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
听到满尚飞的话,人群顿时起了骚乱。
当年,夷洲是超级发达地区,而那时,中原刚经过战火硝烟,百废待兴。
两者相比,简直是天堂与地狱。
无数能人异士,为追求美好生活,欣然前往夷洲,其中就包括科学家、文学家、书法大家和武术家。
就在那时,夷洲以金钱诱惑,令天师府、小林寺等诸多门派的前辈,前往夷洲开宗立派。
这就导致了,谁才是华夏古武正宗,成了中原和夷洲百年来争执不休的事情。
而今,当初弃中原而去夷洲的名宿后辈,回来挑战当年的门派,意图篡夺正宗之名。
一场时隔百年之久的门派之争,同门异户即将展开。
而武当更不容乐观。
十年前,柯时坚败走武当,十年后再上武当山,显然是要洗刷当年的耻辱。
可十年后,幕英老道归天,偌大的武当山,八徒皆是半残之躯,无人能在挡住柯时坚。
若是满尚飞所言为真,那无疑,将会是中原古武界的一场浩劫。
“是不是真的,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听到消息,至于现在……”满尚飞邪魅一笑,冷蔑道:“夷洲古武才是华夏正宗,不服气的尽管上台较量,我满尚飞一人,便能打爆你们中原。”
嚣张的话语,回荡在前门大街,令街上的人全都满脸怒容,瞪着满尚飞。
偌大燕京,能有资格与满尚飞一战的人,就只剩下十龙。
“可恶,十龙真是贪生怕死之辈嘛,竟然一直躲着不敢出战。”
“懦夫,就是一群懦夫。”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就算是输了,仍旧是一条好汉,可笑这些人,连输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这样懦弱,避而不战,我宁愿是由夷洲代表华夏出征世界武术大会。”
人群里,有人埋怨满尚飞的猖狂,也有人在暗恨十龙避而不战。
叶家!叶布天正坐在院子里,悠闲自得的品茶。
一副逍遥模样,与前门大街的热闹,简直天壤之别。
叶无道就坐在叶布天的对面,此时正是一脸怒火。
“家主,满尚飞在擂台上口出狂言,不将我中原武林放在眼里,为何不让我出去,教训一下这个夷洲人。”
叶无道攥着拳头问道。
外面的风言风语,就是聋子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自己作为十龙之一,却只能坐在这里喝茶,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根本不敢踏出叶家。
叶布天抿了一口茶,在嘴里慢慢回味。
放下茶壶,说道:“无道,你还是太年轻,外面的人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你看其他人出手没有?”
“其他人不出手是他们的事儿,但我叶无道忍不了。”
叶无道一脸怒火。
自己向来以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自居,不堪受此羞辱。
“无道,你是叶家百年一出的天才,除了当年的夜弃,还有那个死去的夜不归,就属你天赋最强,你是叶家的未来,是中原武林的传奇,绝不能败。
就是想出手也不是现在。”
叶布天露出狡黠的神色,继续道:“这满尚飞是柯时坚的徒弟,在夷洲素有天才之名,至今实力都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与他齐名的张一卢等人,分别前往龙虎山和小林寺,我们先坐观其变。”
再没有必胜把握之前,叶布天是绝不会让叶无道出战。
叶无道是他藏着的一口锋芒毕露的宝剑,能保叶家百年昌盛的利器。
他是要将叶无道塑造成中原古武的领军人物。
真正的领军人物,盖绝一个时代。
他在等,等龙虎山和小林寺的消息传回来,看一看夷洲人的实力到底如何。
只有摸清深浅,才能一招制敌。
“张一维他们会败吗?”
叶无道问道。
“门派之争,同门异户,当年的前辈们釜底抽薪,将各自门派里的古武秘籍搬走大半,夷洲有的武技,可能正统门派都没有。”
叶布天森冷一笑,“最好是两败俱伤,都死了才好。”
若是张一维等人都败于夷洲人之手,那自己出战,胜算也不大,还会落下污名。
听完家主的话,叶无道只好暂压下心头怒火,任由满尚飞猖狂。
无独有偶。
其他十龙皆是同样打算,看没人出手,自己就更不会出手。
只要不出手,便永没有败绩。
随着夷洲人的到来,中原百年前的往事渐渐掀开帷幕。
最先被掀开的,便是龙虎山天师府。
张一卢着一身道袍,天师府正宗道袍,踏步走上龙虎山。
“一百年前,师祖就出自这样的门派吗?”
张一卢站在山下,抬头望了望巍峨大山。
门派名字,与他在夷洲门派一般无二,皆是叫:天师府。
一百年前,创立夷洲天师府的前辈,辈分极高,是时任天师的师叔。
自持辈分高,论道理,天师之位就该是自己的,可偏偏老天师没有传给他。
一怒之下,才远走夷洲,建立天师府。
张一卢脚步轻盈,几个纵身翻山而上,用的正是天师府不外传的金雁功。
“无量天尊,道友来天师府有何指教?”
天师府山门前,一名道长见礼问道。
“道友,贫道来龙虎山,只为一尝夙愿。”
张一卢同样以天师府之礼回应。
看着眼前道人的见礼方式,竟是出自天师府,道长微微一愣。
难道这道人也是出自天师府?
可贫道怎么从没有见过?
道长心中疑惑,问道:“不知道友是何夙愿。”
“贫道此来,只替师祖拿回天师印。”
“什么!”
道长面色一惊。
天师印,那可是天师身份的象征,在龙虎山具有神圣地位,向来由历代天师保管。
而这道人一开口,竟然就要拿走天师印。
张天宝脸色不悦,“道友,话不能乱说,天师印乃是我天师府重宝,岂能给你。”
“贫道从此乱说,祖师传下三宝,剑、篆、印,如今剑、篆全在贫道手中,贫道来拿回天师印,有何不可。”
“你……,你是……”张天宝大惊失色,他似乎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
一件尘封百年的往事,也是龙虎山的耻辱。
张一卢稽首,笑道:“贫道天师府张一卢,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夷洲外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