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见了那老头,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你的样子一定很特别,没想到却是如此平凡。”
那老头道:“我的样子是很平凡,但我的手段一点都不平凡,你既然看到了我的样子,那就注定了你的未来。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愿望。”
“你若不要,只有死路一条。”
“我若要了,你不会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吧?”
“我无条件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那好,我决定了,我……”方笑武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不要任何愿望。”
老头听后,那双空洞的眼睛却是变的更加空洞,直直地望着方笑武,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笑武回望老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点也不自己担心。
过了好一会,什么事都没有生。
老头的面色开始起了变化,先是诧异,接着是惊奇,最后则是骇然,问道:“方笑武,你与虚无老祖是什么关系?”
“我得到了他的力量,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看得出你得到了虚无老祖的力量,但宇内之中,若论造化,比我强的没有几个,可你的造化,居然可以无视我的力量,这就不是你得到虚无老祖的力量所能办到的。”
老头深思了一下,突然面露吃惊之色,叫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天道。”
方笑武微微一怔,道:“我是天道?为什么?”
“除了天道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的造化在我之上。”
方笑武道:“你刚才不是说造化在你之上的没有几个吗,那就意味不止一人的造化在你之上……”
老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那几个造化在我之上的人我都知道他们是谁,唯有天道,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所以你除了是天道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方笑武笑道:“那很抱歉,我不是你说的天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只有天道才有这么大的造化,你若不是天道,那你是谁?”
“我就是我。”
老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方笑武,突然伸出一只手去,虚空一抓,想要是把方笑武抓到自己这边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连续抓了几下,居然没能将方笑武抓动。
这么一来,老头更加吃惊了,叫道:“你的造化果然在我之上,不然的话,我的出手不可能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你走吧。”
方笑武笑道:“我是要走,但不是现在。”
老头道:“你还想干什么?”
方笑武道:“先,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老头本来不想说的,但他想了想,道:“我名叫道运老祖。”
方笑武第一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方笑武感觉得出来,尽管道运老祖的造化比不上他,可道运老祖的实力,绝对是恐怖的,宇内之中,能够依靠神通击败道运老祖的人,只怕也就只有虚无老祖一人。
“道运老祖,你要我走也行,不过你得放了我的朋友。”方笑武道。
“我不会放了他们。”道运老祖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是有缘人,我要考验他们。”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
“别的人我不清楚,那轩辕神皇我很清楚,他获得了巨神之力……”
“你以为我看不出他得到了巨神之力?”
方笑武诧道:“既然你看出他得到了巨神之力,你为什么还要考验他?难道你的本事比巨神还要大?”
道运老祖道:“我老实跟你说吧,我刚才说的造化在我之上的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巨神。不过轩辕神皇还不是真正的巨神,所以他的造化还比不上我。我完全有能力控制他。”
方笑武摇摇头,道:“只怕未必。”
道运老祖道:“方笑武,你别以为我的造化比不上你就是输给你了,其实以我的能耐,除了虚无老祖之外,我谁也不惧。这里是我的地方,只要轩辕神皇没有变成巨神,我就有能力对付他。”
方笑武笑道:“原来这真是一个陷阱,岁神为什么要帮你设下这个陷阱?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啊。”
“坏人?方笑武,你还是太年轻了。到了我们这种境界,还分什么好人与坏人?至于于世故为什么要帮我,我也不怕告诉你,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也猜不透。”
“你猜不透?”方笑武讶然道:“如果连你都猜不透,那他岂不是很可怕?”
道运老祖道:“你这么说,那就是不清楚他的来历了。”
方笑武道:“我确实不清楚。”
“其实他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当年曾是虚无老祖的座上客,后来又与混沌五老有过交往,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受了伤,本来想去找阴阳居士问问我的情况,但没等我见到阴阳居士,于世故就在半道上拦住了我,说他有办法能让我恢复。我起先不信,但他给我看了一样东西,我就相信了,就跟他来到了岁寒山……”
“你也会受伤?”方笑武问道。
“我当然也会受伤。”道运老祖道:“不过我受的伤来自‘道噬’。所谓‘道噬’,就是在证道的过程中,被‘道’所伤,这种伤十分可怕,除了借助‘道’的力量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复元。”
方笑武道:“那岁神是怎么帮你治好伤的?”
道运老祖道:“我的伤并我没有好。”
方笑武念头一转,道:“我明白了,你在这里等有缘人,就是想借有缘人的力量来治好自己的伤。”
道运老祖道:“你知道就好。”
方笑武道:“可是岁神究竟帮了你什么呢?为什么你非要在这里等有缘人,而不是别的地方。”
道运老祖道“这里可不是一般地方,当年巨神陨落之后,他的道魂就落在了这里,此后还诞生了两个人。”
方笑武道:“原来此地就是巨神陨落之所,不过你说的那两个人,我知道其中一个是轩辕神皇,那另一个呢?”
道运老祖道:“另一个就是鸿运童子。”
“鸿运童子?”方笑武没听说过。
道运老祖道:“鸿运童子就是轩辕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