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理由,夜不归正大光明地留宿,为了防止她三叔没事来串门,直接将铺盖卷带来了,美其名曰:时刻守护着天鹅。
秦颜租的是三室一厅,空出两个房间,夜不归顺理成章地占据了次卧。
“喂,房租押一付三,每月水电费你交,卫生你负责打扫。”
秦颜穿着宽松睡衣,脚上是双凉拖露出精致的小脚丫,走进次卧,将租房合同甩在了夜不归的面前。
夜不归看了一眼租房合同,感叹这小妞心真黑,将房租全推到他身上,合着自己一毛不出。
自己来保护她,结果还要兼职保姆。
“房东大人,那保镖费用怎么算。”
“保护女朋友是你的天职,也好意思要酬劳?”
秦颜露出鄙视的表情,仿佛在问:你还是不是男人。
夜不归想回答,我是男人,还是个饥渴的小处男。
“说得也对,保护女朋友是男友该做的事,那作为女朋友,是不是该做女朋友该做的事儿。”
夜不归目光邪恶地在她身上扫视。
说着,还将上衣脱了下来,“康目昂,北鼻。”
“滚蛋。”
秦颜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喂,我说的是洗衣服呀,你想到哪去了。”
夜不归不敢再开玩笑,将脱下的衣服放在盆里。
“哼,自己洗。”
秦颜娇哼一声,踮着脚走出卧室。
躺在床上,这一夜都不敢睡得太死,深怕她那三叔来串门。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秦颜已经去上班了,按她的顺达,莫三爷还不会丧心病狂到公然绑票的地步。
秦颜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她能如此说,肯定是有信心,夜不归也就放下心来。
“喂,夜不归,我在不归堂,你快回来。”
电话里传来宋佳的声音。
大小姐,您老一大早就跑不归堂干嘛。
夜不归心中无语,说道:“别慌,怎么回事儿。”
“昨天有客户在使用我们公司生产的产品后,出现皮肤过敏的情况。”
她们公司刚来徽州,要是出现产品问题,将会造成极差的影响,甚至会因此而无法立足。
“十分钟,我马上到不归堂。”
夜不归挂了电话,简单洗漱一下,就朝着不归堂赶去。
百米的距离,五分钟就来到不归堂。
不归堂里,除了卫央和宋佳外,还坐着三个女人,正在指责宋佳。
“还是国际大品牌,根本就是骗子,今天不给个解决方案,这事儿没完。”
一个身材火辣的贵妇人,脸上擦着浓厚的妆,愤怒地指着宋佳。
“这种骗子公司简直是坑人,用了你们的化妆品,活生生把我们脸烧坏了。”
“骗子公司,辣鸡产品,必须打消费者电话投诉。”
“我们公司的产品从没出过类似的情况,张太太,刘太太,马太太,你们放心,若真是产品我们出了问题,我愿意负责到底。”
宋佳临危不乱,暂时稳住局面,不能让事态扩大。
“负责?
怎么负责,你看我这张脸已经毁了,明天我老公就从国外回来了,你叫我怎么见他。”
张太太指着自己的脸,小疙瘩密密麻麻如瘌蛤蟆皮,很痒,都被挠出了血看着瘆人。
“明天嘛,小事儿。”
夜不归淡定地走进医馆。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宋佳眉眼带着笑意,望着走进来的男人。
“你要今天能将我这脸治好,这事儿就算了,要是不能,哼,咱们就法院见。”
张太太冷哼道。
其他太太也都帮腔附和,这些都是阔太太,不在乎钱只在乎这张脸。
“没问题,你们先在这坐一会儿。”
夜不归走进医馆后面,宋佳跟着走了进来,就见夜不归正在抓了几味药放进药碾中。
“将药捣成汁。”
夜不归将药碾递过去,宋佳当即接过。
“不归,她们真是过敏?
我们公司的产品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呀。”
夜不归在熬药,头也不回,道:“严重过敏,你们公司的产品已经上市了?”
他在担心,若是产品出现问题,那患者肯定不止这几个,新公司都不用开就可以宣布倒闭了。
化妆品一旦出现问题,谁也不敢再使用,不敢拿自己的脸去冒险。
“我们的产品目前只在华名商场试营,发生这事情后,我已经通知商场将产品全部下架。”
“你确信产品没有任何问题?”
“我确信,产品不会有任何问题。”
宋佳信誓旦旦的回道。
产品向来把控严格,绝不会出一点问题,对化妆品行业来说,你的产品出一次问题,就会在用户心中彻底丧失信任。
“那问题应该出在华名商场,待会我陪你去查一下。”
“嗯!”
宋佳微微颔首。
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将药熬好,一锅淡绿色的膏泥,混入药汁一拌,顿时散发出一股幽香。
夜不归端着一罐药泥,从内堂走了出来。
“好香呀,简直比我买的古驰香水还好闻。”
张太太几人嗅了嗅,沁人心脾,很是自然。
“把这敷在脸上,保管脸上症状全消。”
说着,将药泥敷在几人的脸上。
“咦,真不痒了,很清凉,很舒服。”
“没错,没错,这小大夫还真有几分手段。”
刘太太和马太太都在称赞,唯独张太太板着脸,冷冷的道:“今天要是治不好,就等着吃官司。”
她可没有说笑,再来之前特意跑去医院瞧了瞧,起码要一个星期才能有起飞,留不留疤还不好说。
而她老公明天上午就坐飞机回来了,时间根本来不及,这才气愤地跑到公司去闹。
本来她就怀疑老公在外面有人了,想着用名贵化妆品给老公个惊喜,要是以这副面容去见,不是惊喜是惊吓了。
说不定小三都能趁机上位。
“放心好了,两个小时见分晓,不能痊愈,张太太就将我这医馆砸了便是。”
夜不归淡定自若,将药膏敷好之后,坐在一旁看起了电视。
“最好像你说得那样,不然,我不会客气。”
张太太还在气头上,坐在那里,等着时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