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女人,男人的弯弯绕绕绝对不少。
一个将军能为了蚕食一个异族部落,从而开始漫长的屯田改制,引诱有异心的部落,瓦解对方野心。
比起女子,男子似乎更有漫长的耐心。
例如上辈子的祝亦荇,骗她时,不也耐心十足。
“其实,当你开始怀疑某人的平庸是虚假的时候,验证也不是那么重要,你只需要用他表现出来过的念头试探试探,对方迟早露出马脚。”
清月公主见她陷入沉思,由此推断,元初瑶或许知道话题中那人的其他念头,便给出这么一个主意。
元初瑶眨了眨眼,笑的意味深长:“你说得对。”
目前表姐裴沐心的相亲之旅看似停下,实则不过是暂时的歇歇,外祖母怕表姐因为过于频繁的相亲感到厌烦,特意准许暂停。
可这并不是永久的暂停,过个几日或许就要重新开始,到时候,需要着急的绝对不会是她。
季康若是真的对裴沐心有意,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要是不露出马脚,如何取得相亲资格?
靠他那不上学的长久记录吗?
还是说他打马球烂透了的技术?
“反正不急,来日方长。”元初瑶发现自己过于旺盛的求知欲也是不对的,她还是需要多向目前见到的几个厉害的男子学习学习‘漫长的耐心’。
拉长战局,慢慢来。
想明白后,她也就不纠结季康到底是有多能耐,反正她接触对方的用意,并不是要季康如何。
而是要盯着她的人,如何把她异常的情况,汇报给那些人身后的主子。
从而达到带偏那些人的注意力的目的。
到底还是人手太少,否则有厉害的手下,直接下令,制造出其他大事,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就行,何须她自己上。
一想到廉郡王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藏在暗处里,对她有所成长的手下虎视眈眈,她就舍不得派遣手下去行动。
孩子们还稚嫩,她这个做主子的,要想日后在家里安坐着吩咐他们办事,享受不出门知天下事的优待,就得为他们适当的遮风挡雨。
在她们二人到来之时,便有清月公主熟悉的师长前来,为她引到座位上。
元初瑶也随着清月公主落座,她往祝亦安的方向张望一下,发现二人的位置相隔甚远,连话都说不上一句,有几日不见,她甚至想念他。
“你在看谁?”清月公主发现她往坐席上张望,不免有些好奇。
这四处都是男子,除去一些特别的女师长之外,场面上的女子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元初瑶当然没有说实话,一本正经指了指祝亦安那个方向,在祝亦安左侧边有一行人,“我在看那边其他学院的学子,竟有不少女子。”
清月公主果然没有追问,满眼兴致的望过去,“看来这次比试,来者不善啊。”
特意配备那么多的女学生,指不定是想要在某些方面出彩,尽管南夏男女尊卑没有那么分明。
可那也只是没有那么分明,并不是不存在。
男子若是胜了女子,或许是理所应当,可若是输了,岂不是丢人至极。
是个聪明的都不愿意与女子对比,可若是让明德女院现凑人过来,哪里会比得上人家有备而来,那几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元初瑶丝毫不心虚,眨了眨眼,开始大量起那些女子,“她们挺稳得住的。”丝毫不见得色。
清月公主嗤笑,相当嫌弃:“那云淡风轻的架势,不就是装腔作势的一种么。”
故作淡定,一副过来见世面的样子,好在后头打脸,好深的心机。
元初瑶:“……说得有道理。”也不知道清月公主这同仇敌忾的心理好不好,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个北境公主?
对南夏如此深厚的归属感,是怎么个回事?
这给了元初瑶不小的触动,看来要想一个人对某个地方产生归属感,最重要的就是教导对方了解这个地方,发现这个地方的好。
待对方熟悉这个地方的民俗人情后,可不就容易产生维护之意。
看来日后要是抢到什么有意思的人才,就让对方了解到她给出的有待有多不容易,以此获取对方的留恋,从而把人弄到手。
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为何想着,竟是有点像是欺骗人家感情的渣女。
清月公主不知道,自己一句话,会引来元初瑶那么多的遐想。
“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法子为难参赛人?还是说这样又能获得什么好处?”元初瑶对这场赛事一点都不了解,满心好奇。
清月公主也不知道,不过她对这里到底比元初瑶要来的熟,对着方才那位女师长招了招手,等对方走近前,才问道:“云馆长,那些个女子是来作甚的?他们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方才元初瑶就发现,这位女师长委实年轻,难怪能和清月公主关系处的好。
两人关系倒是不像普通师长和学生,没有师生之间的距离感。
“他们啊~”云馆长顺着清月公主指着的方向看上一眼,随即流露出玩味的神情。
“他们是南边铭阳云顶书院的学生,有御史大夫闻家家族支持,历年来都能在科考榜单有一席之地,很是厉害的书院,随着御史大夫之女闻如意的出彩,云顶书院随大流培养出不少的女学生,其中有些身份特别的,那是抓住机会,个顶个的厉害。”
云馆长话里话外深意许多。
元初瑶能够听得出来的,大抵就是云顶书院背靠御史大夫,所以眼尖的看出闻有道疼爱闺女闻如意,于是为了讨好到点子上,提高了女子在书院中的地位,还真教导出几位异常出彩的女子。
不过云馆长口中,这些女子身份的特殊之处,她实在是想不出,为何要强调这一点。
若是寻常贵女的话,想必无需特意提及。
很有可能恰恰相反,身份并不高,反而有可能原先不显赫,所以才要‘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