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言被哑巴和光头左右看着,堵在墙角。Ω81Ω『ww w.┡疤子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老幺,你要跟我作对?”
哑巴不肯让步:“大大大哥说了,等他回来才能动。”
光头“嗤”一声笑出来,晃悠着身体往哑巴的方向走近一步。指着顾以言的脸孔说:“你说我们几个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碰到这样的货色?大哥他是个守规矩的人。可我们这样的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破坏规矩,守什么规矩?”
“不不行!等等大哥回来!”
哑巴不听劝,往前挡在顾以言的前面。
顾以言已经睁不开了,她一只手抓着哑巴的裤管,五根手指头紧紧抓着不放。光头从她在面包车上醒过来就一直对她有那种心思。这几天,如果不是忌惮疤子,他早就对她下手。
“少废话!趁着大哥还没有回来,你给我让开!”
光头看说不听哑巴,打算动手,哑巴两只手握成拳头,一步都不让:“你要是敢敢敢碰她,大哥大哥回来饶不了你!”
“那又怎样?大哥还会为了一个女人不认兄弟?”光头边说边往前,他的眼睛想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在顾以言的身上,上上下下的舔舐着,“你现在让开,我一会还能让你也尝个鲜。你对她也早就不怀好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光头忽然出手,一把抓住哑巴的领子,把哑巴扔到一边。
哑巴忙爬了起来,抱住光头的两只脚,让他不能往前,一边喊:“大大大哥!大哥你快回来!”
光头听到哑巴叫喊,担心在外面接电话的疤子听到,忙蹲下身捂住哑巴的嘴巴:“你再叫一句试试?”
哑巴被他捂着不能出声,闷着鼻子抓着他手不放。
在外面接电话的疤子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哑巴的叫喊,还是结束了通话,他推门进来。看到里面两个人纠缠在一块,顾以言缩在角落里,疤子的视线落在了光头的身上。
光头忙拍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嘴角干干的笑:“大哥你接了谁的电话,这么长时间,我和哑巴两个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一边说一边拿脚踹哑巴:“是不是哑巴?”
疤子没理他,伸手把哑巴从地上拉起来,看着顾以言问:“是谁把她的嘴堵上的?”
光头忙说:“她趁着大哥出去,想唬弄哑巴。我和哑巴都差点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很狡猾,我就让哑巴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疤子没说话,转过脸来看着哑巴。哑巴垂着头,没有回答。
“对方打电话过来了,让我们现在就转移。”
“那钱的事情怎么说?”
“下午三点以后,他让我们到市中心的足球场看台去拿钱。”
光头一听,握拳击掌,高兴的说:“这可好了,总算可以摆脱这个麻烦的女人了!”
哑巴也很高兴,忙说:“那那,那我替顾小姐松松绑。”
光头听了,视线不禁往顾以言身上转,他舔了舔嘴唇,想要开口让疤子给他个机会,尝尝鲜。不过一看疤子的脸孔,他没敢出声。
“慢着。”疤子拦住要给顾以言松绑的哑巴。站在一米的距离看着角落的女人,披头散,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一点电影明星的样子?她的头粘结在一块血迹斑斑,身上也多处是伤口。左边那只手脱了臼,垂着一动不动。但是,她的样子看上去还好,落魄,至少不狼狈。
“对方让我们自己处理这个女人。”
“他人不要了?”一听这话,光头差点跳起来,这可好了,便宜了他。他立马说,“大哥,对方让我们自己来,你不如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来处理!”
和光头的欢喜形成对比,哑巴忙问:“为为什么?不是让我们,我们把人带走,然后,然后他就给我们钱,他把人带走?”
“大哥。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做了,那是要坐牢的!”
光头对着哑巴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踹他:“你跟着我们把人弄到车上的那一秒就要坐牢了!你还以为,放了这个女人,她会给我们一条生路?倒不如现在交给我们来处理。等我爽够了,咱们再转手!”
光头说着,像是已经见到了数不清的钞票,搓着手,脸上露出满意自得的神情来。
“交给我!我认识一个洗浴中心的老板娘,她就缺这种好货色!”
“大大哥!”哑巴着急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垂着脸,像是睡着了,听不到他们谈话的顾以言,又转过来抓住了疤子的胳膊,“大大大哥!”
“你们两个先出去!”
光头以为疤子要自己先动手,不禁猥琐的凑到疤子脸孔前:“大哥,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个套?”
话还没说完,疤子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给我滚。”
光头不甘不愿的吐了一口痰,开了门出去。哑巴还想替顾以言求情:“大大哥......”
“你先出去,一会我会告诉你们怎样处理。”
哑巴不敢再多说什么,同情的看了一眼顾以言,也开门出去。
顾以言把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听在耳朵里。她没有反应么?不,她害怕,害怕得几乎快要麻木了。她不是没有反应,她只是很清楚,她的命运现在不在她自己的手上,除了保持沉默,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吵闹,也许还会激怒眼前的人。不吵,至少还有一个哑巴想要帮她。
嘴里的布条突然被人扯掉,她松了口气,口鼻里却在她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涌进更多房子的臭味。恶心,恶心得她几近反胃。
“哑巴说得对,如果我们处理了你,我们就不仅仅是坐牢。但是狗蛋说得也没错,放你走,你不会饶过我们。”
顾以言靠在背后潮湿又黏腻的墙壁上,她一只手的五指是麻木的,动也动不了。只能靠另外一只手支撑自己坐好。刀疤脸在犹豫,他想要用最低的犯罪成本赚到最大的利益。
“如果我说,你留我一条命,总有一天你会庆幸,你会不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