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外过道上的陈6舟。[[〈小{说〔[网 w}w〕w].>8)1)z〕w).?c]o〉m
陈大少为了将“华夏集团西部总代理”的帽子戴实,同时也为了能巴结上韩风这等权势惊天的贵人,居然硬是纡尊降贵的为韩风当了一夜的门童。
由此可见,成功,绝无幸至!
挽住疯哥手臂的赵霏霏和唐鱼儿也看到了陈6舟,却不能像韩风一样明白这人在门外守了一夜,俱都只瞟了眼正靠在墙上流哈喇子的陈大少,便跟着韩风进了电梯。
月牙泉酒店餐厅在三楼,正对着碧绿清澈的湖水。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透过落地窗看出去,远处黄沙漫漫、大漠逶迤,眼前绿树清波、安宁秀丽。更有蓝天如洗,白云似絮。在这对比强烈的色彩中,却又能感受到心中的宁静。
着实是一处观赏风景、陶冶情操的绝佳之地。
赵霏霏和唐月儿一左一右紧挨着韩风,慢慢品尝当地特有的茶水、点心。
由于明天才出前往哈蜜,三人也不着急,就静静坐在餐厅之内,享受这难得的静逸和清闲。
“老公,我想在咱们的院子里,也弄出个这样弯弯的小湖,一定要弄得漂漂亮亮的。还要养上天鹅、大雁和小黄鸭……”
赵霏霏将头靠在韩风肩上,目光迷离的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口中不住喃喃自语。
韩风溺爱的用下巴在她额上轻轻一蹭,低声笑道:
“月儿,你觉得霏霏的建议如何?只要喜欢,咱们就连那南极企鹅、北极巨熊、热带猩猩也养上一点,就免得满世界乱跑了。”
唐月儿微微蹙眉,看着赵霏霏道:
“企鹅倒还不错,可是猩猩……好丑!”
赵霏霏也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猩猩太丑,还不如养狮子好玩——电视上的小狮子看起来好可爱喔!”
韩风不禁哑然失笑:
“傻丫头,狮子总会长大的嘛,到时候就不可爱了……再说,又哪里有咱家的飞花、飞雪和小雪、点点可爱了?还有小花……”
一说到家中的宠物,赵霏霏和唐月儿顿时便沉默下来。良久,赵霏霏才轻声叹道:
“要是飞雪它们能跟我们一起出游,那该多好……老公,我好想它们……”
韩风见她意兴索然的样子,甚是心疼,便轻声笑道:
“这里离昆仑山也不远,要不咱们就先去看看小花?反正狗蛋兄肯定都要等咱们。既然已经等了两天,再多等一天也无所谓嘛……”
赵霏霏眼睛一亮,抬起头来,惊喜叫道:
“真的?”
待到韩风点头,却又黯然嘟嘴,缓缓靠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你约狗蛋兄在新域见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就不参合了。不过一定要让狗蛋兄狠狠的知道,欠钱不还会引怎样严重的后果!比如,把他绑起来送到飞雪面前?又比如将他丢到我家的假山上?再比如……”
小妮子一想到要去作弄李解放,精神顿时大好,心中那毒计便一条条的冒了出来,听得疯哥一阵恶寒。也不知千里之外的狗蛋兄身上有没有冷,或者连打了几个喷嚏?、
唐月儿眸光温柔的看着韩风和赵霏霏,轻轻握着男人的手,只觉心中平静幸福,哪怕就此直到天荒地老,一生也再无遗憾。
三人正相互依偎、喁喁细语,你侬我侬、情意正深之时,互听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
“大言不惭!难道汉家子弟就只会夸夸其谈、不知天高地厚?企鹅就算了,居然还敢养狮子?这简直就是笑话!”
韩风一愣,神识微微扫过,便见身后的一张桌子上正有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子浓眉鹰目、高鼻阔口,身材魁梧雄壮,竟与那“玄阴神君”莫不狂也有得一拼。虽然随意坐在那里,但周身气势雄浑,便如一头猛虎一般!
疯哥神识微微一凝,待看向那女子时,心中当即吃了一惊!
那女子的美貌,已不是眉目如画、肌肤如雪、沉鱼落雁等词句所能形容。只不过固然她的美貌足以令这月牙泉也黯然失色,尤其眉心正中的那粒小小红痣,更有画龙点睛之神效!而那婉约出尘的清丽气质也堪比赵霏霏和唐月儿,但对长期美女环绕的韩风来说,杀伤力也并不算大,还远远不到令其吃惊的程度。
真正让韩风大感意外、心头狂震的原因,却是这绝美女子的身体。居然是传说中才有的先天纯阴之体!
自从鸿钧创世,盘古开天,便有混沌之气,分为阴阳。至阳至刚,至阴至柔,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不论是至阳之人,还是至阴之体,若能得名师指点,踏入修行,则往往都能事半功倍,成为其中翘楚。因而,这纯阳、纯阴之体,便成了修真各派梦寐以求的选资质。
五百年来,天道离乱、元气淡薄,纯阳、纯阴之体,已成绝响。而韩风在这西北荒漠之中,却无意间遇上这么一个先天纯阴的女子,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只不过男子纯阳,若无引导,必会暗火攻心,癫狂而亡;女子纯阴,其体内先天寒气,若无绝世良药或与纯阳交汇,则必会郁结于内脏之中,作于二十岁寿辰之时。
故此,纯阴女子均极美丽,但往往却如午夜昙花,芳华过后,便将香消玉殒。
这女子也是如此。虽得了先天阴气之助,长得风华绝代、骨肉均匀,而且气质出尘,宛如月宫谪仙,令人一见便心生敬仰,难起亵渎之念。但其体内阴气之盛,已达溢出体外之境,半年之内再不施救,便只能撒手红尘!
红颜果然薄命!韩风心中只是轻轻喟叹,却并无一丝觊觎那女子美貌的念头。
还是随缘罢……自打昨夜悟透了佛门新义,疯哥心中对因果循环之说已了解得极为透彻,故而并不会冒然上前提出医治之言,仍旧端坐喝茶,静看变化,连那男子口中的嘲讽之语,也恍若未闻!
唐月儿见韩风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心中颇觉怪异——这年头,如果还真有“骂不还口”的人,那也一定不会是韩风!只是老公如此淡定,必然另有原因!
唐月儿刚刚转过头去,开始打量身后出言不逊之人,就听一声娇喝,在头上猛然暴起!
“混账!是那个混蛋敢说我一家大言不惭、夸夸其谈不知天高地厚的?给姑奶奶滚出来!”
韩风懒得计较、唐月儿冷静沉着,但赵霏霏又岂能吃了这亏?闻言便怒喝而起,直到口中骂完,才刚好转过了身去。
那男子本就粗豪,听得有人不懂自然之学,却偏偏要将南极、北极甚至热带雨林中的代表性动物豢养在家中,尤其还想要养狮子,便一时忍不住讥讽出声。待得话已出口,惊觉不对之时,又哪里还来得及?
正在暗暗后悔自己又多嘴之时,便听前面那一桌上响起一阵脆生生的喝骂,便不禁心中火起,正待与前面那桌不懂科学的家伙好好理论一番,却不想一抬头,便看到了两张冷若冰霜、偏又美艳绝伦的俏丽面庞。
那男子一呆,似是没料到会招惹到如此美丽的两位女子,心头一急,便低头吭哧,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身形如山,偏又拙于言辞,纵然心中装满无数科学知识,又能如何向那狂妄无知的家伙们辩驳?
唐月儿见那出声男子满脸通红、无言以对,均觉那人已经知错,反正骂也骂过了,便回过头来,不再理会。唯独赵霏霏还是觉得吃亏,不禁又丢了一句,这才悻悻扭身坐下,却再也找不回此前那种淡然悠闲的心境。
“无知狂徒,井底之蛙!”
那男子被赵霏霏一骂,气得青筋暴起,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颤巍巍的指着赵霏霏后背,憋得面红耳赤,也只能兀自直喘粗气。
韩风虽在静静喝茶,目光投注在湖心之中,但那男子的言行体态,却在神识中一览无余。见其情急口吃,那模样甚是古怪,不禁“嘿”的一声,笑将出来。
“人家都被骂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笑?”赵霏霏心头不忿,杏眼圆睁,死死将他腰间软肉拧了一圈,恶声恶气的道。
疯哥赶紧举手求饶,作投降状:
“霏霏老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所有的风景吧?”
赵霏霏从未听到这厮的嘴里,居然还能冒出如此富有哲理性的话来。又联想到睡醒时看到的陌生气质,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竟然愣愣的起了呆。
——这人,还是我家那个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老公贼子么?
唐月儿却是沉稳得多,闻言笑道:
“就是啊,霏霏,老公说得没错!咱们经历的事情,又岂能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了解?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反倒乱了自家心情!”
月儿姐并无它意,也不想辱没谁,但在她看来极其自然的话语,落在他人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