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天眼神飘忽,一会向前,一会往后,虽是有着片刻的愣,只是他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在两道流芒突起之时,他似乎已有察觉,或者根本就是了然于心。★w√wくw★.★8 1 z★w√.√在它们以光向着他而来,即将攻击到他之际,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随后整个人便像隐身了一般,消失不见。
两个大十字军的执事看着他呆呆的仿佛吓傻了一样一动一动,虽是隔得很远,不过两人好像心意相通,竟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看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在他们的嘴角处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红芒,紫芒仿佛经历了万年,却只是在一瞬间不由分说的来了一次相撞。
“轰”的一声,好似上空的响雷直达地面之后出的一个溃响,使得天地变色,绚丽的色彩仿若使得天空也如昙花一现般的染上了缤纷的色彩。虽是短暂,只是那瞬间的光华却是无与伦比。
轰鸣声不仅使得众人的耳朵暂时的堵塞了片刻,更是使得大十字军所在的会稽山都是震了一震,即使相隔甚远的深山老林的一些修士也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片刻,余音渐渐消去,流芒也慢慢退缩,只是地面之上沙石漫卷,浮动半空,使得这一片天空染上的朦胧天色,却是真真实实的记下了刚刚生的一切。
“哈哈……”!
大十字军的两个执事看此情形,不由的哈哈大笑,其中之一更是不无讥讽的道:“都说蹄虎佣兵是漫天星辰的极大佣兵,叶皇天是当代难得的枭雄。哼!现在还不是照样死在我们的手中,我看也是徒有其表”。
“叶护法”!
“叶护法”!
……
蹄虎佣兵的三个执事看得分明,除了邰大勇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其余的两人此刻充满着着急,他两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还没有参加战斗,可是领军之人反倒是已经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他两的这几声尖叫,伴随着刚刚的轰鸣之声,这不由使得蹄虎佣兵和大十字军的众人都是愣了一愣,即使是打斗仿佛也已忘记了一般。
会稽山,刚刚还是杀声震天的打斗,只是现在却是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当中。所有的弟子都将眼神放在了这里。
只是片刻,大十字军众人的脸上即刻间带满了微笑,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一般,反观蹄虎佣兵的弟子一个个写满了沮丧。
此消彼长,双方又一个进入到了拼杀阶段,只不过这一次是大十字军的主动进攻,他们还想着痛打落水狗。
而蹄虎佣兵众弟子脸上挂着几分迷惘,心中思忖着,护法都死了,他们还在坚持什么?
有一种悲叫乐极生悲,大十字军的众人还没高兴的太久,在他们的头顶却是确确切切的传来了一声平平淡淡的声音,道:“你们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我叶皇天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可也不会被这两个小虾米一样的东西说灭杀就灭杀的吧”!
众人一愣,不约而同的朝着上空看去,此刻,在半空之上,一个青衣傍身,静静的踏立在半空,那般潇洒,那般从容。脸上带着几分忧郁,几分果敢,几分矛盾,他好像是天上的天神,又仿佛是佛界济世的普陀,也似乎是人间的迟暮老者,他看起来与众人离得不远,却又彷如隔着天堑。
刚刚以为轰杀了叶皇天的两个大十字军执事,朝上看去,抖动了一下嘴唇,却是再也不出一丝的言语。原来半空中那与众人格格不入的老者不是叶皇天,又是哪个?
此时,天空已是一片明亮,洁白的云依附着湛蓝的天空,在微风的细拂下,是那样的让人愉悦。
只是半空中站着的那人,看似是蝼蚁一样的渺小,但是他傲立的身姿又向一片黑沉沉的夜空压抑着大十字军众人的心中,让他们的呼吸瞬间的一窒。
战斗还在继续,刀光剑影,人流浮动,流芒四起,直逼的会稽山这一块的星空依忖着倒影,呈现的是缤纷的七彩,还有那血流不止的绯红。
一个人或许改变不了世界,一个人也许翻不起风浪,一个人他毕竟能力有限。但是一个信仰可以得到传播,一个信仰可以支撑着全局。一个信仰的能力无限。在蹄虎佣兵众人的心中,叶皇天是一个人,同时也是一个信仰,信仰不倒,他们岂能轻易的倒下。
战、战、战!
无与伦比的战意在他们的心头萌,快增长。剑,还是同样的剑,人,还是同样的人。只是与刚刚相比,他们好似多了一些什么?
或许那就是战意吧!
反观大十字军的弟子,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刚刚他们还是战意十足,被叶皇天猛地一个回击迅的进入到慌乱之际。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还没有达到第三个阶段,他们的战意却是已经逐渐的慢慢消退。这与修炼一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场面上,一旦有了一个逃兵,那后果自然是有样学样。剑丢了,人开始逃跑,他们已经忘记了这是战斗,一旦扔下了剑,也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只不过,即便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死于非命,仍在地上的剑还是越来越多。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叹息,道:“放他们走”。停顿了片刻,拔高声调道:“大十字军的弟子,只要扔下你们手中的剑,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就好像一道福音,“哐当,哐当”,这是长剑与地面出的声响。既然战意没了,留在这里也只能无故的丧命。只是这道福音听到冉天放的耳中,却是那样的刺耳,他现在只觉得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想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吐上一回。
场面上的形势对他越来越劣,而身旁的李贤良又好似一条疯狗,逮着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虽然他的修为尚且高他半筹,只是一时半会也奈何他不得。
一道绚丽的红芒之后,一晃虚招退至一个安全的角落,他趁着短暂的空闲,朝着大十字军的众人声嘶底里的吼道:“大十字军的儿郎们,你们就这样毫无阻挡的放下手中的剑,将自己的家拱手让给别人,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假如你们真的没有哪怕一丝的留恋,我绝对不会阻拦,毕竟留下的结局只能是白白的丧命。
但是,死有多种方法,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如果你们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留恋,就举起你们手中的剑,同我冉天放一起,捍卫我们的家,捍卫我们大十字军的尊严……”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眼角余光被一股莫名的白芒刺了一眼,以他的认知,那是神剑剑身所带的流芒闪现,不敢大意,快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才抬眼向着前方看去,原来李贤良不知何时已经栖身上前,对他挥舞着手中之剑。
反正该讲的已经基本点到,接下来有多少人留下,就看上天的造化。只是他的心里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铿、铿”!
两人手中之剑再一次碰撞,这一次双方都没有退却,反而是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手。四目相对的瞬间,一道如电般的火花在双方的眼神中摩擦。
“你真卑鄙,竟然舞动自己的弟子白白丧命,但凡有点良知,以现在的情形,你为何不让他们离开”?李贤良心中不忿,他实难以相信,以前和他称兄道弟的冉天放竟然是这样的人面兽心。原本他坏事做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还摆出这样一幅悲天怜人的样子,鼓捣着自己的弟子为他征得一线生机。这不得不令人感到作呕。
冉天放瞳孔一缩,随即冷冷一笑,道:“只要能够活着,牺牲一些弟子那又何方?冥王星中,大十字军没了我冉天放,那就不能称之为大十字军,可是弟子即使全部阵亡,只要我冉天放还存活一天,大十字军就永远不会倒下。”
李贤良怔了一怔,重重的呼吸了一声,道:“用卑鄙形容你,我都替卑鄙感到不值,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哈哈”,冉天放淡淡的一笑,不屑道:“你说的再多又有何用,我大十字军的弟子岂会听你摆布。即使我不用看,也能从声音中听出,那些刚刚弃剑而逃的人又重新拿起了武器,继续参与着战斗,只要他们不倒,我就有存活的希望。而你……”
突然,两柄互相抵着的长剑被迅的抽回一柄,之后以电光火石般的度攻向了另一人。他相信,以双方贴近的距离,这一击必然能够得逞。
只是,在不远处却是传来李贤良的一个冷哼道:“我吃过无数次亏,你以为我还会像一样一样呆傻”?
冉天放冷冷一笑,手中长剑继续挥舞,并且以极快的度向着他疯狂的攻击而去。他已经没有了耐心,必须先处理掉这个烦人的李贤良,他才有趁乱逃跑的资本。李贤良以前能当上天下佣兵的护法也绝非偶然,长剑一抖,立刻又与他战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