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是很大的车斗子,坐下我们五个人是绰绰有余,老金脸上一脸苦相,二炮到是无所谓,以他的经历来说这是比较舒服的旅程了。
我从小在农村混大的,别说坐驴车,把斗子卸下来我可以直接骑驴去都没问题,苏悦抱着小乖倒在我怀里新奇的看着道路两边的风景,也难怪,在我上学的那座城市里还少能看到这样的天生大自然了。
“兄弟你贵姓啊。”我坐在车斗上闲来没事和这个年轻人唠家常。
“哦,我叫白树华,你们叫我小白就行。”
看的出来这个小白是个老实的孩子,说话的时候很腼腆。
“啥?白说话?还有这样的名字?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啊,呜…呜。”老金在我身边开始无厘头了,笑得前仰后合的档口正好驴车压到了一块石头上。
“得了你,有那么招笑吗?你怎么了?”我看着老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要到了得(舌)头了”言语不清的他还在比划。
“活该。”我瞪了他一眼。
苏悦和二炮开着老金痛苦的样子笑得直捂肚子。
“我兄弟好开玩笑,小白你不要介意啊。”我拍了拍背对着我的小白说道。
“不会的。”小白回答的很羞涩。
这个地方的路是真难走吗,机动车很难前行,驴车到成了最方便实惠的交通工具,看着路上迎面过来的一辆辆驴车马车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老公,你看他们农村虽然比我们城市在经济上落后,这人流量可不少呢。”苏悦也发现了越来越多打扮质朴的老百姓赶着车和我们擦肩而过。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看着路上人多了,你知道他们一家有多少亩地吗?城里人能有个房子住就不错了,人家住的可都是大宅院啊,所以抡起人口密集度来说,农村人可是少了很多的。”我一边给苏悦分析着一边盘算着路程,出来到现在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还要颠簸多久才能到,煎熬啊。
小白赶着车走了大约有三个多小时候后,我发觉苏悦在我怀里有些打冷颤,二炮嘴里喘着哈气,老金冻得双手插在袖子里去了。
“小白,你们这里气候这么凉啊,我老家也东北的,这个时候可没这么冷。”我紧了紧休闲装的领子问道。
“可不是嘛,我们这里每到这个月份就结冰了,广播里说这几天还有雪呢。”
卧槽,广播?就算是农村,可是这也忒落后了吧,什么年代了,家家有电视太正常了。
“那小白,还有多久到地方啊,我们出来的急没拿厚衣服,这太冷了,或者路过有没有商店卖衣服的啊。”
“这可没有,我来就是赶集的,买穿戴的只有回去了,真的要买吗?”小白左手一拉缰绳就要掉头回镇上去。
“ok,打住打住,咱们还是往你村上去吧,应该不远了吧。”我一听还要回镇上去,这驴车这速度走了这么久了,在来回折腾可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
“恩,再有半个多小时吧,我们村上家家都有棉大衣,到时候给你们找几件也行的。”小白继续赶着车往小四家子村方向走去。
就这样,一头小毛驴拉着多了哆嗦的五个人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村口的石碑上写着“小四家子”四个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模糊不清的大字,字迹上面还有裂痕,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认不出来,整个村子被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包裹着,从树的缝隙中往远处看能看到一座巍峨耸立的雪白的高山,那应该就是长白山了。
“东子,你确定这是个村子?我怎么看着像是部落呢。”老金跳下驴车手塔凉棚的看着稀稀拉拉的小土房上面升起的炊烟撇嘴说道。
小白的脸色明显很羞愧,但是他没反驳,我瞪了一眼老金,怎么嘴就这么絮叨,跟个娘们儿似的。
“带我去孙小兵家吧。”我拉着苏悦冰凉的小手对小白说道,得尽快找个地方暖暖了,这地儿太特么冷了。
小白点了点头赶着车带头往村子里走去,我们几个人跟着路过了几家木制的大门后口之后,一个看着上去要比其他家房子号上很多的大院子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喻。”小白拉住驴车绑好缰绳之后大步的跑进了院子,“小兵,小兵,你要我接的人接来了。”
这个大院套足足有三亩地大小,房子很大,正房就有四间,厢房三间,院子里面养了不少鸡鸭鹅什么的,“等一下。”我一把拽住还要往前的苏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老金两个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他以为我发现了什么鬼怪了呢,其实从狼族游魂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自己对危险的预知性了,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准。
“一般农村都养狗,我们还是小心点,万一没栓绳子咬到了,这地方你看像能打狂犬针的地方吗?”
“也是,在这里最好不要生病,我估计看个感冒都要骑驴去镇里。”老金苦笑的摇了摇头。
苏悦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宅子,她眼里满是惊喜。
“欢迎欢迎啊,是李先生吧,快点进屋来,外面冷。”屋里跑出来个五十多岁的穿着羊皮袄的大叔跑了出来。
恩?这个是孙小兵?电话里可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啊,怎么这么老呢。
“您是?”我左手被这不明来历的大叔拽着就往屋子里面拉,不可否认农村人就是热情。
“哦,俺是小兵的爹,他和他娘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大叔嘿嘿的笑着,嘴里的哈气后面漏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着特别的舒服。
进屋之后,老孙就开始忙乎圆了,先把炕上的一个纸盒子拉倒炕沿边上让我们抽烟,老金低头一看,“尼玛,这是什么?”
“没卷过吗?东北的老旱烟。”我装模作样的拿起纸开始卷了起来。
“都坐,快,都坐炕头去,里面热乎。”老孙从西墙边上的柜子上拿过一个油乎乎的暖瓶和几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