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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进洞来的脚步声,龚剑秋的警觉性很高,立即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进来的人是干瘦老头之后,龚剑秋面上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就急忙站了起来,说道:“九老,您回来了。”
那干瘦老头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望着龚剑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神色显得颇为古怪。
龚剑秋从来没有见过干瘦老头这种样子,顿时一愣,说道:“你老不是刚去了诛仙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有什么发现吗?”
干瘦老头又是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龚剑秋被干瘦老头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底发虚,干咳了一声,道:“你老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跟我说?”
突然,干瘦老头一脸严肃的道:“小龚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龚剑秋先是一怔,接着便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不觉大变,叫道:“难道……难道你老在镇上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人?”
干瘦老头问道:“我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人?”
龚剑秋低下头来想了想,知道瞒不过干瘦老头,就跪了下去,说道:“你老神通广大,晚辈想瞒也瞒不住您,不错,晚辈确实有一件事瞒着你老。”
“那你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当年你老将神功传授给我,而我,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却把这门神功传授给了别人……”
说到这里,龚剑秋看了看干瘦老头的面色,见干瘦老头仍是一副表情很冷的样子,便硬着头皮道:“如果你老人家要处罚晚辈的话,就清你老人家动手好了。”
干瘦老头望着龚剑秋足足有了二十多个弹指的时间,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说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把我传给你的功法传给他?”
“他是我的义子,我之所以要把你老的功法传授给他,那是因为我看得出他是个可造之材……”
“你以为他是个可造之才就可以随便将我的功法传授给了他吗?”
“……”
“你知不知道我传授给你的那门功法不是任何人都能学,甚至可以说。这个世上能学会那种功法的人屈指可数,你之所以能够学会,也是因为造化使然……”
龚剑秋听干瘦老头的语气越来越重,越发不敢开口,只敢静静地听着。
其实,早在龚剑秋将百绝真经传授给方笑武的时候,龚剑秋就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有一天早晚会被干瘦老头知晓。所以龚剑秋早已做好了挨干瘦老头骂的准备。
就算干瘦老头要出手杀他,他也不会出手抵挡。
而事实上。就算干瘦老头真的要出手杀他,他也无力反抗,只有认命的份。因为干瘦老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连真仙都畏惧如虎的大能。
龚剑秋之所以会受伤,并不是干瘦老头弄的,而是另有缘故。
原来,龚剑秋离开京城后,就来到了登州,并找了一个机会潜入飘渺宫。打算帮干瘦老头偷那副美人图。
可是,龚剑秋将飘渺宫许多地方搜寻过了,却找不到那副美人图到底藏在何处。
而就在龚剑秋觉得这件事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的时候,他无意中进入一间既没有人看守,前后左右也没有人影的大厅之中,却看到了大厅的正中挂着一幅图。
龚剑秋一眼就看出了那幅图就是干瘦老头要他找的美人图,他本来想上去将那副图拿下来。但就在那时,就在大厅里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了他,却没有把他当做敌人,只是问他是不是要把这幅画带走,又问他是什么人派他来的。
龚剑秋当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出手将美人图拿走。
然而,那个中年人的实力却是高的可怕,龚剑秋才刚出手,尚未靠近中年人,连中年人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就瞬间中了中年人的道儿,全身动弹不得。
随后。那中年人也不知道对龚剑秋的身体施展了什么手段,龚剑秋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要把中年人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干瘦老头就出现了。
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龚剑秋就不知道了。
当龚剑秋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就躺在这个山洞里面,干瘦老头正在给自己疗伤。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飘渺宫的,但他猜想得到,是干瘦老头救了他。
这些日子以来,龚剑秋都在这个山洞里运功疗伤,而干瘦老头也很少和他说话。
直到今天,干瘦老头说要去诛仙镇瞧一瞧,而干瘦老头走了不到一会儿,就突然回来了,并且还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龚剑秋当即知道方笑武已经来到了诛仙镇。
龚剑秋并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只是听干瘦老头提起过天书大会的事,还知道飘渺宫邀请了许多知名的人,所以也猜到了方笑武很有可能会参加。
此外,龚剑秋还问过干瘦老头,天书大会是不是飘渺宫的一场大阴谋。
但是,干瘦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跟他多说,只说天书大会可能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要他赶在天书大会召开之前治好自己的身体,而到时候,干瘦老头就会带他去飘渺宫。
至于他们去飘渺宫干什么,干瘦老头当时也没有说。
这就让龚剑秋十分纳闷了。
如果干瘦老头不是去参加天书大会的话,那就是去“抢”那副美人图。
换句话说,干瘦老头当初救他的时候,并没有将美人图拿到手,意味着干瘦老头的行动也失败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个中年人已经强到了连干瘦老头也奈何不了的地步。
在他看来,飘渺宫只要有那个中年人坐镇的话,凡是去飘渺宫的人,全都不是中年人的对手。
龚剑秋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小龚啊……”干瘦老头的面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说道:“本来以你的行为,我一定会处罚你,但看在你上次尽心尽力帮我偷画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我很奇怪,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将我的功法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