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发上,任由苏慧敏用烧热的酒搓着我淤青的手臂,思绪却回到了下午和丧尸激烈搏斗时的场面。
不知为何,楼道外那个小丧尸让我有一种紧迫的威胁感。
“它的速度为何那么快?”
“而且,它的样子虽然比我印象中瘦了一些,但也不像其他丧尸那么枯槁。虽然个头很小,但却是这几个丧尸中最活跃的一个?”
丧尸爆发已经过去四天了。这些丧尸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样渴死饿死,反而更加凶暴起来。这让我感到忧心忡忡。
“杨哥,你累了,早些睡吧。”苏慧敏收拾好东西,柔声对我说。初秋的夜来得明显早了很多。由于没有电,屋里已是一片朦胧。
“睡吧,都累了。”我嘟囔着起身走回卧室。
喝了两罐德国啤酒,我已有些微醉。自从丧尸爆发后,我就没有安心地睡过一个整觉。现在,清除了走廊内的四个丧尸,屋子里又有苏慧敏在,紧张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
正当我半睡半醒之际,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苏慧敏穿着我找来的那套粉色内衣站在我的卧室门口看我。
见我醒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爬到了我的床。虽然昨夜我不止一次下决心让她自己睡,但她今天的表现还算让我满意。
我挪动了一下身体,给她腾出了半张床的位置。她就乖乖的躺在我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放心,那些丧尸进不来。”我合上眼睛说。
“嗯。”她轻声应着。
睡梦中,我觉得一只细嫩的纤手从衣襟出伸到我的胸前,在我坚硬的胸肌上轻柔的摩挲着。
我知道是苏慧敏在摸我。但是我却实在不愿从那种温柔舒适的感觉中醒来。
见我没有明显的拒绝,她往我身边凑了凑,小猫一样把头偎在我肩头,同时,那只纤手滑向我坚实的小腹。她的手又轻又软,满是热度。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情不自禁地把头一歪,在她如云的发丝间大口大口的嗅起来。
在我前女友那里,我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温柔,在我热情似火地想和她做男女之间那种事儿的时候,她总是一脸的厌恶。导致我处了一年女朋友,还是以处男的身份分手。
苏慧敏见我舒服的发出呻吟,更紧的贴向我。同时,她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扣,小手在我身上来回滑动,并最终伸向下面,捉住了早已不淡定的小小东。
“嗯?”我彻底惊醒过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想要,男人憋太久了,会得病的。”苏慧敏在我耳边柔声说。
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耳朵上,让我感到一阵的眩晕酥麻。
“她怎么这么直接?”我对她忽然产生了反感。不过,我猛然想起我在背包里藏的那些情色用品。背包早已被丧尸扯破,回到家后,我也把这码子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在我睡觉的时候,一定翻到了那些东西。
想到这里,我脸上一热。
苏慧敏还要继续抚慰小小东。
“不行,不能这样!”我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搡到一边。
“我今天来了那个,不方便。等过几天利索了,我再给你。”苏慧敏误解了我的意思,她的声音里满是害怕和歉意。
”这样做,只能害死我们两个!”我语气坚决的说。
“可是,我懂了,你是嫌弃我。对不起。”苏慧敏落寞的说。黑暗中,我看到她的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她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想通过那种方式感激我。末世艰难,除了至亲的人,谁都没有义务白白养活谁。任何事情,都要有相应的代价。而我带回来的东西让她误解,女人只有用身体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慧敏,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一刻,我忽然对身边这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怜惜。我轻轻挽过她的肩膀,将我在末世之初见到的一切和对人类变异原因的猜测讲给她。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见到你总是想那个”说完,苏慧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心里一阵犯苦。如果没有末世这码子事,我和苏慧敏至多只是顾客与超市雇员的关系,甚至连名字都不会知道。她长得很漂亮,我曾见过有很多家境不错的男孩儿整天混在超市里和她搭讪。如果世界升平,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委身与我这个打工仔。但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她被困在了我的家中,而且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极端的环境,造就了极端的事情,这些早已不能用日常的道德或者法律去衡量。
“杨哥,你真能找到克制那种怪物的方法么?”
“谈何容易,我现在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变成这样!”我苦笑一声,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要是我还在医院就好了,那里有分析仪器。咱们可以一起找丧尸的变异原因。”
苏慧敏遗憾的说。
“嗯,你是医生?”我眼睛陡然一亮。
“唉,过去的事情了。”苏慧敏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她从小是在一个小城市长大,家庭不是很富裕。但她父母依然溺爱着唯一的女儿。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我们市的医科大学。但是毕业后的出路,却让她发了愁。
这个年头,毕业就等于失业,学的再好,没有门路没有钱,也不可能分到医院里去,哪怕是一个县级市的小医院。
不过,她也算好强的人。为了不让父母再养活自己,她到h市的一家私立医院打工赚钱。
就在那时,她认识了本市一家三甲医院的主管院长陈先生的母亲。陈老太太有次感冒在医院看病的时候,被苏慧敏热情周到的服务感动。执意说要自己的儿子把苏慧敏办到公立医院去。
苏慧敏本来以为老太太只是开玩笑。但陈老太是个认真的人,第二天就安排她和陈院长见了一面。
陈院长对苏慧敏很满意。但有个条件,不能无偿的把她办进去。
按照现在的价码,哪怕进三甲医院当一名普通的护士,也要五六十万的人情费,苏慧敏的父母都是县城普通的退休职工,哪里有那么多钱。
就在苏慧敏绝望的时候,一天晚上,陈院长打电话把她约到了一个宾馆中。
“我知道你没有钱,只要你陪我睡一夜,事情我照样给你办!”已经可以做苏慧敏父亲的陈院长色眯眯的说。在他看来,这已经很便宜苏慧敏了。
苏慧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她直接将手里的一杯开水泼在陈院长的脸上,夺门跑了出去。
后来,神通广大的陈院长封杀了苏慧敏在哈市所有的医院的工作机会。苏慧敏无奈,只好到我们小区的超市打工赚钱。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得出卖体力,傻的要死!”我虽然不以为然的说。但心里却对这个刚烈的女子有了好感。
她过去竟然是一名检验科医生,这让我感到如获至宝。
当然,我不会天真到认为苏慧敏会轻易找到丧尸变异的原因,否则,那些整天在研究所拿高薪的专家老怪们都只配吃屎。但至少,她的专业知识也许可以帮助我找出我身体变化的原因。
在楼道内和丧尸肉搏的时候,我觉得力气大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五十斤的大米袋子扔起来像个棉花包一样。这绝不是发急爆发出来的状态。
因为,我感觉自己现在并没有因过量使用体能导致虚脱。反而浑身充满了一股狂暴的能量。这种力量常常让我产生想一拳打碎木门的冲动。
难道是极端的环境让我产生了应激反应,身体也开始变化了吗?
当然,我只能猜测。因为我家里连个血压计都没有。
至于楼道内的小丧尸,必须干掉它!
否则,有它堵在门口,我就不能把楼内其他邻居家的食物弄回来。
第二天一早,正当我准备猎杀工具的时候,苏慧敏醒了,大概是昨夜睡得太沉,她现在还不愿睁眼。而是半眯着眼睛穿着睡衣踢踏着走进卫生间。
由于停水不能用马桶,我找了个塑料桶,里面罩上塑料袋用来解决大号的问题。便完后把塑料袋一提,直接扔到窗外的地里当肥料。这还是我有次去农村旅游时,和当地老百姓学的路数。
臭虽然臭点,但现在满走廊都是丧尸身上那种浓烈的尸臭,我的鼻子早就适应了各种浓烈的气味儿。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我这就去做饭。”从卫生间里出来,苏慧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对我说。
“你换下来的东西呢?”我问。
“什么?”她一脸迷茫的望着我。
“姨妈巾。”我直截了当的说。
“扔在纸篓里了?”她警惕的望着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找她麻烦。
“拿出来给我。”我一摊手说。
“什么,你?”她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但还是转身进了卫生间。
当她拎着卷好的姨妈巾递给我时,脸上一层红晕。恐怕她在猜测着我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好了,这次可要看好门!”我郑重的说。
她终于明白,我要用姨妈巾里的血去引开那个小丧尸。
“嗯嗯。”她点头答应着,一面抄起案板上一把菜刀。看样子昨天杀丧尸并没有让她有什么心理阴影。而且还有上瘾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