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玄同一愣。≥≥中文w﹤w<w<.≦8≦1≤z≤w≦.﹤c﹤om
“对。我在燕京开了家公司,本来暑假就要去那边看看。既然如此,何不跟你同行,顺便见识一下那位让你避之如虎的未婚妻。实在不行我就牺牲下色相,将她拿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嘛。”王庸道。
“禽兽!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叶玄同也终于忍不住了,冲王庸喊出这个公认的“外号”。
“大哥,你明明不想跟人家结婚,怎么现在反而一副别人老公的模样呢?”王庸觉得很委屈。好心好意为叶玄同出谋划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换来的却是叶玄同的“侮辱”。
“你管我想不想,反正你这样就不对!”叶玄同也耍起无赖来了。
“算了算了,我一切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引诱她,我就引诱。你让我滚的远远的,我就滚的远远的。”王庸搂住叶玄同肩膀,一副讲义气模样道。
叶玄同被王庸逗笑了,白了王庸一眼,说:“一起回去也好,这样一旦被家里事情弄得憋闷,还可以找你一起喝喝酒。我叶玄同虽然在叶家不算什么,可在燕京城好歹还是有些身份的。到时候带你逛遍燕京豪华会所!”
“此话当真?”王庸眼睛一亮。
“自然当真!击掌为誓!”
啪一声,王庸跟叶玄同击掌立誓,结下了一个男人之间才懂的约定。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王庸匆忙跟叶玄同告别,往于秘书所说的玉泉楼赶过去。
打了个车,在王庸连番催促下,司机师傅终于在汹涌的车流中杀出一条血路,将王庸送到了玉泉楼。
下车,王庸不由抬头看向这个在天泰市久负盛名的鲁菜馆。
这差不多算是天泰市最地道的一家馆子了,平时吃饭必须要预约,基本上一周内的席位都已经被订购一空。
校长能够在当天就找到玉泉楼的位子,也算是不容易了。
迈步走进,第一眼就能看到一块牌匾。小叶紫檀质地,闪烁着幽幽的包浆光泽,一看就知道很有年头。
事实上,这块牌匾来源于老燕京八大楼时候。
八大楼,是燕京的一众鲁菜饭庄,兴起于清代末叶的慈禧垂帘听政后。为掩人耳目,八旗子弟暗中投资,雇用手脚勤快,颇能吃苦的鲁地人为其经营。这种满汉合作的饭庄,均开设在闹市区,其字号吉祥典雅,院落清洁恬静,桌椅古香古色,一派富丽堂皇。在这些饭庄业,昔日素有“八大楼”、“八大堂”、“八大春”、“八大居”之说。
“八大楼”的名气大小依次为东兴楼、泰丰楼、致美楼、鸿兴楼、正阳楼、庆云楼、新丰楼和春华楼。
而王庸所在的这家玉泉楼,正是一位来自东兴楼的厨师回到天泰所开设的。
芙蓉鸡片、烩乌鱼蛋、酱爆鸡丁、葱烧海参、炸鸭胗等等全都是这家店老板拿手的名菜。
只不过老板现在年事已高,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基本不会出来为顾客做菜了。现在主厨是他的一位徒弟,手艺据说也不错。
“王老师,你可来了!”楼梯口,却是于秘书早在等待。
远远的就迎上来,一副亲昵模样。
王庸有些尴尬的避开于秘书挽过来的胳膊,轻咳一声,问:“校长跟潘森先生已经在楼上了吗?”
“对,就差你了。”于秘书有些嗔怨的瞄王庸一眼,道。
“那咱们快上去吧,别让潘森先生一行人久等。”说完,王庸逃也似的先行一步,走上楼。
换来于秘书更深的怨愤。
二楼是玉泉楼的雅间,一般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才会来此吃饭。
校长当天预定,还能订到二楼雅间,这实在大大出王庸预料。
正想等于秘书上楼来,问是哪一间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王庸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一个雅间的门口,跟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争吵着。
那男人不是别人,赫然是校长。
王庸赶紧走上去,站到校长身边,问道:“怎么了校长?怎么跟人吵起来了?”
校长见王庸来了,像是终于找到了救星一样,拉住王庸道:“王老师,你来评评理。这间雅间明明是我先定的,这个女人却跑过来说什么是她订的,要求我们出去。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以为你是女人就有特权啊?告诉你,没门!”
校长怒气冲冲。
而那位女人脾气也不小。她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学校的校长也敢这么嚣张!告诉你,这个雅间且不说真的是我先订到的,就算不是,今天你们也得让出来!”
“哟呵,说我嚣张,你比我更嚣张啊。让出去?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老几?”校长气道。
女人不屑的看校长一眼,说:“不凭什么,就凭今天来做客的是省厅的人!”
“省厅?”校长一听这俩字,气势登时弱了三分。
如果这女人说的是事实,那么校长确实只能算是一个“小校长”。平时连进省厅大门的机会都没几次,又怎么可能跟省厅来人相比?
“看你也是位懂事的同志,之前呢,我们之间存在的分歧就揭过不说了。现在只要你把雅间让出来,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跟领导汇报。”女人淡淡道。
像是她这种单位的人,跟人吵架未必会爆粗口。话里行间有意无意露出的那种“公门”气息,就足以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了。
校长明显已经有些底气不足,犹豫半天不说话。如果里面坐着的客人不是潘森,恐怕校长早就退出走人了。
王庸眉头一皱,本能觉得这女人颐指气使的态度让人不爽。
“这位女士,不管你是哪个单位什么级别的人,都无权要求我们让出房间。我们让了,我们去哪吃饭?”王庸尽量平心静气说道。
谁知那女人斜睨王庸一眼,从刚才校长对王庸的称呼里得知王庸只是个老师,愈加不放在心上。手一挥,说:“你们愿意去哪就去哪,哪怕去大街上吃也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今天这个雅间我必须要拿到,这是政治任务!”
王庸呵呵一笑,心中腾起一丝怒气。
不过王庸却没急着反驳女人,而是转头看向校长:“校长,这个雅间你到底是怎么订到的?”
“我……也是托人订的。好像这个雅间原本是另外一个人的,但是那人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就取消了。于是我才拿到这个名额,花了好几万呢!”校长抱怨道。
原来这雅间不是校长订到的,是买到的!花了好几万,这种价格一看就是黄牛价。估计校长被人坑了,转让给他名额的不是本人,而是黄牛。
估计那黄牛也没想到会生撞车的事情,只顾着倒手赚钱了。
女人一听校长的话,不由冷笑起来:“我当你们光明正大订的呢,我还纳闷玉泉楼经理说有空房间。没想到你们是花了钱从黄牛手里买的!公款吃喝,罪名不小啊。”
这女人上来就给校长跟王庸安上了一个罪名。
现在国家对这一块打击的异常严厉,如果罪名真的坐实,恐怕校长立马就得滚蛋下台。
一听女人这话,校长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道:“这位省厅的同志,我们可不是公款吃喝,我们这是正儿八经的学校招待费用。如果不是有贵宾来访,绝对不会一下子花这么多钱的。”
“是不是公款吃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让纪委的同志查查就知道了!告诉你,你再不让,我可要请饭店工作人员采取强制措施了!”女人声色俱厉道。
校长心里只是叫苦。他这钱花的冤枉不说,关键面子丢不起啊。
他早就跟潘森先生打了包票,说让潘森品尝最地道的鲁菜。谁知话音还在耳旁,菜都没吃上呢,就要被赶走了。
而且这事校长心里也清楚,真的喊来了玉泉楼的经理,经理也只会偏向省厅的人。
孰轻孰重,是个人都会分辨。
“怎么办?”校长求助的看向王庸。虽然他心里认为王庸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
面对省厅来人,他作为校长都没辙,王庸只是个老师,能有什么办法?
可没想到,王庸却眉毛一挑,冲女人微笑道:“对不起,房间我们不会让。你们实在想要,就找酒楼协商去。不要以为你们是省厅的人就可以仗势欺人,这房间我们是花了钱订到的,酒楼方面在我们进入的时候也没阻止,说明他们也认可我们的资格。至于酒楼经理为什么跟你说有空房间,那就是他的事了,跟我们无关。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你……好!不让是吧?那今天这饭咱们谁也别想吃成!我现在就喊经理过来,我看谁敢给你们做菜!”女人终于展露出她霸道的一面,威胁王庸道。
王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随便。没有张屠夫还不吃掉毛猪了吗?没人做我们可以自己做,就算是吃方便面也要在这间房里吃!”
女人被王庸的话惊呆了。
在玉泉楼吃方便面?亏这人想得出来!
恨恨的瞪王庸一眼,女人转身就要下楼去找经理。准备动用职权给王庸点厉害瞧瞧。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听二楼响起蹬蹬蹬的响声,一群人走了上来。
一个个气场强大,大有龙章凤姿之态。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女人见到这群人登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快走两步就要跟为那人解释刚刚生的事情。
只是她还没开口,却听身后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抢先跟为之人搭上了话。
“荼局长,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