为何要到摩天顶来破坏贫僧主持的棋局?”
长衫客先是睇了一眼对他虎视眈眈的应半棠,然后才把目光落在无花大师身上,问道:“你就是无花大师?”
“不敢,贫僧正是无花。”
“好,无花,只要你把仙草交给我,我就饶你一次。”
“施主,你的意思是?”
“我这次到京城来,原本是为了参加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顺便摘一个天下第一人的头衔,而就在我去望仙台的途中,突然听到你在悬浮山摆下棋局,说谁要是破解了棋局,谁就能得到一株仙草,对不对?”
“对。”无花大师道。
“老实说,我对仙草本来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我活了几百岁,从未见过仙草,所以就想看一看仙草长得什么样,既然你有仙草,你就把仙草交给我,我也能给自己一个借口,把你放下山去。”长衫客道。
“你……”无花大师还是不明白。?中▼文??网.ww. ■
“嘿嘿。”长衫客冷笑道:“在我上到这里之前,凡是跑来悬浮山破解棋局的人,全都被我杀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吃惊。
却听长衫客又说道:“我虽然没有数过有多少人死在了我的手掌下,但据我估计,少说也有一千人吧,里面倒有几个合一境后期的绝世强者,不过他们全都不是我的一招之敌。”
本来他说他杀了许多人就已经够震惊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说合一境后期的绝世强者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且不是一人,而是好几个人,登时让许多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勿我行!”有人失声大叫,面色苍白。
勿我行!
黑白榜总榜第一,黑榜第一,隐隐有着天下第一人之名的那个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高手。
“勿我行!”长衫客目中泛出一种恐怖的光芒,像是仇恨,又带着一丝丝的恐惧,冷声道:“谁说我是勿我行?”陡然屈指一弹,一道指气射出,射向说话之人。
突听“砰”的一声,一道阴气破空打出,将指气化解掉,堪称惊人,而出手的人,正是应半棠。
“你是何人,竟敢与我做对?”长衫客问道。
“老夫应半棠。”
“应半棠?什么门派?”
“魔教。”
“原来你是魔教中人。应半棠,你魔教虽然势大,但我并不在乎,只要你向我认个错,我就放你下山。”
应半棠身为魔教的阴魔,怎么可能会向长衫客认错?
而且,他在出手之前,本来就已经想好了要对付长衫客,因为他已经猜到了长衫客是什么人。
只听他淡淡说道:“要老夫给你认错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跪下来给老夫磕一个头,怎么样?”
长衫客怒极反笑,边笑边道:“好,好,好,我天下数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有种,我倒要请教一下,你在魔教之中是何地位,排名第几。”
应半棠既然都已经说出了自己是魔教的人,当然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沉声道:“老夫乃魔教阴魔,属于古魔。至于老夫排名第几,僧非道,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僧非道!
众人心神一凛。
难怪这家伙会如此强势,原来这家伙就是黑白榜总榜第五,黑榜第三的僧非道。
长衫客愣了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僧非道?”
应半棠冷声道:“老夫怎么不知道?你还记得四十多年前杀的那个人吗?”
“四十多年前?”长衫客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杀的人太多,已经记不清你说的人是谁。”
“对你来说,那个人是陌生人,但对于老夫来说,他却是老夫的亲人,他是老夫的徒弟!”
“哦,原来你的徒弟死在了我的手中,难怪你会动手。”
“哼,老夫当年派他外出办事,没想到你与他一言不合,连他是什么人都没问清楚就杀了他,幸亏他在临死之前用一种秘术向我传音,我才知道他是在死在你的手中。”
“想不到你们魔教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秘术,连我都没有察觉,不过,这类秘术对于我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反正我已经击败了三眼佛徒,下一个就那你开刀吧。”
说完,长衫客就要对应半棠动手。
“且慢!”应半棠叫道。
“怎么?你害怕输给我?”长衫客非笑非笑的说道。
“老夫并不害怕输给你,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老夫……”
话未说完,应半棠眸内突然闪出一道精光,浑身阴气腾腾。
咻的一声,一道银色的物质从应半棠的头顶百会穴里冲出,向外一洒之下,便犹如一片渔网似的,登时就将长衫客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