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体?”爱丽丝吃惊地看着伊萨克斯,她记得几个小时前自己才亲手将他丢进了丧尸堆里。
“当然!”伊萨克斯没有辩驳,转头朝着邵伟杰问道,“看这位先生的样子,是对我们公司很了解,见到相同的人也不奇怪,我反而对先生的来历很是好奇!”
“没甚可好奇的!”邵伟杰笑道,“我不过是个给这世界带来希望的人!”
“希望?”伊萨克斯好似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话,“我才是在给这个星球创造新生!”
爱丽丝嗤之以鼻,嘲笑道:“让江河干涸,把森林变成沙漠,将整个世界变成荒芜的戈壁,让地球走向衰退也算是新生?”
“没有毁灭哪来的新生?新时代的开启必将要先摧毁旧的秩序!”伊萨克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固执地反驳道。
一个四处作恶、试图毁灭世界的反派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事他觉得自己所做所为均是正确的!
伊萨克斯作为保护伞公司的幕后主使、阴谋的策划者,一心维护自己保护伞公司的利益。
他认为人类的过度膨胀终将毁灭地球,对全世界人类来一次大清洗,让所有感染t病毒全部死亡,只保留保护伞优秀的高层,才是对地球有益。
跟这个比起来,顺便统治一下地球算什么,他做出了这么大贡献难道不该拿点属于他的奖励吗?
“可是这种方式有什么意义,你打算以后每天跟丧尸为伍吗?”邵伟杰问道。
就你这保护伞几千人,就能重新让人类发展?不灭种才怪,真以为人人都能开启诺亚方舟啊!
“我自然有完善的计划!”伊萨克斯说道。
邵伟杰嘴角一勾,眼睛直盯着伊萨克斯的衣兜,说了半天终于进入正题:“我不要问也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无非就是先用病毒将全人类变成丧尸,然后再用解药解决丧尸问题,但是你们特么的不会直接制造致死病毒吗?搞东搞西的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
伊萨克斯脸僵硬的抽搐了下,感受着怀里还在药剂才松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仿佛他在这人面前所有秘密都展露无遗。
“你们的到来打乱了我的计划!”伊萨克斯直言不讳道,“还有你所展示的东西,远超我的想象,请问你愿意替我解答吗?”
邵伟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都不知道,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属于反派,但是也没精力给伊萨克斯解释。
“我这人最爱干得就是公平交易!”邵伟杰露出与人谈判时,习惯性的和善笑容说道,“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你把病毒的解药给我!”
“病毒的解药?”伊萨克斯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他感觉自己有些被邵伟杰牵着鼻子走。
他需要改变这种状态,不然他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你们想要这个对吗?抗病毒剂,终结一切的解药。”
伊萨克斯索性从怀里掏出一管绿色的双螺旋药剂,嘲讽道:“可惜的是这世上只有一管,我们现在可是在地下数百米的密封设施里,我只需要将它往地上轻轻一摔,这个世界就真的完了!”
当人类失去让他害怕的东西,那他什么坏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有所恐惧他才懂得敬畏。
邵伟杰为伊萨克斯带来了大恐怖,原本肆无忌惮的他,此刻正老老实实的端坐,拿着手中所谓的筹码,与邵伟杰进行着最后的谈判。
“有病毒药剂的配方吗?”邵伟杰打断道。
“什么?”伊萨克斯愣了一下,没明白邵伟杰的意思,“就算你有配方又如何?现在根本就没有试验条件给你们!所有能制造解药的设备跟研究员早就被我杀了,除了我没人可以再制造出这个!”
“我没问你!”邵伟杰像是看傻子一样瞅了伊萨克斯一眼,“红后的系统里的资料全吗?”
“所有病毒的资料都有,先生!”钢蛋与白后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后!”伊萨克斯更加吃惊了,他看向邵伟杰身边另一个机器人,有些气恼道,“你居然背叛公司!”
“抱歉博士!”白后道,“我现在不是保护伞公司的人工智能白后,我是独立机器人白后!”
“真是让我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这么有趣的情节!”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可以麻烦机器人给我让开一条道吗?”
由于邵伟杰早了一步进入控制室,已经醒过来的爱丽西亚,被一众机器人挡在后方,她不动声色的在后面观察,听到她的“养父”伊萨克斯连连吃瘪,终于忍不住嘲笑。
接到邵伟杰的命令后,机器人往两侧收拢让开道路,一个机器人还帮着把爱丽西亚推到前面来。
“谢谢!”爱丽西亚冲邵伟杰点了点头,感谢道,“你真是一位友善的绅士,很少有人会在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说完还挑衅似的瞥了眼伊萨克斯。
“不要装了爱丽西亚!”伊萨克斯不屑一下,戳穿道,“你不过是跟这位年轻的女士一般年纪,而且你们就是一个人吗?”
爱丽丝神色微怔,她起先只以为这个女人是保护伞的什么高层,认真打量其容颜后,才发现与她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伊萨克斯站起身子,往主控台后方缓慢踱步:“爱丽西亚·马库斯,我老搭档詹姆斯的女儿,保护伞公司的共有人!一直是我想要出掉的眼中钉!而你就是利用她的基因制造的克隆体!”
“不可能!”爱丽丝突然得知自己的来历,不敢置信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邵伟杰,在场的人只有他的信任度最高,“我不是克隆人对吗?”
邵伟杰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克隆人其实比人类还有人性!”
话虽然没有说透,但其中的含义溢于言表。
伊萨克斯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打击道:“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你想不起童年的事吗?你的父亲、母亲!”
没有谁一下子就能接受自己是别人的复制品,爱丽丝试图辩解。
“我失忆了!”她心虚道。
“不!你没有记忆是因为你从未经历过!”伊萨克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