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居然还在跟我撒泼,你别忘了你的处境,现在你在我的手里。81wwんw.”
高雪梅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咆哮道:“随你大小便,你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马凤魁一裂嘴:“你当我失心啊,不过我想知道你还有多少形容词来贬低我。”
高雪梅摸着他刚刚抓过的手臂恨声道:“所有肮脏的词汇,都适用于你。”
“可惜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否则我说不上被你咒了多少遍?”马凤魁庆幸道。
高雪梅看了一眼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她感觉好苦恼,她不想和他继续逞口舌之利。
马凤魁邪恶地笑道:“你是怎么称呼你那些裙下之臣的,你蛮可以用那些昵称来称呼我。”
高雪梅的眼睛里又泛起了火光。
马凤魁一步一步逼近:“是宝贝?还是老公?”马凤魁嘲讽地看着高雪梅的脸。
高雪梅不怒反笑,春风满面地望着马凤魁,待马凤魁走近她的时候,她突然攒起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马凤魁一记耳光。
马凤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居然敢打他,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教训他。她以为她还是那个骄横的大小姐,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心头,他双手掐着高雪梅恶狠狠地说:“你敢跟我撒泼动粗?你以为你是谁啊,呸,我不会要马凤斌的垃圾。”马凤魁说完使劲的往外一推。高雪梅重重地摔在地上。
泪水快的涌上高雪梅的眼眶,高雪梅咬牙忍着,她仰起头,用她那充满怒火的目光愤愤地怒视着马凤魁。
望着高雪梅娇小的身躯,无限苍白的面庞,却充满了倔强的眸子,马凤魁的心中不由得恨恨道:“个性极强的女人。”
高雪梅冲进了洗漱间,捂住脸泪流满面。这个天杀的男人!她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洗澡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水瞬间疏通了她的食道,停止了她的打嗝。但随即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男人可恶的脸。
高雪梅狠狠地把水瓢扔进水缸里,她诅咒让那水缸里四处飞溅的水花,将那可恶男人的影子打散。然后简单地清洗一下,高雪梅无力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我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呢喃中人已经沉沉地睡去。
马凤魁来到高雪梅的房间,他轻轻地推开高雪梅的房门,看见高雪梅在床上睡的正沉。高雪梅的眉头轻轻地皱着,眼睛下的黑眼圈显示了她的憔悴,清醒时那从不示弱的小嘴,此时紧紧的抿成一条弯弯的弧线,找不出一点清醒时张扬的样子。马凤魁轻哼了一声:“你也有消停的时候!”
次日凌晨。
高雪梅浑身酸疼地躺在床上,好困乏呀!她辗转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忽然高雪梅的脸蛋被掐的生疼,高雪梅浑身一激灵翻身坐起。此时床前那个男人叫唤:“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该起床了,周月红。”
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真令人拍案叫绝。
高雪梅恨恨地低声道:“你还要叫我周月红,那我就尽可能的代替周月红姐姐。”
周月红在房间里对着保姆卢翠芬大叫:“你咋这么慢腾腾啊,你想让我穿着睡衣冻感冒啊,怎么让你找件衣服这么费尽呢!”
卢翠芬的头从衣柜中露出来:“我找不到你要的那件衣服。为什么高雪梅找衣服从来不会这样,你真是没用。”
卢翠芬连忙道:“那是,高雪梅小姐很聪明,总会揣摩你的心思。我看,你还是给高雪梅的妈妈打个电话,问问高雪梅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念高雪梅小姐呀。”
周月红生气的说:“打不打电话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难道就因为你想高雪梅,我就要高雪梅回来吗?”
卢翠芬连忙讨好的说:“小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呀,高雪梅小姐一直照顾着你的生活,照料着你的起居,倘若她不在,你好像很不习惯。”周月红恨恨地看了卢翠芬一眼。这个蠢货,自从让她照顾自己的那天起,不是丢三落四,就是唠唠叨叨,真是让她烦死了。
可是上次她向父母要求惩戒卢翠芬的失职时,父亲却唠唠叨叨数落自己不理解保姆的辛苦。母亲为了自己向父亲要求叫回高雪梅时,可着实吓坏了周月红。还好父亲没同意。结果因为这件事老两口竟然还吵了一架。看着父亲那么的护着高雪梅,想想就让周月红生气。高雪梅虽然人不在家里,可是这个家却到处都有高雪梅的影子。
卢翠芬看了一眼周月红,她心中一直都有心存疑窦。她怯怯的问:“高雪梅小姐是回老家了吧。”
周月红没有理她,一把推开卢翠芬,大步走到衣柜前。谁知道高雪梅去了哪里,也许她和狐朋狗友去玩了,或许玩够了就回来了。现在周月红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酸菜炖土豆了。
周月红拿出了要找的那件衣服,训斥着卢翠芬:“睁大眼睛看看就是这件!怎么你就看不见,长那大眼睛是干什么的?现在你马上下去给东郭正印先生开门,他一会儿要来接我。”卢翠芬答应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问:“哦,我不知道东郭正印先生长什么样子,我怕我又弄错了,你又要数落我。”周月红翻了一下眼睛,刚要骂卢翠芬,转念一寻思,这个卢翠芬这么笨,如果真要认错了人,会误了她的好事的。于是周月红耐着性子说:“他开一辆宝马车,车牌号五个八,相貌魁梧英俊,风度翩翩。记住了吗?”卢翠芬连忙回答:“知道了。”然后下楼而去。
周月红“哼”了一声,转过头来自言自语地说:“高雪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飞快地跑到化妆台打扮自已。
马凤魁看着在地里浇水的高雪梅,他越来越感到迷惘:这个周月红完全出了他的预想。在马凤魁看来,这个高贵的上等人周月红,应该和他以前见过的艳女郎毫无二致,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以及人尽可夫的****。就象他以前的马子。不同的是这个周月红手段更为高,而他以前的马子却是饥不择食。
原本他想用让出身高贵的周月红做苦力来难为她,让周月红出丑,然后寻找机会羞辱她,可是这个周月红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
每天的粗茶淡饭并没有让周月红叫苦,她反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茄子,做出了让他光看也能感觉到一定会很美味的佳肴,一个普通的茄子,就让她做出了很多的花样:烧茄子,炸茄盒,地三鲜,未等吃就让他直流口水。
不但厨房的活难不倒周月红,而且田间的活周月红干得更是头头是道。害的马凤魁挑不出别的毛病,只好使些泼皮无赖的手段来制造矛盾。例如推倒周月红,骂周月红干活脚软。绊倒周月红,好骂周月红干活不认真。看着高雪梅怒视的目光,略带无奈的表情,马凤魁的心才有点平衡。
可是想想自已一个五尺男儿,让一个小女子挤兑的只能出些无赖手法,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郁闷。
这日晌午,高雪梅和马凤魁一前一后的从地里回来,高雪梅半天没看见李无言,奇怪的问马凤魁:“你的跟班上哪去了。”
“我没有向你报告的必要!”马凤魁冷冷道。
高雪梅涩涩道:“我不过闲着随便问问。”
马凤魁道:“咋了,你想溜之大吉啊。做梦吧你,就算没有我和李无言看着你,你也别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