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忆悔就选定了一个地点。
“这里树林茂密,又是夜深人静,漫说人影,便是蛇鼠也少出没。”李忆悔道。
“可以,就这里吧。”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李忆悔问道。
“屏气凝神,取出精灵剑,听从我的指挥。”赤焰道,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个秘法对于刚入练气境的人来说有些偏难,可你小子哪有半点刚入境的样子,没有半天就熟练得很,所以对你应该不会太难,不过你也得小心些,一不留神被反噬可不好受。”
“还会被反噬?”李忆悔问道。
“你以为啊,本座的秘法,再低阶也不是烂大街的东西啊,有利自然有弊,何况你就算修炼个烂大街的功法还不得小心走火入魔嘛。”
李忆悔仿佛感觉到赤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行了行了,知道了,赶紧开始吧。”李忆悔有些不耐烦道。
“你……”赤焰很想再说教一通,可是看看天象,时间似乎不那么足,“行,以后再说,本座这就把秘法传给你。”
说着,赤焰施展口诀,李忆悔脑海中如同灵光一闪,一段秘术法诀就出现了。
“行了,你试试吧,我监督着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赤焰说道。
“成。”李忆悔应了一声,闭目翻阅脑海中的秘法。
不一会儿睁开眼,眼瞳闪过一丝光亮。
一把取下精灵剑,一抛,双掌作合什状,精灵剑悬于两掌之间不断旋转。
“气,热÷书!”
李忆悔低喝一声,随即一股气流由四周向掌中精灵剑汇集,剑身越转越快,气流中夹杂着土黄色斗气,本是半截的精灵剑缺失的下半部分却逐渐显现出半透明的剑身,随着气流的汇热÷书,越发凝实。
“气,凝!”李忆悔再喝一声,汇热÷书而来的气旋戛然而止,留一层单薄的黄色斗气萦绕精灵剑,斗气没什么变化,只是虚幻的剑身好像内部开始凝练,热÷书合。
“气,固!”
随着最后一声令响,黄色斗气瞬间向精灵剑收拢去,凝练得差不多的剑身彷若烧红的铁块
,最后被一锤定音,成了形。
李忆悔一把抓住半空的精灵剑,有些气喘吁吁道,“终于,修补好了。”
“不错嘛,不愧是本座看中的人,竟然一举便能成功。”赤焰赞扬的声音很臭屁地传来。
李忆悔翻了一记白眼,不作搭理,只顾端详着手中的精灵剑。
只见精灵剑剑身明亮,在月色中泛着一层银光,之前断裂处一痕迹也没有留下,浑然天成。
李忆悔见着甚喜,一把举起精灵剑,剑尖直指苍穹,一道黄色剑光冲天而起!气势滂沱!
“真没想到,这半柄残剑还真不一般,与你竟如此契合,剑势不比你那秦师兄的差。”赤焰感叹道。
“那是自然。”李忆悔收起精灵剑,有些喜形于色。
“得了,别高兴地太早,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过夜吧,你刚刚动静可不小,小心招惹什么麻烦。”赤焰提醒道。
“知道了,在野外过夜,我可是行家。”李忆悔说着,轻功点地,离开了此处。
……
翌日,清晨。
未出晴,阴沉的天有细雨蒙蒙。
“仙长起得早啊。”
秦舒刚一出门,便正巧遇到已经穿好铠甲的王忠。
“王大人也早啊。”秦舒应道。
“哈哈,以前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一日休息三个时辰便睡不着了,好些年都没改过来这个毛病。”王忠笑道。
“也不失为一个好习惯。”秦舒笑道。
王忠点点头,“烧好的热水王某已经让下属备好。”
说着,便有一兵丁端着一些铜盆与热水来到秦舒面前。
“有劳王大人了,送到房间便好。”秦舒客气道。
“无妨,我这再叫他们给仙长们准备好早膳,而后的事,便是要麻烦诸位仙长了。”王忠道。
“嗯。”秦舒点点头。
“王某告辞。”王忠拱拱手,便亲自去火头营吩咐他们做饭。
火头军向来爱藏些油水,要换成平日里倒没什么,只是今非昔比,如今是要给蜀山的仙长做饭,人家是要替
自己除邪宗的,这可亏待不得。
秦舒向士兵道了声谢,那士兵回了句礼,便又向其他人端水去了。
秦舒洗漱好,出了门,便向昨日里用膳的军帐去了。
到了那里,一看众人竟都到齐了,自己反而是最后到的。
“师兄早。”欧阳岚乖巧地问候了一声。
秦舒笑着点头致意,便坐到了昨日的原位。饭食备好了,依旧是昨日的白水煮面配野菜。
秦舒端起碗筷,正欲下口。
“哎呀,怎么好像李师兄好像没来?”欧阳岚“诧异”的声音突然传来。
云儿抬眼瞧了她一下,便又低下头继续细嚼慢咽碗中的汤面。
“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李经纬有些懵逼地抬头。
“不是说李经纬师兄,我说的是李忆悔师兄。”欧阳岚又道。
秦舒闻言,手中的筷子顿了一顿。
“好像也是,李忆悔一晚上没回来吗?”李经纬看向陪坐不陪吃的王忠。
王忠摇摇头,“据王某手下的人说,那位仙长自昨夜离开便再没出现了。”
“他小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萧遥也抬头道。
“应该不会,这附近唯一有威胁的就是那个所谓的长生邪宗了,就算他碰到了,跑也总能跑掉的。”唐峰分析道。
“赶紧吃,吃完还有去一探邪宗究竟。”秦舒发话道,终止这一场讨论。
众人闭嘴,老实吃面。
“可是……”欧阳岚还想说些什么。
“赶紧吃面。”欧阳静怡拦住了她的话头,夹起一筷子面塞进妹妹嘴里。
“唔……”
欧阳岚说不出话,一口吞下面,却也不再说什么,赌气不语。
欧阳静怡无奈叹息。
“他会没事的。”秦舒突然道,不知是不是在安慰欧阳岚。
可是欧阳岚毫无反应,只是无言地一口一口吃着面。
秦舒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吃着面,沉默着想。
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