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找出一个废弃不用的茶盅,把红色粉末皆倒入其中,接着加入少量清水。
待红色粉末全部被水溶解后,姜锦一手端着茶盅,一手拿起一块糕点,然后把茶盅里的水悉数洒在了糕点上,水很快与松软的糕点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姜锦把糕点放回原处,重新合上盖子,然后拿着木盒出了房门,并叮嘱贴身丫鬟欣儿道:“我出府办点事,我从后门走,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歇下了。”
欣儿劝道:“小姐,依奴婢看,还是和夫人或少夫人说一声吧,虽然小姐私自出府她们不会责骂小姐什么,可这样总归不好,再说现在外面又这样乱……”
姜锦训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我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欣儿不敢再多言。
就这样,和上次一样,姜锦悄悄从后门出了丞相府。
温暖如春的房里,慕若菱坐在炭炉旁,一边翻转着手中的烤鱼,一边好奇地问刚从姜锦处回来的林长歌,“昨天你和表妹闹得那样厉害,今天表妹竟然没把你拒之门外?”
“你也觉得奇怪对不对?”林长歌在炭炉旁坐下,也拿起一只用铁条穿的鱼烤起来。
慕若菱点头,“确实挺让人意外的,我还以为表妹会和上次一样不搭理你呢。”
林长歌闷闷地说:“本来我也以为会这样,可没想到表妹不仅没把我拒之门外,反而对我还挺热情,这实在太反常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这应该是患得患失的症状吧。
慕若菱沉默了会儿,道:“她对你冷漠时,你心里难受,现在她对你热情了,你又患得患失的,那你到底想让她如何对你呢?”
什么患得患失,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
林长歌忍不住白了慕若菱一眼。
他知道,慕若菱是因为不知道姜锦的那些荒唐想法,所以才把事想得如此简单,“你不知道,表妹她……有时她的想法很可怕,我是怕她惹出什么祸。”
“可怕?怎么可怕了?”
林长歌抿唇不语。
见林长歌还是不肯告诉她他和姜锦之间发生的矛盾,慕若菱心里很是不满,暗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自己难受着吧,反正谁难受谁知道。
鲜嫩的鱼烤好后,林长歌正准备开吃,突然想起了病中的姜锦,遂命丫鬟把鱼包好给姜锦送去,自己则拿起一只生鱼重新烤。
去送鱼的丫鬟回来后,林长歌问道:“烤鱼表小姐吃了吗?”
丫鬟回道:“听服侍表小姐的欣儿说,表小姐身子不舒服,才刚喝过药睡下了,奴婢把鱼交给了欣儿,等表小姐醒来后再热给表小姐吃。”
林长歌不由蹙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舒服了?
他本想前去看看,但想到姜锦刚喝过药睡下,便决定等等再去。
当林长歌再次去看望姜锦时,姜锦已经从外返回,此时的她正坐在桌前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地吃着已经冷透的烤鱼。
猛然听到下人说林长歌来了,姜锦一个激灵回过神,忙做出一副认真品尝美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