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周良如同猴戏老鼠一般,静静地看着他。中?文? w1w8w?.88111zw.
周良的肉身之力,已经早就达到了道宗境二层的强度,单凭肉身力量,就可以横扫大燕修真国,说的夸张一点,在这大燕修真国,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攻破周良的肉身,那些暗器,虽然强劲,想要破开周良的肌体,却还差的太远太远。
唐门主一颗心,仿佛是坠入深渊一般,不可遏止地沉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
周良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出了他的认知和想象。
“如果你就这点儿手段的,那就去死吧!”周良手腕力。
就在这时,唐门主猛地一挣,一张口,两道赤芒,从他口中毫无征兆地迸射出来,朝着周良的眼睛爆射过去。
周良依旧未动。
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叮叮!
那两道赤芒,射在周良的眼睑上,如同钢针碰到了铁壁,出两声金属撞击之声,就无力地掉落在了地面。
唐门主张开的口,已经忘记了合上。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突袭,在对方的眼中,根本就是跳梁小丑一样的表演。
实力上的巨大鸿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眼前的周良,就是一个浑身上下毫无破绽的怪物,自己使劲浑身解数,连伤他都做不到,就连人体最为脆弱的眼睛,都坚如精钢,难道他已经成为了仙人了吗?
“既然你已经黔驴技穷,那就认命吧!”
周良一抖手,将唐门主掷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挂在了最后一个铁架子的铁钩上面,铁钩穿透了他的胸腔,从前肋骨部位冒了出来。
唐门主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冷汗如雨。
一身道家真气修为,早就被周良瞬间封印,他犹如普通人一般孱弱,挣扎不脱。
在一边,夕小米等三个小丫头都已经彻底看呆了。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以为只是做梦一样,周师兄如同碾压蝼蚁一般碾压唐门主,这样摧枯拉朽的场面,即便是说出去,只怕是也没有人相信吧?唐门主好歹也是大燕修真国有数的级高手之一,但是在周师叔面前,仿佛是幼童一般,既然毫无还手之力!
这,真是不是在做梦吗?
“去血牢之中看看吧!”周良抬手一章,将唐门主之前坐着的那个石座击碎,下面露出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漆黑入口,一阵阵血腥阴风从里面喷出来,犹如择人而嗜的巨妖之口一般。
这正是血牢的唯一入口。
带着夕小米三人,周良一跃而入。
……
……
大燕修真国。
“妙声坊”。
这是一个坐落于起伏丘陵之间的小山谷,地势并不险峻,柔和明媚,是大燕修真国最早迎来春天的地方之一,四面缓和的丘陵已经被茵茵绿草覆盖,如同碧绿的毛毯一般,其间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缤纷颜色,异常美丽。
这么多年以来,“妙声坊”一直与世无争,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妙声坊”之中,清一色的女弟子,以音律修真闻名于大燕修真国。
在不久之前的大燕修真国大燕天池会盟之上,“妙声坊”得到了周良误打误撞的相助,修复了镇宗宝器之一的“焦尾”古琴,又得到了《六指琴魔》的仙曲,终于突破了极限,得以进入大燕修真国九大门派之列,成为了心云宗的盟友。
这本是门派大兴之兆。
谁知道才不到短短半年时间,大燕修真国大势突然风云骤变,心云宗瞬间崩塌,眼前是一片乱象。
“妙声坊”作为心云宗的盟友,自然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
心云宗被灭,妙声坊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在五庄观的授意之下,这一个多月以来,先后有不少的大燕修真国势力,在“妙声坊”之外徘徊,甚至也遭受到了一些挑衅,若不是“妙声坊”掌门徐若瑄实力卓绝,说不定“妙声坊”已经被灭了。
也有一些修真者败类,垂涎“妙声坊”女弟子的美色,聚集在谷外,虎视眈眈。
这一日,酝酿已久的冲突,终于爆。
燃烧的硝烟,打乱了昔日“妙声坊”的平静,战端终于开启。
“杀啊……”
“哈哈哈,抢光这里的女人……”
“杀,烧光抢光一切!”
“妙声坊就是下一个心云宗!”
各种各样的嘶吼呐喊之声,在妙声坊之内喧嚣冲天。
喊杀之声,响成一片。
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奇异的音律之声,有人在谷内点火,许多木质建筑顿时熊熊燃烧,成为一片火海。
“擅闯妙声坊者,杀无赦!”
一声怒喝,一袭宫装长裙的徐若瑄,漂浮在虚空之中,犹如九天玄女一般,怀中抱着“焦尾”古琴,手指微动,洒落大片奇异光华,深奥的乐曲之音洒落,笼罩了方圆数百米之内。
那些攻入的修真者,顿时如同喝醉了一般,喷出鲜血,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妙声坊”女弟子们趁势掩杀,顿时取得了不少的优势。
与此同时,“妙声坊”其他诸位老一辈高手,如杨子珊等人,也都纷纷出战。
天空之中一个个美丽的女子,犹如玄女一般,衣袂飞扬,彩带飘飞,洒下阵阵悠扬音乐,配合谷中无数经年积累音符道纹,挥出了极大的战力!
“杀!”
妙声坊的女弟子怒吼。
这群贼人的攻入,导致谷内猝不及防,已经有三四十位女弟子战死,“妙声坊”不是以人数众多闻名的宗派,总共也只有三几百人,众多女弟子亲如姐妹一般,同门的死去,激了她们无比的愤怒。
就在这时——
“哈哈哈,“妙声坊”果然有两把刷子,可惜今天,却注定覆灭!”
一个大笑之声响起,强横的道家真气从谷外涌现,瞬间就到了战场之中。
这是一个浑身都包裹着熊熊淡金色光焰的身影,每一道从他身上射出来的光线,都仿佛是一柄犀利无匹的飞剑一般,令所有人都觉得肌肤生疼。
他的出现,瞬间就将空气之中飘散着的音律之力绞碎。
“镇宵子!”“妙声坊”掌门徐若瑄面色一变,怒道:“好一个五庄观的观主,原来真的是你,在背后策划了这杀戮?你身为五庄观的观主,好歹也算得上是大燕修真国修真宗师,为何如此丧心病狂?”
“哈哈,这是你“妙声坊”自取死路,勾结心云宗,与我作对?”镇宵子冷笑,喝问道:“我来问你,一个月之前,是否有一股心云宗的余孽,逃到妙声坊,被你们收留了?”
徐若瑄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旋即点头道:“那只是一些老弱妇孺而已,并非是修真者,我收留他们,乃是出于同为人族同胞的道义。”
“呵呵,说的好听,这群人乃是从天池心云山庄逃出,偷盗了修真圣地的圣物,一路潜逃,你“妙声坊”收留他们,分明是同流合污,还敢狡辩?”镇宵子强势无比地道:“今天说什么都迟了,赶紧将人交出,否则就彻底灭了你“妙声坊”,鸡犬不留!”
徐若瑄微微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是我妙声坊的朋友,不会交给你们这群贼子,可惜啊!昔日的镇宵子,倒也算是大燕修真国一代人族修真宗师,今日却自甘堕落,教人不屑!”
“呵呵,这是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座。”镇宵子抬手,一道金色道家真气巨剑,在手中迸,左手轻轻一推,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徐若瑄等人飙射而至。
徐若瑄等人不敢怠慢。
数十位“妙声坊”高手拨动乐弦,齐齐合奏一曲旋律,各色缤纷光焰,从她们手中的乐器里面弥漫出来,在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护罩。
轰!
金色巨剑和护罩相击,可怕的元气爆射。
徐若瑄等人脸色大变,纷纷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彼此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毕竟镇宵子乃是昔日大燕修真国最大势力的掌控者,道家真气修为雄浑,强悍了无数倍。
“徐若瑄,我劝你不要不识时务,如今心云宗已灭,大燕修真国就是我五庄观的天下,老老实实交出那群心云宗余孽,听我号令调遣,就让你“妙声坊”苟延残喘,否则,今日一战,大燕修真国就再也没有“妙声坊”,你手下这些如花似玉的弟子,也将遭受必死还悲惨的命运!”
镇宵子已经化身为魔。
徐若瑄脸色一变,怒喝道:“镇宵子,你好歹也是人族一代宗师,这样低贱的话,居然也说得出口?”
“哈哈,心云宗都被我攻灭了,大燕修真国之大,谁能制衡我?成大事者,不惜小节,还有什么事情,本座不能做?”镇宵子整个人生了巨大的变化,理所当然地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天空之中,一道裂缝突然出现,几个人影,从裂缝之中掉落了出来。
其中一人,身形稍微一晃,下坠了不到百米,就稳稳地凝滞在了虚空,她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影。
另一个魁梧的身形,则是直接从天空之中毫不减地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轰!
那魁梧身影坚硬的有些不太正常,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一股烟尘冲天而起,坑的四周是道道蜘蛛网一般的裂缝,这场面简直就像是九天陨星坠落在地面上一般!
这样摔下去,就算是道皇级别的高手,也要摔得死翘翘了。
不知道这个倒霉鬼是谁?
为什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就在众人将目光投降天空之中漂浮着的那个身影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地面上响起,如同滚雷一般,喝问道:“心云宗已灭?是谁说的?”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形,从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的洞里爬了出来,弹了弹身上的碎石和尘土,只是衣服撕裂了一些,整个人居然没有丝毫的伤痕,他肩上扛着一柄巨大的有些过分的黑色战刀,抬头盯紧了镇宵子。
众人惊呆。
这个人……真是个怪物,这样狠狠地摔了一下,就算是铁人也摔成铁饼了,可他居然没有死?
“恩?你是……五庄观的人?”魁梧身影看向镇宵子,看到了他身上穿着的带有明显五庄观标志的衣服,似乎认出了什么,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猛地抬头大吼道:“露儿师妹你先站在一边,我打一架再说,五庄观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看这个老小子油头粉面,估计不是什么好货!”
话音未落。
他双脚力,轰地一声,可怕的无形力量迸,脚下的大地再次开裂。
他却是接着这反震之力,犹如炮弹一般腾空而起,瞬间靠近镇宵子,肩头的黑色战刀,光华一闪,化作一抹乌光,以极为不可思议的角度,光斩出!
“道师境界的蝼蚁,居然敢对我出手?”
镇宵子一愣,旋即心中愠怒,听这个魁梧身影的话语,只怕是敌非友,当下手掌轻轻一推,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已经出了杀招,道皇境界的道家真气,犹如暗流,疯狂涌出,他要一掌将这个魁梧身影直接击杀。
“小心……”远处,徐若瑄连忙提醒。
她也看出来这个魁梧身影的道家真气修为实际上很低,只是肉身力量强大了一些,远不是镇宵子的对手,可惜距离太远,想要援手已经来不及。
下一瞬间——
轰!
战刀乌光站在那道家真气暗流之上,天空之中犹如响起一道闷雷,紧接着火星四溅,却见魁梧身影非但没有被击飞,反而一往无前,一刀斩开了镇宵子的护身道家真气!
“什么?”镇宵子瞳孔皱缩。
危机之中,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他双手伸出,手掌表面有着刺目的锐金道家真气笼罩,在千钧一之际,按在了了黑色战刀的刀脊,想要以巧劲化解这开天辟地般的一刀。
轰!
手掌一麻,镇宵子来不及做出第二反应,只觉得手臂剧痛,犹如折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