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红布蒙眼唱着这首歌的张晓夜,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许如是和秋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吃惊和意外。
歌声一想起许如是就愣住了,就这样痴痴的盯着电视机看,秋爽也就跟现场的观众一样,静静的听歌。
直到歌曲唱完她才回神过来,忍不住笑道:“这家伙可真让人意外,居然从文艺青年变成摇滚青年了。”
许如是还恍恍惚惚的,木然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歌总是能唱到我的心坎上,就像是专门为我唱的一样。”
对于许如是来说,这块蒙眼的红布好像就是她的丈夫徐明辉,她这些年过得真的就是被徐明辉给蒙住了眼睛。
自从认识了徐明辉,其他的一切她都看不见了,结婚之后明明过得很苦,徐明辉却还要让她表现得很幸福的样子。
自己就这样走在他给的路上,活在他所编织的世界里,表面上是那么的美好,内力却是那么的冰冷残酷。
现在回想一下恍若隔世,庆幸的是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结束了,自此之后要走的只是自己的路,就像唱到最后的呃张晓夜把红布给摘了下来。
“那天是你给我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秋爽学着唱了两句,再多其实也唱不下去了,她可没有许如是那么好的记性,她停下来转而就道:“我倒感觉你这是强凑上去的,他唱的哪是你啊,明明就是这个国家。”
“可我真这么觉得,这些歌词都写在了我的心坎上,只要一听到灵魂就好像被冲击了一样,一瞬间就能陷进去无法自拔,还有诗歌也是如此,好像有一种魔力,看一眼就会被吸引。”
秋爽也忍不住揉揉额头,道:“你要这样理解的话其实倒也没有毛病,我能理解。”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东西每个人得到的感悟都不一样,他就是这么轻易的就能走进我的内心,很多时候我都会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你们这些文艺青年啊。”秋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她也清楚诗歌往往就有这样的魔力,这本身也就是诗的魅力所在,是直接触及灵魂的。
许如是接着就道:“所以我喜欢他的诗,也喜欢他的歌,非常非常的喜欢,虽然他曾经是我的学生,不过换过来说,我现在是他的歌迷。”
秋爽翻翻白眼就道:“看你这表情哪是歌迷啊,是果儿才对,尖果儿。”
“果儿是什么?”许如是对此一头雾水,秋爽就道:“这是京城土话,就是姑娘的意思,尖果儿指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在摇滚圈子里,果儿是指痴迷摇滚的女孩子,喜欢哪只乐队就是哪只乐队的果儿。”
许如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很干脆的道:“那我就是张晓夜的果儿。”
“呃,果儿可不止是女歌迷那么简单,喜欢某只乐队并且一直跟随着乐队,并且跟其中一个甚至几个发生过关系的那才是果儿。”秋爽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一下。
“……”
许如是朝着秋爽猛翻白眼,这解释得也太晚了一点。
秋爽接着就道:“我虽然对摇滚不感冒,但摇滚怎么说也是一种音乐形式,所以也还是关注过一些,别觉得惊悚,摇滚这个圈子比你能想象的夸张多了,要不然怎么能叫反叛呢。”
“张晓夜不是那样的人。”许如是很肯定的表示。
不止是摇滚圈子,说难听点整个娱乐圈都是一丘之貉,睡粉这种事情太寻常不过了,后世不是还有位号称加拿大炮王的存在么。
不同的是,摇滚圈子里这种现象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要不这样好像还很不摇滚的感觉,后世某乐队的主唱就是被称为处/女收割机的存在。
作为摇滚乐队,要是没几个果儿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似的。
“我也相信他不是这种人,他要也这么干就太掉价了。”秋爽跟着就道:“我就是跟你科普一下这个情况。其实嘛,你现在也无拘无束了,做个果儿也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呢,许如是已经又一连串的白眼砸过来了,秋爽只能果断的闭嘴,站起来走过去将电视给关了,然后才道:“说认真的,你既然能够过来京城,那边的事情就都已经解决了吧?”
以许如是的性格,她总会把事情解决得到一个结果,而不会丢到一边不管不顾,如果没有解决她不太可能从清溪到京城来,因为这不是拥抱新生活,而是在逃避。
秋爽觉得应该是如此,结果许如是微微摇头,道:“一半一半吧,我跟徐明辉是说清楚了,不过听从了他的请求没有让两边的家人知道,所以跟家里我也只是说过来读研,没明说。”
“离婚没有?”
“没有去办离婚证,这样的话家里人就都知道了,他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所以恳求我。”许如是又摇了摇头。
“卧槽。”秋爽忍不住骂了出来,道:“他这是还想继续坑你啊,你们现在没离婚那要是你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要结婚怎么办?那货真他/娘不是东西,干嘛拖着你啊,他们可以自己去结婚啊,帝国又不是不允许。”
“他怕会被世人的吐沫给淹死,也怕传出去之后会让事业毁于一旦,他父母肯定也无法接受,所以只能继续瞒着咯。”
许如是就道:“我其实无所谓,经过这一次你觉得我还会对婚姻抱有什么幻想吗?找个白马王子谈恋爱然后结婚,那是十六七岁才会有的憧憬,我都已经走了一遍了。”
秋爽只能沉默,因为世界还没有那么包容,所以徐明辉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但他对许如是做的事情让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