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同学最终以巨大的代价和无与伦比的厚脸皮终于成功解决了“凤印失窃”之事,与丰雪遇同学的仇算是结下了,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宫,更不知道太后娘娘前一刻还摆出一副为他做主的模样,下一刻却任他自生自灭是什么意思,却不妨碍他派上那么一个两个人时刻盯着丰雪遇的动静。【风云阅读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而此时的抚远将军却在干一件更加见不得光的事,首先,我们的抚远将军未经太后娘娘和钟会允许就私自将沙漠之鹰给未欢展示了一下,然后又合伙拆了研究了半天,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当然,我们的抚远将军是打不败的,只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将他娘子的闺中密友、他兄弟的未来妻子绑了出去,又亲自去旁观拷问。
因为这事干的有点不光彩,而且是太后娘娘看在他兄弟的份上想干都没干的事,未大将军自然要遮人耳目,不但选了个极隐秘的绑架地点,出面拷问的人也是那种见过n次仍然让人记不住的,还蒙的严严实实。
抚远将军其实还算有良心,并不打算怎么折磨云端,遂实行恐吓政策,恐吓之于一般的小女子那绝对是够用了,但对于穿越女还是次了点,云端嘴很紧,说来说去都跟对凤十二说的一般无二,说的未朝华都有点动摇了,开口问道,“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要做的是找她那个叫蔡永的师父?”
未欢作为未朝华的狗头军师。最擅长的就是猜测人心,听了叹息道,“我敢肯定她绝对还有所保留,只是,也许她保留的东西真的与沙漠之鹰没关系”。
未朝华皱眉,未欢接着叹气,“不管有没有关系,我们都得继续问下去,否则一无所得,他日被阿合知晓。兄弟肯定没的做”。
未欢的潜台词很明确。这次不挖点东西出来,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他们只有等着跟未合割袍断交了。
未朝华捏着茶杯的手缓缓收紧,“开弓无回头箭。这个云五处处古怪。就算他日被阿合怨恨我也认了。动手吧”。
一个隐卫应声进了刑讯的房间,从未朝华所处的房间能将这里看的清清楚楚,这里却看不到未朝华几人的存在。
几个军汉子早就腻歪了这种娘娘腔的询问方法。一见隐卫都激动了,“主子怎么说?”
隐卫点了三次头又不见了踪影,一个呆头呆脑的急忙追问,“点三次头是什么意思来着?”
为首的大汉不怀好意一笑,“兄弟,你最小,让你了”。
那小子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俺,俺不奸淫良家妇女”。
未朝华嘴角一抽,话说该怪他将自己的兵调教的太好了吗?
为首的大汉抓抓头,“这丫头比我女儿还小,咱的确不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是直接用刑吧”。
云端冷笑,“对一个弱女子用刑,就不伤天害理了?”
大汉理所当然答道,“谁让你不听主子的话?”
“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
大汉不再理他,拿起一块烙铁,“姑娘,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这么俊的脸蛋毁了可不是可惜了?”
先前的愣小子凑了过来,“大哥,主子真的要动手?”
大汉一脚踹了过去,“来之前主子怎么吩咐的,点三下头就代表这丫头的命不要了,如果能问出来什么最好,问不出来也没关系,主子想要什么也不必着落在一个丫头身上”。
在几个劫匪充分展示自己作为绑架人士的不专业性时,江流冰冷清朗的声音夹着内力透过喧闹声传了进来,“杀,一个不留!”
抚远将军大人要绑的人最近很有点吃香,同时有好几拨人盯着,靖国侯府和钟会的人被抚远将军府的人甩了,另外一拨人却是未朝华同学不敢甩也甩不掉的——太后娘娘的凤翎十八卫,当然,未朝华也不觉得太后娘娘的人跟着有什么不好,伦家乃是光明正大的劫人!
太后娘娘出于对云五姑娘的重视,派了凤六亲自去盯着,鉴于太后娘娘下的命令是盯着云端不让她出城,凤六又心知肚明是未朝华来劫的人,遂出于某种阴暗心理继续一声不吭的跟着,只要云五没死,又不出京城,他就不算违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又能得知太后娘娘想知道又不便下手的云五的秘密,何乐而不为?
未朝华和凤六的算盘打的都不错,却忽略了另一拨原来隶属太后娘娘,实际却已经被苏凰歌派去保护服务江流的人,这拨人得知消息后,本着暗探的责任第一时间就去给自家主子报信去了。
江流向来是个冷心冷情的,又一贯看未朝华不爽,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用自己野兽般的直觉嗅到这是自己报仇的最佳时机,遂点上一批人马打着救出云端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准备杀人灭口了。
未朝华听到那句“一个不留”气的差点没捏碎手中把玩的杯子,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看在苏凰歌的面子上让他几分,他竟真的不将他未朝华放在眼里了!
“将军?”
“撤!”
“那云五?”
“带走,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命?到时候太后娘娘怪的可不会是她的心头好!”
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气着了,未欢不敢再说,自去指挥着密宅里的人有序退出,只是可惜了这一处好地方了,万幸的是未合不知道他们这个据点,否则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未朝华被人捣了老窝,还得忍气吞声,怕未合发觉还得伪装成江流的人送回云端,平白送给江流一个功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未朝华气的呕出好几口老血之时,苏凰歌也在叹气,不得不说凤六同学很善解人意,此事未朝华肯出头那是再好不过,被江流横插一杠子,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未合再单纯也会起警惕心,只怕以后要动手更难了。
“十一,你跑一趟,跟江流说云端的命暂时留着——”苏凰歌揉着额头苦笑一声,“仔细看看他对此有何反应”。
十一应声去了,苏凰歌起身,“十二,去凤来客栈”。
长期驻扎凤来客栈的路尔雅在腊八之后迅速离开了长安,路尔容却留了下来,苏凰歌对于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向来是宽容的,对于路小姑娘拦路呵斥的行为只当没听见,淡淡说了声打发了,往边上站了站。
苏凰歌只说打发了,却没说怎么打发了,凤十二同学欣赏的向来是诸如自家主子聪明的令人发指的女人,或是诸如自己与凤十一强悍冷漠到令人发指的女人,对路尔容之类的娇蛮千金最是不屑,当下很不客气的一掌将路尔容拍了个大马翻,冷眼看着路尔容哭哭啼啼跑了,又去扶苏凰歌,“主子,是在下面坐一会,还是回房?”
“坐一会罢,请音娘出来唱一曲”。
音娘据闻乃是江南某个没落世家的姑娘,为生活所逼才不得已来到凤来客栈卖艺,染上秋霜的脸庞一左一右各有一条深深的疤痕,却难得有一副好嗓子,柔软清和的江南小调很是得一群附庸风雅之人的喜爱,加上她传奇的身世和被毁的容貌,渐渐在凤来客栈站稳了脚跟。
“春雨江水绿连天,柳色初分花吐蕊,君使小舟缓缓去,听罢风雨轻吟,且看行舟踏浪海。人未动心已远,风吹乱发遮双眉,挥手不见泪雨纷飞,徘徊独行不知归。
春心偏与花争艳,浅梦呓语有谁慰,蝶戏花蕊花吻蝶,今夜微风轻回,落花离枝难相随。花落尽春已去,无情不似多情累,等到寒雪映梅,妾舞霓裳待君回,待君回——”
轻柔缠绵的江南小调中,托着腮聆听的清隽少年毓秀钟灵,江流突然就觉得一身的杀气怒气瞬间远去,整颗心都跟着清灵下来……
“三哥喜欢这样的小调?下次我唱给三哥听”。
“你还会唱曲?”
“三哥不要嫌难听就好,”苏凰歌笑着起身,“三哥,坐,饿了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不许反悔”。
不许反悔——仿佛曾经有一个人总是在自己耳边絮叨,不许反悔,不许反悔,小小的人儿不善言辞总是会被自己的狡辩气的满脸通红,说来说去只有那么四个字不许反悔,自己却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么多年,自己到底反悔了多少次,又让他失望了多少次……
“小四?”
苏凰歌握住江流的手,真挚的近乎虔诚,“维之,以后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
江流有些无措,呐呐不知该说什么,苏凰歌一笑,“三哥想吃什么?我要吃大锅回锅肉,肉要肥的流油,没有油不给钱”。
江流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好吧,对于清隽秀美的小四如此独特的口味,他总有些接受不能。
苏凰歌兴高采烈的吃着肥的流油的回锅肉时,未朝华带着苏云湘踏进了风来客栈,一眼扫见江流和苏凰歌就要往后退,苏云湘不明所以,疑惑叫了声夫君,江流循声看去,抿起的唇角就逸出了一股杀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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