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吕家军的编制,每个万人队,有战兵一万,辎重兵两千,每五个小队配备一个伙夫队,合计全军有伙夫一千,随军的锦衣卫一百,可不要轻视这些辎重兵和伙夫,他们是可以随时拿起刀枪参加战斗的。
而锦衣卫,更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随便拿出一个,在其他军阀军队里,当一个军候那都是胜任有余。
而最让人羡慕的,就是这吕家军绝没有吃空额空饷的现象出现,也绝对没有老弱病残滥竽充数,这些士兵,都是经过野人谷根据地最少三个月的训练,这也要合格之后才分派出来的。
之所以别的军队有滥竽充数的现象发生,那是因为他们的确找不到合格的士兵,只能强拉凑数,就这样,往往还需要号称呢。
但吕汉强的士兵却不同,他的士兵是拿高额军饷的,其实,变相的也就是一种养家糊口的职业,那些想养家糊口,同时也怀揣野心,梦想的人年轻人,都想参军看成是一种上进和致富的机会。
所以这些士兵,他们走向战场,绝对没有被强迫的意思,当然也就没有消极厌战的情绪,他们一个个全部满怀吕鹏指给他们的信念的执着,对军功对荣誉的追求而战,真可谓士气如虹,以一当十。
且不说那丰厚的军饷待遇,就单单上面的待遇和思想,就是天下其他任何一个军阀绝对不能比拟的也是别的军队学不来的。
这时候徐晃已经开始想象,如果自己手下有这样一支万人队,自己将会成就什么样的丰功伟绩?
不过现在他感觉到,这绝对不是自己的一种奢望,简直就是一种绝望的奢望。
这时候,吕家军的阵地上战鼓声突然一变,吕家军的大阵戛然而止,整个大阵不动如山。
就在大家莫名奇妙的时候,战鼓突然再次响起,急促而,要随时观察敌情,随时调度指挥。扎枪在外,长弓手在内,大阵转眼成型,随着三角大阵摆成,吕鹏大声下令:“目标敌阵,冲锋。”
两千人的吕家军面对假想的敌人,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攻击,脚步铿锵,扎枪耀眼,如同滚石一般向前推进。
首先是长弓手发难,六百长弓手,将连绵不绝的巨箭,投射向了对面的敌人,在敌人的阵型里,打开一个巨大的楔入缺口。长枪大阵滚滚向前,立刻利用这个缺口,深入敌阵,然后长弓手将巨箭向两面扑洒,每一批巨箭的落下,带起的都是无尽的血腥。
整个大阵顽强,坚定的向前推进,扎枪闪动,似乎敌尸遍野,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长弓手十射之后,双臂已经酸麻,射出去的长箭也就没了什么威力,这时候吕鹏下令:“长弓兵卸弦,转成预备队。”
500长弓兵立刻将弓弦卸下,将吕氏长弓变成藤棍,随时准备补上战场。
整个大阵,就在城上城下几千上万双眼睛里,就那么横冲直撞,摧毁着他们面前所有敢于阻挡的敌人,一往无前的坚定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徐晃的队伍推进。
脚步铿锵,扎枪闪烁,徐晃和他三千亲卫,在这扎枪面前,感觉到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众人一个个喘不过气来,原先的那些趾高气扬,一个个都认为自己是万人敌的徐晃亲兵,在这时候,一个个面色苍白,冷汗淋漓,随着吕鹏大阵的每一步推进,他们就不由自主的的向后退缩,如此一进一退,吕鹏慢慢的将徐晃的队伍,挤开了巨鹿城门口,而让他们远离了主要的位置。
就在徐晃准备咬牙下令大军坚守的时候,吕鹏将手高举,鼓声戛然而止,原本铿锵整齐的脚步瞬间消失,整个天地之间,再次陷入了死静,只有飞舞的尘土慢慢的降落。
徐晃艰难的咽下了口中不存在的唾沫,不由自主,很没风度的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不由自主的,将压抑在胸中的那口很久都吐不出的浊气吐了出来。
不单单是徐晃,他身后紧随的三千亲卫也和徐晃一样,全部在现在,才能吐出被压迫在心口的那口浊气——三千人一起吐气,那壮观的声音,竟然吓了吕鹏一跳。
看看不是徐晃军中隐藏的什么大杀器,吕鹏就淡然的对徐晃道:“徐将军,你认为我的军队战斗力如何?”
徐晃沉思了很久,然后不由得垂头丧气的拱手:“我没有一万大军,不能破你,没有两万将士,不能留住你,没有上万将士的生命付出,不能歼灭你。”
吕鹏就满意的点点头:“公明厚道实诚,果不其然啊。”
徐晃老脸一红,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吕鹏不去管徐晃的感受,而是笑着道:“既然如此,公明还要和我争翼州吗?”
徐晃猛的抬起头,神态坚定的回答:“某受朝廷丞相所派,做为翼州刺史,为大汉守牧一方,职责所在,断不能相让。”
吕鹏就歪着脑袋看了再看一阵徐晃之后,有些惋惜,但又有些无所谓的道:“那好吧,你且回去吧,等我过些时日去信都取那刺史印信。”然后就一脸想当然的直接走向了巨鹿城门,然后就那么嚣张的站在城门前面。
巨鹿城头已经没了人影,不大一会,吊桥慢慢的落下,城门慢慢的打开,赵信在前,手中托着巨鹿印信账册,身后跟着一群巨鹿官吏,鱼贯而出,走到吕鹏马前,赵信跪倒,将账册印信高高举起,大声禀报:“大汉巨鹿别驾,司曹,代巨鹿太守赵信,向大汉幽州牧,镇北将军,翼候,献上巨鹿账册人口,请将军大人接纳。”"