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四周的火把呼啦呼啦响,一地残兵。中√文网wくw w★.√8 1★z w√. c o m★
游返身边只有孔斑,莫须锋和他的死士都隐藏在暗夜中。
刘文渊稍许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他看到游返太过于镇定。
“武风这小子怎么还不过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能是在检查一些尸体吧,刘大人,盘龙庄里十分惨烈,地上都是尸体,我一路行来,看到许多武林中人的尸。还有许多成名高手的独门兵器,像那黄金杵……”
“等等,什么?你说黄金杵?哪里的黄金杵?”
游返微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的,鲁东灵宝阁少主孙云盛的黄金杵,足有五十公斤重,全是黄金打造,光这条黄金杵,就够许多人吃喝一辈子了,亏他还能当成兵器。”
那边夏侯龙已经站起来了,他在战斗中受伤不重,这时体力也恢复了。
“孙云盛,那是……”
刘文渊一挥手,阻止他说下去,沉着脸道:“你还看到谁?有没有看到胡老三?”
“这倒没有。”
夏侯龙那边几个人炸开了锅:“我的天,不会这么邪门吧,凌孤李可飞加上司马求孙云盛,还有十几个六扇门精锐,这些人居然奈何不得一个胡老三?”
游返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刘大人,怎么回事,我有说错什么么?”
刘文渊越打量游返越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黑夜中互相看得不真切,但刘文渊听见游返说话的样子,却觉得对方好似变了一个人,而且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
他吩咐手下:“召集人回来!”
那名手下摸出一个长筒状的物件,然后点燃了火,嗖的一声,一株烟花飞上了天,哗得爆炸开来,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如同一朵绚烂开放的牡丹,映得仰头观望的人脸上都是一片鲜红。
不多久,啪啪,远处也升起一朵一模一样的烟花,精彩华丽。
刘文渊望着那处的烟花,不由道:“那是哪路人马。”他指的正是汴京城方向,刚刚那朵烟花正是在那里升起的。
左右答道:“我们的人都派去盘龙庄方向了,那个方向并没有人,莫非是哪路友军?”
“放屁!”刘文渊骂道:“谁没事会往那里去?除非……除非是送人头过去的徐二……”
“他们都出了好久了,不会刚刚才到那边的。”
刘文渊瞥了一眼游返,见他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在欣赏远处的烟花,心里稍稍放松下来。
“接了烟花信号,附近的人都会回来,我们等等看。”
不多久,6续从盘龙庄内回来了好几支队伍。
刘文渊手下清点了一下手下,惊叫道:“怎么只有这么些人,少了将近一半!”
刘文渊道:“或许是追踪胡近臣去了。”他心里觉得这么多人,就跟踪一个胡近臣,就算打不过,难道还会逃不出一个来么。他怎么都不信,况且凌孤的刀法身法都是一流的高手,就算单打独斗也并非没有胜算,何况还有一个李可飞。
不多时,汴京方位路上传来了脚步声。当先一人轻功极高,没有几个喘息,就径直到了眼前。
“奶奶的,那烟花筒点着以后直往上蹿,吓得老子一哆嗦。六扇门的东西果然都是高级货色,差一点我就放不起来。”
十分粗鲁的汉子,而且,肯定不是六扇门里的。
所有人戒备起来,六扇门将统一的佩刀都拔了出来。
那人手中一晃,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跌落在地,滚到了刘文渊眼前。
人头!而且就是叛军主帅的人头。一个时辰之前,自己刚刚命令手下将这颗人头送回汴京城,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和六扇门做对?”
刘文渊气得胡子都要翘了起来。
那人大喇喇道:“小人风二胡子,斩杀叛军主帅,得到级一颗,特来向刘大人领赏。”
刘文渊破口大骂:“去你妈的,敢来消遣本大人。左右侍卫,将他拿下。”
身边四个贴身侍卫踏上一步,拔刀向风二胡子砍去。风二胡子怪叫一声,朝后逃去。
“不要让他逃了。”刘文渊已经被气昏了头。
四个侍卫朝夜色中追去。追了几步,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几声惨叫,隐约夹杂着骨头断裂的脆响,然后就又安静下来。
刘文渊手里摸了一把汗,只见风二胡子又笑嘻嘻跑上来,说道:“刘大人看来不待见在下啊。”
糟糕,中了他引蛇出洞的计策,他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拦下运送人头的整队人马,必定是有帮手。可恶,平白无故损失了四个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刘文渊一阵心痛。
“风二胡子,我知道你。”游返突然出声道:“刘大人,他就是胡老三手下的四大家将之一,昔年是西北一带有名的独行大盗。”
刘文渊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只顾着生气,居然忘记了这一点。风二胡子这个名字他曾经听到过,知道是绿林中的一条好汉,轻功十分高明,千里不留行,只是想不到和胡近臣有关系,莫非是不平庄埋下的暗手?不过明明林宝儿都为了掩护胡近臣而死,胡近臣若是有后手,怎么会这时候才出现?
还没等他说话,风二胡子就说道:“刘大人,我风二胡子虽然和胡老三有旧,不过这次是专门前来弃暗投明,投奔你来了。希望能加入六扇门,尽一分力,不知道刘大人是否愿意收留在下?”
刘文渊双手握紧了拳头,这浑人居然还在消遣自己?
游返道:“咳咳……风兄,你就不要再玩了,马上就要天亮了。不如趁现在将事情了结掉。”
风二胡子收敛了笑容,说道:“也好,就刚刚这会儿,我的人已经到齐了,也该收网了。”
游返问道:“你带了多少人?”
“五百多人吧,游返,你说吧,我们该拿他们怎么办?”
在场众人不解地看着这两人,心中有种自己成了砧板上肉的感觉,任人宰割。
刘文渊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