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住处。〔<〔 八(一[(小[说网 w?ww.
邢十三蹲在地上,凝视着一蹦一跳的老五,心中充满了无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突然起身,想进房间看看。只是在与老五面对面,擦身而过时,看着他望向自己的暧昧眼神,还有不理会他的难过模样,邢十三忽得又停住了脚步。
“问问他,昨天早上去过哪里”?既然他将自己当成了丈夫,即便疯疯癫癫,邢十三觉得也未必不可一试。
老五看着他停下的脚步,刚刚还是落寞的眼神即刻一喜,扭捏着身体,慢慢将两只手伸出,握住了邢十三的右手,一个猩猩的体态,却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哭笑不得。
随着婆娑的翻译,老五靠在邢十三肩膀的脸庞露出回忆,只是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竟有些怯怯的感觉。
邢十三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刚想抽身离开,进里屋看看。
老五突然从他身上离开,拍着手连声呼喊,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让邢十三信心大增,可是婆娑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只因他口中不断重复的只有两字:睡觉。
一腔热血付之东流,邢十三叹了口气,不过,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老五闹过了一阵,又将手腕挽在他的手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下去,双眼睁着,似乎正在思考。
过了片刻,站直身体,将手一一从人群中经过,最后定格在了罗迩婆娑身上,眼神也随之锐利了起来。
“婆娑,怎么回事”?邢十三疑惑问了一声。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罗迩婆娑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别打马虎眼,虽然他是个疯子,但有时候疯子的心底特别纯净”。从她的举止中,邢十三似乎现了一些不同寻常,心中猜测着,昨天早上两人或许生了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神气什么,我说就是了”,婆娑恼怒的哼了一声,道:“昨天早上,其实也不太早啦!我在家中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没想到才走不远,就碰到了他,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我扭头就跑,可还是被他堵上了,他想欺负我,但我只是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背,借机逃跑,其它的事情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邢十三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切,我就是要赖你头上,你也要有这本事”。
罗迩婆娑闻言,傻傻的笑着,不知道这究竟是笑谁的无知。
得不到确切的答案,邢十三只能采用引导的方式:“你昨天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以前从来没碰到过”。
老五摇头,这次很坚决,没有丝毫考虑。
看来这并不是,沉吟片刻,邢十三再问:“有没有什么东西很恐怖,让你害怕的”?
害怕?老五瞬间躲在他的怀中,嘴中也不知嘀嘀咕咕什么,神态似乎充满了惧意。
邢十三见此情形,暗吸了口气,刚刚已是山穷水尽,现在看来似又柳暗花明。
伸手搬直他的身体,双眼带着魔性的光辉直视着他,带着梦呓一般的声音将他带入梦境。“告诉我,你昨天遇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
“蜂,大黄蜂,好大好大一只”,随着话音,老五比着手势,起先是一个小拇指关节,越演越大,到后面是一个手指,两个手指的大黄蜂。
“我不断的跑,它不断地向我飞来,最后狠狠的蜇了我一下,好疼,我瞬间感到全身力量在消失,人也随之倒落在地,我想抓住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一把抓下的却是满满的头,好恐怖。对了,我知道蜜蜂是从哪来的……”
“啊切”!
正在这时,罗迩婆娑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连连摇手,陪着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风太大了。”
邢十三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继续问着老五:“蜜蜂从哪来的,不怕,告诉我,我帮你打它。”
“蜜蜂,当然是飞来的”。老五突然又恢复了开朗的状态,在原地转着圈:“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花丛中……”
“我草”,刑十三是真的骂娘的心都有了,不知是应该骂老五还是婆娑,悻悻哀叹着命运多磨,眼见柳暗花明,此刻又是富水东流,到底是谁之过?
哀也,叹也!
却无济于事。只能继续诱导着他,是不是能够再一次忆起昨日的经过,可对于一个疯子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偶然的一次,也不过身体里面的错乱神经突然衔接在了一起,当再次错开,恐怕又将是一个周期的时间,一个周期有多长,没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带着沮丧的神情,刑十三在老五房中穿行,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只是并没有现任何奇特之物,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的房中,刑具比较多,不是战士与犯人之间所用,而是男女之间的物品,也不知这军营有多少女兵,又有多少遭到了他的毒手?也许他得病对于很多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诺森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思考一晚,明天我再来”。既然无果,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或许明天有什么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好,我会看好他的”。诺森同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与老五不太对付,但看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心里也不禁替他担忧。
晚上,刑十三吃了很少晚餐,便搬出一把靠椅靠在一颗大树下,静静的想着事情,老五的事情还在其次,金新月这一盘棋,2o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各种武装部队,而且背后还有三个国家的影子出没,虽然他们没有明着种植罂粟,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微妙关系,不要说金新月有多强大,包括金三角也是。
如果没有内部国家的干涉,他们已不知要被灭亡多少次,好就好在,他们都隐藏在三个国家之中,默默的替他们挣着无数的财富,相对而言,国家也会秘密的保护着他们,这就是一个完整的食物链。
不过其中究竟有没有隐藏的纳碎武装份子,刑十三皱眉深思,如果他们真的在哪个角落注视着金新月的一举一动,那这趟水就真的足够浑的了。
就算是其中的一个势力,他都只能望洋兴叹,而迦叶那个小女魔头让他一年一统金新月,这不是在痴人说梦?
难道真要像人人口头挂着的口头语:梦想一定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这种作着白日梦的事情刑十三不会想,也不敢想,他相信如果梦想能够实现,那也是靠双手得来的。
如今,想要突破层层的迷局看透整个棋盘,他需要去见一个人。
一念至此,刑十三迅起身,回到房中,与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婆娑离开,其他人可以不带,但这个第一秘书不带在身边,他还真是玩不转,心中暗想着,是不是也该花点时间学一下当地的语言,要不然交流太麻烦了。
秋日的夜晚在不经意间,随风缓入。
心思,碎碎叨叨如那透过树木而入的月光,撒落一地。秋意的渐感,似乎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别于往日里稍纵即逝的片刻。有风,微微缩的晚间,有那么多的凝望。
一种,两种,三种……徘徊,过去未来现在。
刑十三不是一个伤感的人,他宁愿将伤感放在心中,可踱步在异国他乡的夜晚,抬头,一轮皎洁的月光,高高在空,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孤寂与萧索。
心中压抑太多的事情,他找不到人倾诉,或者说他本不想倾诉,他喜欢将秘密留在心底,但,这样子的人,往往很苦。
“你似乎有很多心事”?罗迩婆娑迎着微风,本想独享夜间的静谧,只是眼角余光偶然的一瞥,她还是问了出来。
刑十三一怔,提了提衣领,继续向前,向着黑暗走着,他相信一直走下去,总会有光明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