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的妻子叫何燕琴,卧象村有名的辣婶儿,骂人八卦没人敌得过她,村里的大人们对她不太感冒。
毕竟哪家有个什么事,被她知道,准得闹得沸沸扬扬。
偏偏村长是她的亲舅舅,大伙儿倒也不太敢得罪她。
不过村里的小孩儿倒是挺喜欢她,因为她会给小孩儿们讲故事,时而还会拿些零嘴儿给小孩儿。
今天何燕琴回娘家去了,不在家,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永才找到机会和张寡妇来场野地滚战。
村长家有电话,因为村长的关系,何燕琴娘也装了电话,事儿一出后,村长就急忙忙给何燕琴家打电话。得到消息的何燕琴爆了几大句粗话,气得差点把电话给摔了。
然后火急火燎的让他大哥开三轮一路突突把她送回来。
一到宣告台,看到上面衣衫不整的李永和张寡妇,何燕琴立刻炸了。
——两人身上的衣服还是村民囫囵套上去的,毕竟有小孩,看到不好。
“你个天杀的李永,老娘为你生儿育女,你他妈居然背着老娘偷猩,偷的还他妈是这样的小骚货!”
这声怒吼直接让人群主动的让开,给何燕琴腾了个康庄大道出来。
何燕琴灵活的蹿上宣告台,脱下脚上的胶鞋,劈头盖脸的朝李永脸上身上砸去。
偏偏蛇的毒性还没过去,他不能动弹,只得任由何燕琴狂打,嘴里艰难出声:“轻、轻点。”
“我轻你妈个鬼。”何燕琴边打边骂,刚开始李永还硬着气,到了后来忍不住,惨叫起来。
台下的众人看着,没一个出声制止。
刚刚大家伙只是骂李永,并没动手。主要是双方的家里人不在,这事儿暂时轮不到他们出手。
一通打完后,何燕琴满头大汗,头发也乱了。
接着,她朝张寡妇走过去,张寡妇中的蛇毒少一些,情况要好一点,至少能稍微动弹。
在看到张寡妇一脸戾气朝她走过来时,张寡妇颤抖着身子试图往后退。可惜还没退两步就被何燕琴一脚踹地上,接着何燕琴跨坐在张寡妇身上,抡开膀子,朝着对方算是姣好的脸呼了上去。
啪啪啪
连扇二十多下,直到张寡妇由最初的痛叫到最后叫不出声时,何燕琴才暂时停下动作。
她站起来,一脚踩在张寡妇胸上,恶狠狠的说:
“老娘我哪里对不起你?你男人死后,我可怜你年纪轻,还想帮你物色个男人,是你说你要为你男人守寡,结果你他妈居然勾引我男人?”
“你要是下面痒你去卖啊?你个黑了心的臭婊子,当初我真是瞎了眼!”
张寡妇只是哭,哭得那叫一个凶残,再配上红肿的双颊,颤抖的瘦弱身子,与凶神恶煞且身材肥硕满脸横肉的何燕琴对比,看起来着实可怜的紧。
人群里有男人冒出话:“李永家的,该打的是你男人,你男人还想杀了沈易,这张寡妇至少还没害人,饶了她算了。”
何燕琴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算了?我凭什么算了?李永这个狗日的不得好死,张寡妇难道就能被原谅?我呸。”
“于四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平日里,你常常往这贱货家门口转悠是想做什么?莫不是看上这贱货,想尝尝她下面味道如何?”
何燕琴的话实在太过难听,有些人眉头蹙了蹙,捂住身旁孩子的耳朵。替张寡妇出声的于四海脸色涨得通红:“何燕琴,你别以为村长是你舅舅你就能血口喷人?”
何燕琴冷冷打断他:“怕喷就给老娘闭嘴。”
于四海愤愤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没有。”张寡妇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她忽的抬头,忿忿道:“我和李永哥两情相悦,凭什么说我勾引他?”
何燕琴懵住,台下一群围观人员也懵住了。
大概是被张寡妇这理直气壮的无耻给震住了。
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错的张寡妇振振有词:“何燕琴,李永哥忍你很久了。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和泼妇有区别吗?你再拿镜子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身材,整个村子的男人没一个能抱得动你!”
说到最后,张寡妇还嗤笑了声,不屑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还有你那个儿子,都九岁了,什么也不会做。小时候他多聪明啊,为什么现在越来越笨,还不是被你害的。”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何燕琴红了眼。
李永和何燕琴的小儿子李军今年九岁,小时候确实是个聪明孩子,可后来李永和何燕琴吵架,不小心把李军推倒,李军的脑袋就磕在了磨石上。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没有问题。但是,李军却越来越笨,越来越懒,现在这么大了,最基本的农活都做不了,大多时间在家待着玩泥巴。
对何燕琴来说,李军是她最大的痛,亦是她的逆鳞。
何燕琴怪叫一声,又冲上去抓住张寡妇的头发往地上撞,才两下张寡妇头上就见了血,她大声惨叫:“救命!李永哥救我!”
台下的人见不对劲,正要上去拉,就在这时,一阵突突声乌拉乌拉的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冲了过来。
“李永,老子要杀了你!”
跑来的,自然是赵树风。
只见他健步如飞,几乎在三秒内蹿上宣告台,先是一脚狠狠踹在李永胸口,接着抓住李永砰的往地上重重一砸。
赵树风下了狠劲,只两下,李永的口鼻处就冒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