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足以让文承轩翻不了身。
既然如此,夏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个大比的第一名,陆域拿定了。
出的招式多了,李峰主的眉眼也越发的不自然。
作为一个元婴老祖,文承轩那种拙略的遮盖手段,如今一点一滴的暴露无疑。
他跟尤年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尤年的水平已经到达了元婴期的地步,实在是文承轩的招式太过熟悉。
作为跟谈墨有过亲密战斗的人,那种违和感文承轩一出手他就感觉到了。
只是没想到文承轩会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宗门大比之时暴露出来。
魔教的招式在正道的聚会当中简直是找死,众人无人敢对他留情面。
也是在这个时候,施青身边的婢女径直走到掌门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
只一刻钟,掌门的脸色瞬间黑沉,杀意瞬间遍布整个会场。
那种诡异的兴奋让夏沐的脑海当中浮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如果说施青并没有死,而是发现了吸功的秘籍呢
一本远古时期失传的修炼秘籍,传闻只要你修习的层级越高,成仙只是时间问题。
文承轩近日的表现已经完全彰显了那本书的价值,而久居元婴的掌门真的能抵住那么大的诱惑吗
毕竟靠他自己的力量,晋升已基本无望。而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一本秘籍可能迎来新的生机。
选择坚守所谓正义还是要生命呢
夏沐冷笑两声,恐怕就连最初的失态都并非是真的担心女儿吧,人人都道掌门视女如命,可夏沐看来,也不过如此。
掌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台上的文承轩,眼中迸发着不一样的火花,跟之前平静的表情异常相反。
众人皆以为是岳父关心女婿,只有夏沐明白里面蕴含的杀意。
只要文承轩一死,吸功就将变成一个秘密,永久的被隐藏下去。
往后只要掌门行事小心,整个玄天宗就会成为他一个人的炉鼎,称霸整个大陆轻而易举。
到时候,整个大陆生灵涂炭。
无论如何,这件事在这次大比期间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想到这,夏沐示意尤年去找李峰主将猜测传递了一下。
李峰主干脆也转移了目标,时时刻刻盯着掌门,生怕会有一丝的纰漏。
刚才那股明显的杀意就连在擂台上的文承轩也感受到了,一个晃神,差一点就被陆域击中。
“师兄是觉得我太弱了吗宗门大比也会分神,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文承轩的表现瞬间让僵持的比赛重新进入陆域的节奏,陆域的节奏也在不断的加快。
台上的文承轩此时根本顾不得思考刚才那股诡异的杀意从何而来,瞬间被拉扯进他最不擅长的快节奏。
招式转换间,陆域故意卡顿了一下,释放了一个漏洞。
果然不负期待,文承轩丝毫没有犹豫,猛地一使劲,转身瞬移到陆域身后。
一个邪笑,魔爪一寸不移的冲着陆域的死穴。
魔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擂台,若非赛前文承轩特意布置下的结界,恐怕众人早就群起而攻之。
必死之局却在陆域一个转身的躲闪之下,攻防互换。
夏沐掐了一把手心,眼眸微闭,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冲出去的。
因为她知道,陆域可以应付。
刚才的漏洞也是陆域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引文承轩上钩。
两个表面修为相差不大的人,若想逼出文承轩的大招,陆域势必要选择铤而走险。
风险同时也是相对的,也可在陆域的操作中瞬间攻防逆转。
何况对于魔功,这个世上恐怕没人比陆域自己更熟悉。
虽说不能短时间彻底将文承轩废掉,但自保绰绰有余。
陆域在等,等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趁这个机会,李峰主趁人不注意,随手撤掉了文承轩设在擂台上的结界。
魔气从擂台之上瞬间冲向四面八方,让原本在台下看热闹的人,面色变得铁青。
一个堂堂的正道宗门之间的大比,居然会有魔气这般弥漫的修士。
而且看样子,他隐藏的时间不短。
毕竟若非他的真实面貌在擂台上揭晓,恐怕无人敢信。
文承轩丑恶的嘴脸,让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人们蠢蠢欲动。
大比持续时间不短,看样子文承轩的水平也到头了。
如果能趁这个他疲软的时机拿下,岂不是大功一件。
所以,根本不用人开口,一大群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嘴上还振振有词,“大家一起上”
“对于这种背叛宗门的做法,实在令人不齿。”
“恶心的魔教之人,不死难消心头之恨。”
各种招式飞舞,文承轩原本站的地方此时已成一片废墟。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文承轩放开了早前设置在自己身上的禁制,修为迅速暴涨。
灵山上的灵气不用引导,争先抢后的涌入他的身体,文承轩的气势越发磅礴,就连李峰主都不能与之抗衡。
趁着众人愣神的时间,文承轩飞快攻击向陆域。
此时他的脑海当中已经没有理智,有的只有。
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他一死,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的样子。
没有了陆域,他文承轩才是天之骄子,众人只会为他而垂眸。
美女,名声,地位,统统都是属于他的,只要陆域一死。
文承轩的耳边,杀意不断地叫嚣着,驱使着他不断向陆域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夏沐一个飞跃,整个人挡在了陆域前面,一人一兽一剑,一步也不后退。
整个擂台狂风大作,本该早早历劫的陆域,此时也迎来了进阶元婴的雷劫。
哪怕受着雷劫,陆域的表情丝毫未变,眼睛当中满满的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影。
明明只是一个女子,却生生让人感受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迈。
“如今已到这个时候了,文承轩你还要执迷不悟再错下去吗”
夏沐眼眸低垂,呵斥了文承轩两句,却始终没有继续行动。
“错我何错之有”
“我走到如今的这个份上还不是被你们逼的,若非你们,我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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