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有吝啬,买了四张卧铺票,上了火车之后我就开始睡觉。
苏悦躺在我对面,老金和二炮都是上铺,小乖从上了火车就被老金放了出来,这个时候正在和苏悦玩耍呢。
其实我一点都不困,我就是来气,为什么老金嘴这么快,难道手足兄弟还比不过一个给他开高新的女人?难道就因为这个是我的女人?
我背对着苏悦躺着,摆弄着手机里的游戏。
“东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老金的短信来了,我看了一眼扣上了翻盖,为了我?我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能保护自己,睡觉,也许一觉醒来我就不生气了。
20多个小时的火车,中间他们叫我几次起来吃饭,我都装的太困给搪塞过去了。
到了延边市火车站下车以后我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不行了,装逼装大了,身体受不了,我出了月台就往周边的小饭店钻了过去。
他们几个抱着小乖跟着我,没人和我说话,不是他们不想说,是不想碰钉子。
“老板,给我来碗牛肉面,你们吃什么,自己点。”我放下行李后拍打着上面一层油乎乎的桌子叫道。
“这地方也能吃东西?我吃不下,你们吃吧。”苏悦坐到我对面拿纸用力的擦着桌面,小乖更是可笑直接蹦上桌子开始用舌头舔上面的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饿的抗不了了,脏不脏的无所谓,装点进肚子才是硬道理。
老金和二炮也每人来了一碗,不知道他们是饿了,还是要配合我,免得我不开心。
热腾腾的一大碗面条下肚以后觉得自己充实了不少,“你们怎么不吃啊。”我看着老金他两就夹了几口。
“这都酸了,怎么吃啊。”老金哭着脸说道。
不吃拉倒,饿了吃什么都香,“老板算账。”
三碗牛肉面一结账要了我八十四块钱,我尼玛这也忒贵了,二十八一碗,可是吃都吃了,还是消停的结账吧。
出了小面馆,我心情好了许多,看老金和二炮也没那么别扭了,其实兄弟之间没什么真气,只不过一时想不开而已,现在既然木已成舟了我又何必寻他们不开心呢。
“小乖呢?”回头一看苏悦手里空空的。
“哎呀,还在里面呢。”苏悦听我这么一说才想起来。
我进屋一看,好嘛,它正在桌子上嚼老金他俩剩下的面条呢,这家伙可真是能吃。
“老板,和你打听个路。”为了不让他们发觉小乖是个“饭桶”我赶紧抱起它看着在收拾桌子的老板问道。
“您说。”
“你知道二道河镇怎么走吗?”我从兜里拿出记录的地址给老板看了看。
“那里啊,很远啊,要是坐长途汽车的话还不能直接到达,我看你们人不少,打车还是很划算的,有三百块就差不多到地方了。”老板看了看我潦草的字迹说道。
“哦。”收起了纸条,我悄悄的告诉小乖到了地方给它弄好吃的,这才它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我出了门。
我把小乖交给苏悦之后来到站前,问了好几辆出租车,但是没人愿意去那地,这都有病啊?有钱都不赚,难道咬手不成?
“师傅,去这里不?”我又截了一辆车,司机是个老头。
“这…。你给多少钱?”老头看了后寻思良久才问我。
“三百。”
“不去。”
“为什么?你要多少才肯去。”我着急了,怎么都不爱去呢。
“怎么着也得六百。”老头子想了想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道。
“你怎么不去抢!”一听这个价我用力的摔上了车门,这分明就是打劫嘛,二倍的价钱。
“小伙子,你什么态度啊,你看看现在的天,都快五点了,我到了那里天都黑了,我还要住下,这不要花钱啊。”老头子不是很高兴的冲我大呼小叫。
“你回来再敛几个回头客不就行了?一定要住那?我租你车还管你开房啊,真是的。”我和老头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就给我四百五我就出一趟,要不就算了,这个点你找谁都不会去的。”老头子最后一口价,看样子我不同意他真的会走。
我琢磨了一下,这天色也不早了,到了地方还要找旅店什么的,也麻烦,算了,四百五就四百五吧。
向着苏悦他们招了招手,“我们出发。”
上车之后,因为苏悦是女的坐在后面不方便所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坐在老头后面把窗户的位置,看着两边飞快而逝的街影好像有什么东西再脑子里流动,可是又想不起来。
“小伙子,你们去那里做什么的?看你们不像是本地人啊。”老司机开车无聊就开始和我们聊天。
“体验生活。”我顺嘴胡咧咧。
“哦,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找刺激,我呢也不是宰生,只不过那里很邪性,好多司机都不去的。”老司机的话说的很诚恳。
老金坐在中间,他推了推了我肩膀,两只眼睛古怪的看着我。
“看我干嘛,好奇就问。”我虽然心里不怪他了,但是嘴上还没过劲。
“老师傅,你说那里邪性,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老金的问话方式从来都这么特殊,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他,问什么就直接点,人家说邪,他说见不得人,我真的觉得是风马牛不相提。
“这个具体的我是没见过,但是有很多往返两地的出租车都是晚上不去的,听说那里半夜的路上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有个胆大的司机有一次在夜里回来,半路敛个人,问他去哪,他说去火葬场,你说邪不邪。”老头似乎很爱讲故事,苏悦在边上听的目不转睛,小乖则是睡的很香。
“那能怎么了,我半夜还去过太平间呢。”老金抬杠的说道。
“可是问题是到了火葬场之后,那客人给了他一千块钱,还要求司机说拿了钱千万别回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那司机在客人下车后板不住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没有脑袋,就是那样晃晃荡荡的进了火葬场的大铁门,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之后那司机第二天就病了,他老婆翻衣服的时候竟然翻出了纸钱,你说不邪?”老司机讲的自己都在打颤,因为我感觉到车走的轨迹有点晃,肯定是他把方向盘的手在抖。
“咳咳,苏悦,要不你来后面坐吧。”我轻咳了两声,因为苏悦在哆嗦,毕竟她是个女孩,听这么毛骨悚然的故事不怕才怪,老头的话说的很逼真,难道说我们要去的是一个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