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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1 / 1)

吃过饭,曾一骞说道,“别去上班了,回学校吧。”

坐上车,何处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些没力气了,一半是因为在警察局的高度紧张,又哭了半天,消耗体力太大,另一半则是因为吃得太饱撑得她有些困。

于是何处便再不说话,任由他驾车开往学校的

方向。到了学校,因为有付迪飞的提前疏通,不用担心被记过。

“我送你进去吧。”因为何处的坚持,曾一骞只能把车停在校外。

何处跳下车,摇头拒绝:“你快走吧,我不要你送,这是的我学校,回宿舍的路我还能不认识。”这话说的很直接,很任性。

曾一骞不说话,拿出手机拔了葛荀的电话,不过五分钟,葛荀便从宿舍那边冲了过来,后头还跟着个徐静静,鬼鬼祟祟的,看着曾一骞与何处的眼神三八到了极点。

何处无力的摆了摆手,拉着葛荀回了宿舍。

曾一骞看着她离去,半晌,却微笑起来。真是小孩子,刚才为了找工作,突然对他那么热情,差点让他受宠若惊。现在却敷衍客套的话一句都不愿意多说。

而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何处对他的不客气。一个多月没见,竟有些想念。

何处快要踏进宿舍大门时,却听见曾一骞在后面低低开口:“何处。”

何处回头看着他,他竟然无声的跟了过来,不过实在太黑,只能看见一个不甚清晰的侧面剪影。

他低沉柔和的声音响在夜幕里,“今晚把你吓坏了,什么事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事情我会处理。”

何处愣住,半晌说了声:“哦。”

他低低道:“进去吧。”

何处边走边思索,觉得除去字面意思不提,曾一骞的声音里好像隐藏了什么不可知的情绪,那情绪太压抑,她实在剖析不出来,也不想费心思去剖析。

她与曾一骞,是两个世界的人。

倒是葛荀说曾一骞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感谢才对。

何处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对方是曾一骞,总多了些防备,本着能少接触就尽量不接触的原则,的确是欠了他不少人情。

他对她的好是有企图的。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几次有困难,无人支援的时候,是他解救了她。何处表面没心没肺,其实心里不踏实的很。

她不能回应他什么,哪能平白无故的享受他的恩惠。

何处思来想去一晚。一大早起来摸索着电话,思想不断做着斗争,这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正想着,电话铃铃的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连忙拾起话筒,就听到曾一骞的声音传来。“喂,何处在吗?”

何处舒了一口气,真好,不用再选择了。

“曾先生,您找我有事吗?”何处尽量口气平稳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曾一骞默了一下,接着口气平和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他这么一说,反倒弄得何处有点不好意思。搞的好像她多不领情一样。于是何处柔和的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其实昨天还得多谢您,要不是您,我可能就麻烦了。”语气诚恳,态度真诚。

曾一骞又默了一下,即而说道,“那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这次轮到何处默了。

内心嘀咕,这个曾一骞不知道她穷得叮当响吗?说道,“我怕我请您吃的东西,入不了您的嘴。”

曾一骞回答得干脆,“我不挑食,你请我吃什么,就吃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不请,就真的不好了。

何处犹豫了一下,便说:“行。之前我生病您把我送到医院还帮我垫付的药费。昨天又帮我这么大个忙,请您吃饭也是应该的。”

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好,她都记着呢。

曾一骞暗笑,问,“什么时候过去接你?”

何处连忙说,“不用接,不用接,今天下午我在学校南门等你。”又约了下时间,挂了电话。

s大南门有几家餐厅,何处和萧逸经常到那里吃饭,菜做的不错,服务也很好。以她的消费水平,她也只请的起这里。

找出钱包,结果只从里面翻出40块5毛钱。何处傻了眼,一咬牙,英勇就义。

曾一骞,这次真的别怪她。

到了吃饭的点,曾一骞早早就到s大门口等着了。

何处却踌躇了良久才赶来。

她本是等着葛荀,多个人也避免尴尬,万一钱不够,她还能给支援一下。结果一大早那丫就和徐静静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沿着小吃街转了一圈,何处没办法只好领着曾一骞进了一家极小的牛肉汤店。

曾一骞将他那辆耀眼的迈巴赫停在一堆东倒西歪的自行车旁,显得很淡定。

何处想,他要么皱眉走人,要么冷笑走人,要么大骂走人,反正就是逃不出走人的结果,她也能省一顿饭钱。要知道这些钱她是准备用到发工资的。

但实在很出乎何处的意料,曾一骞连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下车之后顺理成章的就往里走,就好像开着迈巴赫来吃大饼牛肉汤是全中国人民都会干的事一样。不过时代在改变,国家领导人都亲自到包子铺吃包子了,曾一骞喝完牛肉汤也是人之常情。

反观牛肉汤店的老板没有那么淡定了,站在门口望望那辆灼人眼球的迈巴赫,又望望正朝里走的那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愣了好半天才终于相信此人确是来喝牛肉汤的。

难道自己做的牛肉汤已经这么出名了吗?赶紧上来殷勤招呼。

整个小店说话声十分嘈杂,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和穷学生。曾一骞特意拣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何处确实没想到曾一骞能吃得这么淡定。连油晃晃的板凳都没擦一下,就委身让他的高级西装坐了上去。

既然他都如此淡定,何处当然就更没必要不淡定了。何处点了五块大饼。然后礼节性的把全是油垢的菜单递到曾一骞面前,不忘补上一句,“最多还能点一斤牛肉,再点其他的我钱就不够了,您看着来吧,别客气。”

曾一骞看着菜单笑了一下,本想说随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转念一想,却移过身体,认真的看起菜单来。

何处一看他这架势就是一阵心虚。连忙把头凑过去,就怕他把目光盯在贵的菜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估计这曾大少爷压根就理解不了,这“钱不够”所代表的具体意思。

俩人贴的极近,曾一骞可以闻到何处身上淡淡柠檬的清香,她大概刚洗过澡,味道很好闻,在这油腻腻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新。

他很想将头埋在她身上闻个够。

何处哪知道他此刻龌龊的心思,虽然来的时候,她又从柜子里抠饬出十几个钢蹦。但是真的不够这爷消费的。

最终,曾一骞点了两碗十块钱的牛杂汤,又点了一个小菜,连牛肉的钱都给她省了。

这回老板更不淡定了,搞那么大阵势结果就进来喝碗牛杂汤,连点牛肉都没点。似乎觉得他俩浪费了他太多的希望,冷冰冰的收了菜单走了。

“真没想到,您还吃得惯大饼!”何处说道。

“说‘你’成么?”曾一骞笑着说,“老您啊您的,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叔叔了?我虽然比你大了那么几岁,但也算一辈人啊,别老让我觉得是你长辈似的。”

按虚岁,曾一骞比何处大了十岁。他一直觉得自己少有所成,少年有为。可是在何处面前,总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很老了的感觉。

“那行,真没想到‘你’也吃得惯大饼!”何处特意把“你”字咬得很重,表示同意她与他是同一辈人。曾一骞笑。接下来却像个长辈一样盘问起何处的家底。

其实何处家的情况,曾一骞也早已查了个大概。她父亲的刑事案件在卷宗上都有备案,查起来很简单。

曾一骞问得很有技巧,即不碰触何处的底线,也大致了解了何处还与哪些亲人走得近。他也好从中下个手。

何处彷佛是在接受领导亲切会见的贫困孤儿。但后知后觉清醒过来,她虽然贫困,但不是孤儿。

这餐饭的主要目地是用来致谢的。何处想尽量的把这餐饭,风平浪静的进行完。但也没必要他问什么,她就要答什么。

于是在礼貌性的回答的基本问题之后,何处便选择沉默。曾一骞见何处不怎么热衷于他的问题,便说,“我记得他们叫你小名,安安。挺好听的。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何处喝了一口牛肉汤,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您还是叫我何处好了。”曾一骞微微一笑,说,“好吧。何处儿也不错。”然后低头啃了一口大饼。

曾一骞说的是正宗的北京儿化音,却让人觉得那两个字从他舌尖划过,带着一丝情的味道。

何处听了,脸却不可抑制的红起来。

他是故意的吧?

何处红着脸,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猥琐的表情来。却只看到他专心致志的啃大饼,不由心里感叹,原来这男人啃大饼也能啃得如此优雅。

曾一骞又礼貌性的问了何处有什么爱好,得知她喜欢摄影和书法绘画。

其实,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曾一骞就对何处的兴趣爱好揣摸了一二。于是便问她写书法时运笔方面的技巧,并谈出自己的看法。

何处有些吃惊,“大叔,你深藏不露呀!”真想不到,她还以为曾一骞就一铜臭商人、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曾一骞自动把她那声“大叔”忽略掉,笑着回答道,“小时候也被奶奶逼着学过,只是后来荒废了。不过,我有一个姐姐,她是学艺术的,现在也搞艺术。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何处应承的点点头,压根就没往心去。别说曾一骞的姐姐与她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就是曾一骞,她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了。

一顿饭,曾一骞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何处也表现得温柔有礼,一改往日他们的唇枪舌战,算是宾主尽欢吧。

曾一骞中途还回车里拿一瓶北京二锅头,白瓶、贡酒。给自己和何处都倒上。何处也没拒绝。

这顿大饼牛肉汤就在还算平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了。

曾一骞吃了四块大饼,胃口相当好。何处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想着一顿牛肉汤也能还上人情债,还真是挺划算。

出来时,何处脸都红了,灯光打在脸上,当真是艳压桃李,嘴唇红艳欲滴,加上眼神迷蒙,像隔了层轻烟湿雾,分外惹人怜爱。

曾一骞心痒难耐,盯着她的唇,想起上次的亲吻,甜美沉醉,真有大庭广众之下吻上去的冲动,想想何处的脾气只得硬生生压下来。

追了她这么久,何处的性格脾气也大致了解个差不多。那丫头决对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阴晴不定。

现在两人关系好不容易弄了个缓和,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美人在前,不能碰又不能摸,实在不甘心,只好就近占点小便宜。曾一骞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喝多了?还行吧?”

刚才两人喝的那瓶北京二锅头有52度。口感浓郁,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过后决对有劲。

外面刚下过小雨,初秋的夜晚带些凉意。

曾一骞从车里拿了条围巾出来,故意慢腾腾的给何处围上去。

何处头昏乎乎的,出来乍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也没拒绝。

围巾是新的,他低头用牙将香奈儿的标鉴咬了下来,还拉低她外套的拉链,仗着身高优势,可以看见她性感的锁骨,真是冰肌玉骨。

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滑过,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柔腻温暖,触感分外强烈。

何处却在此刻蹲下去拉靴子的拉链,站起时,将围巾随手一缠,包的严严实实,说,“时间不早了,曾总,你先回去吧。”连呼出的气都带有浓郁的酒香。

曾一骞喉咙一紧,强压下冲动,说:“我先送你回学校,车就停这儿。”

何处当然不想让他送,说不用这么麻烦,还得走回来呢。曾一骞坚持,一直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何处没办法,只得抄条小路,沿着小树林的路走来,何处看着一对对交头接颈的鸳鸯,心里多少有点尴尬。

曾一骞却想,真是天赐良机。故意停在树下的暗影里道别,何处说了句再见就要跑。

哪料曾一骞一个使力,反手搂住她腰,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他当然想吻唇,可是还不敢太放肆。不等何处推开他,先放了手。

何处被曾一骞占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之前在他公寓里的狂疯暴雨,现在的这个吻顶多算个轻风细雨。

再加上,此情此景,又是这种氛围,何处也不好大声怒骂。只当是被虫子亲了,快步跑进楼道,连忙伸手擦额头,做了个嫌恶的表情。她刚才感觉到曾一骞的舌尖了,湿湿软软的,感觉有点怪。

曾一骞却飘飘然了,一路晃回去,比偷腥的猫还得意。心里计划着,怎么样才能真正得到何处呢,到时候一定不放过她。

何处自从进了一趟警察局后,受此惊吓,老老实实窝在学校写论文。再也不敢乱找工作了。

这期间,因为论文的事情,何处又见了几次付迪飞。刚开始,何处很不好意思,估计付教授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差透了。

看他待她一如既往。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温和的时候温和,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何处对付迪飞一直心存感激。第一次见面,那慌乱的场景,他作为曾一骞的朋友,很有礼数的待她,没有将她当成不良女子,还把她送回了学校,归还了手机。最主要的是他相信她。

第二次见面,那晚寒冷的身体和冰凉的眼泪,不算得什么。但是他车中弥漫的沉默的温暖在那一刻弥足珍贵,不是一声“谢谢”就能替代的。

第三次见面,他又给她介绍一份工作,还以s大教授的身份到警局替她作担保,感激之情不言而欲。

这个周末,何处照常到金融系办整理文件,做做记录。一个电话打来,开始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也没往心上放,答了他一句:“对不起,付教授现在有课,方便的话请你留言。”

那人轻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曾一骞,你就说曾二找他。”

何处的心,仿佛突然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尾音仿似夹杂着灼热的呼吸扑面而至。让她想起那晚临别的那个吻。

静默了一会,电话那边的人,问,“你叫什么?”

“你管不着!”何处第一反应答。

他对她的语气置之罔闻,轻轻的笑出声,调戏般的说,“哦——,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

何处不理会他的搭讪,绷着嗓子说,“如果您与付教授相熟,可以拔打他的手机。我们也忙,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话音刚落,也不顾对方在那边说了什么,马上把电话放下。

她不待见他,那是意料中事。

曾一骞猜想那边的她一定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般盯着电话兀自发着狠,心情顿时大好起来。顺手按了付迪飞的手机号,那头乱糟糟的,像是才下课。“动作还挺快的,你小子,够义气啊。拜托你的事这么快帮兄弟办好了。人情我记着。”

付迪飞笑了笑,说:“我可没兴趣当媒婆,给你扯红线,我帮这个忙不只是为了你,只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求学还到处打工挺辛苦的,学校应该照顾下。”

曾一骞笑说,“啥时候弄了个光环罩头顶了?在我面前装耶稣?”

付迪飞笑骂他一声,然后道:“曾二,何处是好女孩,我看你还是别打她主意了,撤了吧。”

曾一骞笑,“玩笑!她要不正点,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周折吗?再说,我曾一骞的词库里还没有‘撤退’两字。”

付迪飞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好友的脾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是全天下男人的劣根性,在曾一骞身上尤甚。

曾一骞打着找付迪飞的晃子,放低了身段每周六周日给何处电话,瞎七搭八、没话找话的套近乎。可何处一句“忙”,瞬间就扣掉他一半的话音。

这是办公电话又不能不接,面对曾一骞接二连三打来的电话,何处就假装旁人,捏着鼻子装模作样的说,“找何处啊?她不在。”

曾一骞拿着电话哭笑不得,当他弱智还是白痴呢?

何处不管,话说完就摞了电话。

她这两天学习忙得头不抬眼不睁。连天上人间也暂时不去了。

这会子正看邮箱,付教授给了很多针对论文的修改意见,本科毕业论文已经修了五遍了,但没办法,付迪飞是她将来研究生的导师,何处不敢敷衍。再加上萧逸又给开了一列书单,何处觉得自己再这么学下去,都要成仙了。

何处从金隔办出来,慢悠悠地往图书馆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书包等着还的书。路上碰到徐静静,说付教授两点半找她约稿。

何处一直没买新手机,又不可能天天在宿舍里,老师有什么事找她一直靠同舍人传达。

在图书馆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何处又跟愚公移山似的,拎着一书包的书。为了节省时间,抄着小路走往导师办公室走。

可能今天不宜出行,不知从哪蹿出一只流浪猫,何处差点一脚踩上,打了个趔趄,摔了一跤,书撒了一地,衣服也脏兮兮的。本已经错过了与付迪飞约的时间,回宿舍换衣服是不可能了。

来到付迪飞的办公室,何处敲了敲门。

“进来。”

何处推开办公室的门,居然看到葛荀也在里面。何处这才记起,不知什么原因,葛荀也划成了付迪飞的学生。为此葛荀还抱怨的好几天。

自从深接触付迪飞,何处才知道他对学生是相当严厉的。起码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和善。

付迪飞看了何处一眼,推了推眼镜,“你先在旁边等一下。”然后就继续和葛荀说话。

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教训,只听付迪飞对葛荀说道,“你的论文是看过结构水准最差的一个,完全是拼凑。你这样肯定不合格,我是不会让你这样的论文参加答辩。你放弃这次答辩吧,好好准备下,明年再来。”

葛荀的脸已经成紫红色。羞愤交加,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本来葛荀的论文在前任导师那里就要定稿,却突然转到付迪飞这里,成了他的门下生,被他屡屡刁难不说,却没想到会这样恐吓她。

何处也被他这么严重的批评吓懵了。她的论文前前后后修改了五次之多,觉得付迪飞已对她相当苛刻,没想到与葛荀比起来,对她还算是相当仁慈的。

再看葛荀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何处真怕她下一秒就暴发了,都能听见她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有私人恩怨。何处觉得这种情况,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为好。等了几分钟,何处对付迪飞说,“付教授,要不我明天再来?”

付迪飞看了眼何处,又对葛荀说道,“你在这等着,一会我再跟你详细说说,我先跟何处说几句。”他说这话时已少了之前的严厉,多了些无奈。

然后他把何处叫过去。“何处。”

何处连忙点头,走过去。

付迪飞把何处的论文抽出来,然后就盯着论文不说话,好几分钟办公室一片静寂,何处紧张得要死。

终于,付大教授开口了。“我负责的学生里,你是初稿交得最晚的一个。”

“是,老师,我……”何处的初稿交得太晚,还修了五次,说起来实在惭愧。不过她没纠结多久,听到了付大教授天籁般声音,“还不错,定稿吧。”

何处如得到大赦般松了一口气,“谢谢付老师。”看到葛荀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忍不住替她开口求情,“付老师,也许荀子二稿会不错,论文都是修出来的。”

“二稿?她都十稿了!就她这不虚心修改的态度修一百遍也白搭。”

“这次,荀子一定会修好的……”

何处还想替葛荀求情,葛荀已冲口而出,“何儿,你别请求了!付教授,我明年答辩好了。”

付迪飞也有些火了,推推眼镜。说道,“你看看,说你两句就闹情绪了。就这样能写出什么要好论文?脾气比谁都大的狠。”转头对何处说,“你先回去吧,定稿后再通知你。”

何处犹豫了一下,对葛荀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拉拉她的手,才走出去。

关门时依稀听到付迪飞说,“算了。我已经根据你的题材写了一篇,发到你邮箱里去,你可以直接使用……”

……

果然有奸情。

何处不是个爱探究八卦的人,没多做停留,从办公楼出来,往宿舍走。

走到半路,觉得应该去买个新手机了,论文这一关过了,可考研和找工作她得两手抓。又转头朝学校外的电子商城走去。

马路边上走了一会儿,一辆车“吱”地停在何处前方。何处瞅了瞅,往前又走了几步,就看见曾一骞从车里走出来。

他走到何处身边,无比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书包,皱着眉问她,“你的手机怎么老打不通。”

当然打不通,她的手机还不知道躺在哪个二手交易市场呢。何处问道:“曾总你找我干嘛?”

他不理何处语气不善的话茬,看了眼她的书包,“小姑娘的也不背个好一点的书包。”

何处的书包刚才着急从图书馆出来,包的拉链被她拉坏了。满满一书包书在豁着口的书包里静静地躺着,她也没法把书包扔掉了事。

不过,比起她每次遇见他的狼狈劲儿,何处想这种形象落差也只能算小儿科。恹恹的说了句,“是啊,穷得响叮当啊。”

因为上次的警察局事件,俩人吃了一顿饭,关系算是缓和了。这几天曾一骞又经常打电话到金融办,没话找话的聊天。

虽说何处内心对曾一骞还不是很待见,其码能有问有答了。只不过答得语气并不善。

“你天天打工赚得钱呢?”

何处瞪了眼曾一骞:“被人非礼,自卫不当,欠了禽兽的债!怎么?你是来逼债的?”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还债?”他好好的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听她张口闭口的叫他禽兽,曾一骞自然面色不善,又觉得不好在这事上与她计较,继续说道,“干嘛去?”

“要你管?”何处往前走。

“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我又哪招惹你了?”曾一骞拉住她说道。

“招惹大发了!你诱骗!诱奸!强`奸`犯!”

何处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很大的深仇大恨。只不过是把曾一骞的罪行罗列了一遍。

曾一骞一脸苦笑:“有哪个强`奸`犯有我这么惨的。”

何处不理他,一脸便秘的样子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我送你去,过会儿要下雨了。”曾一骞在后面跟着说。

“我淋雨关你屁事!”何处一身轻松,大首阔步往前走,曾一骞竟没再跟着,而是转身开了车门。

何处突然觉得不对。她说呢,书包好像还在曾一骞的手里。这个曾一骞可真奸,何处心中气得不行。更让她懊恼的是,书包什么时候在他手里的,她都不知道。

难不成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对他没了防备?

七窍生烟,何处狠狠地踢了前面的电线杆,结果是痛得翘脚直叫。

曾一骞连忙跑过来,拖著她的手,急切地问:“伤到脚了?痛不痛?”

“要不你试试?”何处痛得龇牙咧嘴。

“活该你痛!”曾一骞恶言恶语地说着。何处给他一记白眼球,他当没看见,却突然将何处打横抱起来,朝他的车走去。

何处吓了一跳,挣扎起来:“你干嘛?放我下来。你这个强`奸`犯,你再不放我下来,我不客气了。”

曾一骞笑,“你何曾对我客气过。”

“我可不是你身边那堆傻不拉几的姑娘,你一个公主抱就两眼冒红心。我跟你说,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叫了。”何处的小心脏跳得突突的,慌张地朝两边看附近有没有熟人。

曾一骞笑了起来:“那聪明的小姑娘能告诉我,我怎样做才能让你两眼冒红心?我虚心请教。”何处气极,他已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替她咔咔地把安全带都系好了。

他迅速地钻进驾驶室,转头问何处:“去哪儿?”

何处不说话。

“你要不想去就这么坐着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何处投降:“电子商城。”

车飞快地开起来。何处观察了一下车内的配置,曾一骞又换车了。抛弃了他那辆迈巴赫,换了辆……

刚才在车外,她还以为是辆帕萨特,心想曾一骞是落魄了还是低调了,竟然也开起大众车。摸了摸座椅的皮质,打量了设计宽敞豪华的内室,遗憾的得出,第一个假设完全不成立。

曾一骞把着方向盘问她:“脚还痛?”

“不劳你关心。”

曾一骞点点头,预料中的答案,继续问道:“那吃午饭了没?”

这几天何处已被论文整得天昏地暗,通常是肚子饿得受不了才吃的。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就到金融办,然后**文,再去图书馆学习,别说午饭了,连早饭都没吃。

曾一骞把车拐了个方向,在一家咖啡蛋糕店停下来。下车之前,他说道:“你等下,我给你买点。”

咖啡店在街对面,何处趴在降了半扇的车窗上看他穿过马路,隔着咖啡店爬了两支绿萝的玻璃窗,看着他点餐,隔着马路离得太远了,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看到他英俊侧脸上正经的表情,嘴一张一张的与店员说话,掏钱包出来付款。

午后晴好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耀在何处脸上,她眯着眼睛想,其实曾一骞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曾一骞拿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纸盒糕点走出咖啡店,下意识的看了眼街对面自己的车,就见何处趴在车窗上正看着自己,黑亮的短发,白皙明艳的脸庞,在阳光里光泽熠熠,这一秒,他突然觉得,坐在车里的那个女孩应该是他未来的老婆。

进了车,曾一骞把糕点递给何处,说道:“先垫垫肚子吧,等你办完事再吃正餐。”

何处对食物一向没抵抗力,何况两顿没吃饭,敌人的午饭也是午饭,于是埋头吃起来。曾一骞买的蛋糕味道不错,微甜不腻。

何处忙着吃蛋糕的时候,曾一骞把牛奶送到她嘴边,“你慢点吃,别呛着了。你说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上次在医院痛得死去活来,医生怎么对你说的?竟然还不按时吃饭。”

何处连喝了几口,曾一骞把牛奶又收回去,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何处连忙把头偏到一边,瞪了眼曾一骞,“你聒噪死了。我如果长记性还能坐在你车里吗?”

其实何处真是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一会儿是衣冠禽兽对她意图不轨的登徒子,一会儿又是温文而雅对她体贴倍至的佳公子。转换起来还是这么的迅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双重人格?

到了电子商城,曾一骞坚持送何处进去,又在何处反复斟酌哪部价格、哪部手机性价比实惠时,曾一骞已经替她买了手机和手机卡。

何处扭头瞪他:“你不会还有包养我的念头吧?”

“你五百万都没被我包了,区区一部手机能如我所愿?”曾一骞斜着眼看着她笑,“你就当我对你的补偿吧。”他这一笑起来,英姿更是逼人,惹得卖手机的小姑娘频频按错刷卡机上的数字。

何处抓狂地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什么补偿?曾一骞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像你这种金絮其外的公子,想找什么样的漂亮女孩找不到啊?”言外之意,你就别缠着我了。

曾一骞愣了愣,自动的屏弃了她话里糙疵,留取了重点,问她,“那你呢?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啊。”声音不大,温柔至极。

何处突然慌了神,噪杂的卖场里,这几个字清晰的进入她的耳膜,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紊乱了她的心。

她甚至慌乱得结巴起来,“开,开什么玩笑?我有男朋友。”

何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曾一骞又是送她名贵礼物,又是送支票,她半点都无心动。现在竟因为他一句,“有没有一点喜欢我”而乱了心思。

曾一骞看了她一会,突然说道:“我听说女孩子与哪个男人先发生了亲蜜的肢体接触,就很容易把心思转向谁。”

这句话何处听了可非同小可。她正为自己的心思而惭愧不已。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水性扬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听到曾一骞这么说,立刻恼怒成羞,“转你妈个头!谁与你亲蜜接触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每个字都直刺何处心脏,他对她的羞辱就这么被轻描淡写说出来,何处彻底被他激怒,拿着新买的手机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于是,她看见曾一骞高挺的鼻子喷出两道鼻血。

何处慌了,真没想到他怎么这么不耐砸,连忙踮着脚,捂住他鼻子道:“喂,曾一骞,你怎么啦?”

“你——你干嘛总跟我脑袋上的东西过不去啊!”曾一骞一脸痛苦地说道。

何处说道:“赶紧去医院,快快!”

曾一骞抚着额头问她:“你能开车吗?”

何处摇摇头。能开是能开,就是没驾照。

何处焦急又愧疚,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按着他鼻子上的伤。

曾一骞看她沾了一手的血,也拿纸巾替她擦手指,何处制止他不要乱动,嘱咐他把头仰起来。

曾一骞被她捂着鼻子,发出声音嗡嗡的:“吓着你了。”

她叹了口气:“还好”。与上次砸晕他作比较,这次情况属实好多了,其码这男人现在是清醒的。

手里厚厚的纸巾很快被血氤透,何处手脚麻利的换下,血还在淌,鼻子已经肿起来一块了,本来高高挺挺的鼻梁,配上这么一个红肿的大鼻头,真是……有点可爱。

她仰着头靠他那么近,曾一骞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立刻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被打歪了?对她说:“你别动,眼睛睁大!让我看看我鼻子什么样了!”

他捏了她下巴固定住,以她的黑眸为他的镜。何处这时侯也没脾气了,小心的擦着他鼻子流下的血迹,仰头微睁大眼睛,由着他看……

女孩子的眼睛那么清澈,像夜晚明月下的湖面,曾一骞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心的石子……

他投身而入,她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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