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相信以老头儿的为人不至于出卖他们,不过这并非一个长久之计,上面肯定会过问的,除非老头子肯仗义挺身,那种几率并不大。?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如果换成二蛋,可能机会要大很多。
主要老三傻乎乎的不和老人家胃口,传不了衣钵,扯不到一个壶里,仅仅多了一个吃饭的伴,有和无又有何区别?
“滚吧,一会我出去和大家说一声,但别给我扯出幺蛾子,大热天的,招人可不易”。曾胖子不得不警告一声,对于三狗子他还比较放心,问题出就出在二蛋上,整天没个正行,不过论及歪门小道,却是无人能及。
也是胖哥儿如此容忍于他的原因,头脑聪明,人也够狠,不走旁门左道,岂不可惜。
“安了,您就放一万个心,有我们哥俩在,你就算白日宣淫,码头照样风平浪静”。蛋哥儿边说着,与三狗子慢慢退出房间。
到了门外,腰挺直了,手腹背了,俨然进入了管事形态。
在码头转了一圈,有人打着招呼,三狗子一如既往,蛋哥儿却矜持了,只是微微点头,用他的话说,咱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应该要与那些小工保持距离。
万一靠的近了,别人偷懒怎么说?
不说吧,风气不好;说了吧,又伤情意。
做人难,做领导更难。
这还没宣布呢!他的尾巴倒先往上翘了。
过了十数分钟,大脑瓜,大圆筒的曾胖子出来了,用着大嗓门宣布了自今日起二蛋、三狗子成为衢江码头的管事,即刻生效。
蛋哥儿威风了,不过很多人都蛋疼了。
他们在想着,难道真是世道变了,为什么自己辛辛肯肯却比不了别人偷奸耍滑?
许多人穷其一生,想了一生,悲剧一生。
有些人弯转的奇快,一会就拍起了马屁,管事管事的喊着,又是递烟,又是买水的,很快打成一片。
人啊!有时候豁达一些未必就不是福,也许下一秒主角就是你。
而往往,越纠结,越思考,反而错失了大把机会。
……
躺在树荫下,蛋哥儿不满足了,以前上工时,无时不刻不想着偷懒,当真正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懒时,又羡慕在阳光下工作的众人。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由感慨,人真是一种矛盾动物。
“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二蛋仰躺着,望着依依的江面独自儿呆。
“我说你是不是犯贱,要觉得无聊,去背几麻袋,我敢保证等会睡在这没一句怨言”。三狗子摇了摇头,指责他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人不就这样,得不到时想得到,得到了却又不珍惜”。蛋哥儿像是个哲学家,开始了感悟人生。
最后,他还是去扛了数个小时的麻袋,一回来躺下,醒来天已黑。
正如三狗子所说,他就是天生犯贱,一个很难闲住的主。
……
夏日火炎焱,一天方觉长。
醉生梦死者,五日如恍然。
不知不觉间,二蛋、三狗子已在衢江码头当了五天的管事。
但除了一瞬间的激动,两人很快打成原形,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完全没了兴致。
唯一的好处便是偷懒再没人站在身后虎脸了。
早晨。
二蛋、三狗子照例巡视了一圈码头,不过对于多少人上工,多少人在岗,两人没有任何数目,说白了,这两职位根本就没实权,完全就是一个虚设。
就好像如来的五指山,专为惹事的猴头准备的。
“蛋哥儿、狗哥儿,老三回来了”!人未到,声先捷,在远处却响起了一个叫唤。
在巡视的两人一愣,随即眉儿一皱,并没有为听到兄弟回来的消息而开心,该来的终于来了。
四目对视了一眼,他两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迎了上去。
“老三,咋回来了呢,伤好了”?三狗子不苟言笑的问道。
老三点了点头,其实他的伤早好了,只是有些乐不思蜀不想回来受罪而已。
蛋哥儿阴沉着脸,肃然问道:“谁让你回来的”?
“怎么了”?老三一惊,怎么他回来好像两个哥哥不太开心似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依照上次的事情能有你好日子过,我千方百计让你赖在老头子那,就指望着他帮你出头,你咋就自己回来了”。蛋哥儿真是怒其不争,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就不明白?
老三皱了皱眉,解释道:“上面给老头子打电话了,他推脱不了”。
“狗屁,以他们当初对老头子的敬畏,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他的眼睛,你说为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最上层的人需要开口吗”?蛋哥儿摇了摇头,暗骂着这傻弟弟。
老三怔住了,这一点拨犹如云开见日,当时怎么没想到呢!尴尬的摸了摸头,问道:“那现在咋办,要不我当没来过”?
“哪有那么简单”!蛋哥儿叹气了,事情已然成了定局,摆了摆手,兴致全无道:“老头子玩你呢!这是一个选择题,当初你要留,他绝逼留你了,可你走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肯定成全你”。
“啊”?老三默然了,事还真是这个事,现在回去指不定会被老头用扫把给轰出来。
不过他天性豁达,只是感慨了一会,很快就忘了个二五八万
……
生活不易,难之不难。
主要看人。
有些人即使家徒四壁依旧豁达、开心的活着;而有些人背负了太多沉重包袱,纵使笑脸,却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要不要”?
“我要”!
……
在别人热火朝天的忙碌之中,这三货色找了个角落,忘记了所有,无比愉悦的投入到了革命事业当中。
看三狗子面前堆的一堆,想来收获不小。
而蛋哥儿幽怨的眼神,只怕今天是出师不利啊!
“顺子、再顺子,要不起吧!飞机,大王,我还有一张牌了……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就是传说中斗地主的春天,哈哈……”这人啊!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二蛋得意了,忘形了。
“慢着”!三狗子摆了摆手,“我炸,四个二”!
“炸了有毛用,除非没小桥,我手上一张a,就当替我翻倍了”。二蛋儿不惧,去了四个二,没了大王,还有他两几乎没出的牌,一张a赢定了。
“那不炸了”!三狗子可不想给他做嫁衣裳,炸了可是要翻倍的,能走自然是好事,问题他有很多桥牌。
“三狗子不带耍赖的,你说了炸的,赶紧的”!蛋哥儿不依了,打牌吗就是打个乐趣,虽然炸弹翻倍,春天也翻倍,但看着三狗子郁闷的心情,就一个字————爽。
“炸就炸,送你一对啊老三”。三狗子完成使命了,全指望着老三呢!
老三看了看手中的牌,好像没用啊!
在蛋哥儿的得意中,他似乎开了窍,接了一对,打了张桥,三狗子小王一封又打了一对,老三再接,可不敢再打单了,狗哥身上没大牌了呢!顺子,再顺子,还有两张牌了,看样子全是单了。
“我去”,蛋哥儿觉得不对了,还有张a在外面,如果在老三那,他就输大了,不过,如果在三狗子那儿,肯定是赢了。
“三啊!不是在你那吧”?他紧张了,就像和女人的第一次。
狗哥与老三得意了,哈哈大笑。
“我去……曾哥你咋来了”。蛋哥儿朝着两人后背喊了一声。
三狗子、老三一怔,慢慢的往后看去,一回头哪还有二蛋的身影。
老三放下手中的牌,赫然是一张七、一张k,还有一张a却是在三狗子身上。
实在是老三没对再接了,在这特意糊弄着玩呢!没想到最后还真把人给虎走了。
不到最后,谁又知道最后的底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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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晴空万丈,霞云朵朵;七月的天,阳光毒刺,光撒人间;七月的天,时空静止,万籁无风。
浑浑噩噩的,老三回来都已经四五天了,可除了睡觉、打牌、吹牛逼之外,那黑夜下的走私行动像是偃旗息鼓了,没有任何动静。
这回,连一向稳重的三狗子都有些急了,虽然日子过的轻松,可总悬着也不是个事。
只是吧,这事还不能催,只能每天提着心,等待与排斥中度过。
……
“走,走,上面新买了几馊货船,今儿个下水试运,看看去”。曾胖子一马当先,迈着八字步带头走去。
二蛋、三狗子对视一眼,隐晦的摇了摇头,想来也不可能大白天的走私,那不是闲儿命长吗?
而且,现在码头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现了,后果可想啊!
一念之间,胆儿肥了,腰挺直了,迈着大步跟着曾胖子的脚步而去。
新的货船吗?也没多大区别,除了新一点,其余的包括样式都差不多。
可进了驾驶仓,悲剧了,被几个大汉扣着,摸光了身上所有东西,手机、香烟、打火机……
蛋哥儿横了一眼曾胖子,让他给个说法。
曾胖子含糊其辞道:“你们今儿个陪着新货轮走一圈呗,现在上午九点半,到了地点虽然赶不上吃中饭,但吃个下午点心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