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哥儿迷糊了,皱着眉头有许多事情想问:“那曾胖子呢?他是警是匪?如果贾无言是你们的特勤,以他的身份你们不是应该早就可以端了码头”?
张立涛摇了摇头,道:“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贾无言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管事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他甚至还没有你们自由。[〈 八(一中文 <〈 w?w)w.至于曾阿虎他并不知情,当初我们就是看到他的身份,才去部队进行劝说,利用曾阿虎的身份,一步一步步步为营”。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队员会变节”。蛋哥儿旁观者清,你可以利用荣誉蛊惑别人,可那边拥有大把的钞票与权势包括美女的侵蚀,就算是柳下惠能忍的了一时,难道能忍一世?
事到如今,张立涛说实话了,他艰难了点了下头:“我想过,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好吧,我会尽量留意,其实你的坚持不无道理,他应该知道我和三狗的身份吧?就冲他没有暴露,他就算再坏,也只是一个两不想帮,两不得罪的境地……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蛋哥儿犹豫着,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真的有心,一次两次倒还罢了,几年过去了,他们还不至于敢如此猖獗。
机会吗?虽然不大,但并不是没有。
他肯定有犹豫,有钱有房有车有女人,想着捞几笔最后即使当不了警察,也能衣食无忧。
与其说是单面间谍,不如说是第三方人员,这边偶尔落了消息,那边收个小钱,两相不误。
张立涛肯定早想到了,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在一线的同志,他们拼死拼活,依旧买不起车和房,有时候甚至连奖金都要拖延,在外的花销更不要说全报了。
所以,对于一些收点黑钱的一线警员,只要不是太过分,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
衢江码头出了那么大事,被暂停营业了。
曾胖子与贾无言的失踪,二蛋与三狗子瞬间成了擢眼瞎,不知道找谁了。
一大清早的,两人只能在码头附近晃荡着,碰碰运气,能不能撞到赏识他们的人。
毕竟他们可是优秀的犯罪分子,舍弃了太可惜了。
他们唯有这样宽慰着自己。
“二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龙堂与月夜,他们曾经说过只要干趴了码头就可以联系他们,我这还有他们个人的联系方式呢!反正这儿似乎指望不上了,要不去那边看看,想来他们应该掌握着不少信息”。三狗子一拍大脑,想到了这个异常重要的事情。
“不去”,蛋哥儿撇了撇嘴,不屑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去,但看过了停尸间的十四具尸体,提不起兴致了,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与谁合作都不异于与虎谋皮。
“我选择与警察合作,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好人,但他们坏的有原则”。
三狗子默然了,承认二蛋儿说的有道理。
停顿了片刻,问:“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他们会找上门的,别忘了他们这次吃了个大亏,就算不想找警察儿出气,至少也要将本给翻回来,别忘了他们的古玩还没出去,他们比我们还急”。二蛋儿道着。
虽然说的有理有据,心里不一定有底。
那些家伙的心里太阴暗了,以普通人的思维根本就抓不住————那瞬间的思维。
“二蛋,我现跟着你丫的就没好结果,我是真傻,有人为了钱抛头颅撒热血,我图的是啥……”无聊了,想的就多了。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傻蛋才会那么无私。
明知道面前站着的是情敌。
蛋哥儿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加油,我已经被你感动了,她还会远吗”?
这两人……
关系还真有些复杂。
席地而坐,无线感慨,一晃在码头已是几月时光,有欢乐有悲伤,有放纵,有艰辛,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涩,尽显无疑。
……
“上车,有人要见你们……”
来了,像风一样,轻飘飘的,不带一片色彩。
两人没有挣扎,没有多问,就这样风轻云淡的上了车。
“车坐上有两个眼罩,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他开着车,不曾转头,一切都好像有预演的排练。
……
走进门的瞬间,被两个大汉困住,好似注射了一针,便失去了意识。
蛋哥儿、三狗子是被水浇醒的,醒来后便现被人捆在了一个异常空旷的大厅中。
手脚皆不能动,四周看去,都是人影,彪型大汉丛林,突然,两人的目光中,闪现了另两道人影,一怔……
曾胖子与贾无言,此时已是奄奄一息,脸上全是伤痕。
“今儿个请你们来……我想明白一个事,损失了几千万,后续的影响更不是用钱可以衡量,我呢!就想知道,你们中谁是人,谁是鬼?弄不清楚,那不好意思,我只能将四个都当成鬼来处理”。听声音,年龄不小,他着一身古衫,丝依旧清亮,将背对向了几人。
“老人家,你这样对我们不公平,出了事情谁都不想看到,你能保证是我们中的人出的事?……对我们在一线卖命的人很寒心”。三狗子用的是绵力,轻柔一推,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老人家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放在人群就像是背着小孙儿游玩的慈祥老头。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拥有着权侵衢城大多数人之上。
果然印证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转过身,冲着三狗子笑着:“你说的很对,谁都不敢保证”。
如若肯定了,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随后使了个眼色,迅有一人上前,拿起角落边的一根木棍,眼珠子都不曾眨动,便已是捅在了三狗子身上。
“啊……”三狗子吃痛,在地上翻滚着,五官已是拧成了一团。
……
“我日你妈个仙人板板,老子拼死拼活,换的竟是这种结果,你等着,如果大难不死,老子一定杀你全家,或许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家,即使有,肯定也是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可怜虫,否则,你不会形成一种病态,也称之为变~态”。蛋哥儿不爽了,反正好话赖话都是一个结局,还不如泄来的爽快。
如果他不转移目标,三狗子就被人活活玩死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在不确定的因素下,曾胖子、贾无言,还有他们两,今天可能都活不成了。
“难怪组织上都叫你二愣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放心,我和家人都生活的很好,还有……我不是变~态,不想听那些有的、没得,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如果没有答案,我不介意变~态一次”。老头儿并没有如二蛋一样猜测的暴跳如雷。
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有些东西早就看淡了。
“我问,你们答是或者不是,我不想听长篇大论,年纪大了,没那么多心思”。老头子顿了一顿,回归了正题。
“是不是鬼?从左边开始,过三秒钟算弃权”。
“不是”!有两个声音一起响起,蛋哥儿与贾无言。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迅转了过去。
“老子咋知道是你们的左边,还是我们的左边”?二蛋解释了。
即刻又有一人上前,一左一右开弓,扇得他眼冒精星。
老头子平静的开口了:“我说了我指定的规则,我不想听到废话,继续————”
曾胖子不是。
三狗子不是。
老头儿似乎早有所料,淡淡的道:“看来不玩点花样你们是不会说的了,那好,我们换种方式,四个人中你们指出一个人来,谁可能是,得票最多的,我也不用私行,这有瓶瘙痒水,用了之后奇痒无比,效果是十分钟……开始吧!还是老样子,我只想听到一个名字,三秒钟时间,这次从右边开始好了”。
“老子不玩了,尼玛的自己还不承认,大不了一死,反正你也没想过让我们活,是吗?老变~态”。蛋哥儿看明白了,他是无聊着玩呢!玩儿厌了,卡擦一刀,就结束了。
又有人上来了,在这儿老头子就是天,谁侮辱他都不行,细线勒着脖子,从来没有感觉死亡是如此的逼近,呼吸不畅了,手脚又不能动,从心里涌现出了恐慌。
短短十数秒,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频临死亡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
蛋哥儿昏厥了,又被一桶清水灌醒,止不住的咳嗽。
“还玩不玩”?老头子不疾不徐,如沐春风。
在他的世界,他享受他的规则。
“玩”!尼玛不玩难道还被你玩啊!蛋哥儿现在觉得死亡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徘徊,并不好玩。
“开始吧”!
“曾胖子”!
蛋哥儿无奈了,他能指谁?虽然与胖哥儿交情不浅,但四个人有三个是自己人,他没办法啊!
“王八蛋,胖哥儿对你仁至义尽,你就这样回报的”?曾胖子本不想开口,知道开口就意味着一顿毒打,可心中憋着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